2012年8月23號,七夕節!
「砰!」「哧~~!」
不遠處低沉的穿透聲伴隨著輪胎的摩擦聲響起,而後就是急促的呼喊和射擊聲傳來,在這片空曠的立交橋上顯得極為刺耳。
「!」謝天華收回步槍,沖副駕的央戰大叫道,他不懷疑央戰的戰鬥力,但是劫持和比鬥完全是兩碼事。
「砰!」央戰一把掀飛帽子,推開車門翻身而下,舉槍就是猛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謝天華大罵出聲,把車身橫在馬路中央,提著槍也翻了下去,口中大叫道:「央戰,不能殺人!」
「砰!」回應他的只是央戰狀若瘋狂的射擊,因為太陽王給了他限開火權,前方十幾米開外的押運車已經被迫停了下來,左前方的輪胎被爆了一個,兩邊車門早已經打開,有幾個警員正隱蔽在防門後舉槍回射……
「呼叫總部,遭遇槍手伏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呼叫……,有人劫囚!」
「噠噠噠……」謝天華連續射擊,壓制住一邊車門,眉頭突然一皺,另外另一邊車門爆出了一朵血花,對面有人中槍了。
央戰的表現只能用瘋狂來形容,左右手各一把92手槍,短短幾十秒內就射空了兩個夾四十發子。
謝天華狠狠吐了口唾沫,「我來壓制,你衝上去。,注意別傷人命。不然下次我就不帶你了!」
央戰同樣沒有回聲,飛的換上夾埋頭就翻滾了出去。這邊謝天華繼續接連射擊,壓著前面兩扇車門都不敢冒頭,立交橋上已經擁堵起了長龍,兩邊的車輛都不敢上去,膽子小的是把車一停便下車徒步往回跑,當然也有那大膽的趴在車內撥打著110報警!
「嗡隆!」一輛摩托車如靈蛇一般衝了上來,騎車這人極為大膽,竟是單手握這一邊扶手,另一隻手正舉著一個數碼相機拍攝。
略微晃蕩的畫面中。央戰正翻滾著往前逼進,子射在身旁,竟是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臉上反而興奮了。後方謝天華戴著帽子遮擋住大部分面容沉穩的射擊著,戰鬥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央戰的衝進打亂了這邊隱蔽拖延時間的打算。
謝天華解決了另外一邊,張衡已經下了摩托車一步步走上前來,最後鏡頭對準央戰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央戰咧嘴笑了。笑得很開心。
事情出呼意料的順利,囚車前排連帶司機四個人都已經昏迷了過去,四個人全部中槍,但都只是手臂或大腿。看著嚇人,但養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張衡笑了笑,又把數碼相機一掃。在謝天華面容上一晃而過,接著直接把相機拋到了囚車上。出聲道:「抓緊時間!」
「是!」兩人應了一聲,直接跑到車尾。門很被暴力打開,在開門的一瞬間張衡開槍了,子射在車內警員右臂上,左手的寬背刀擋開了射來的子。
央戰跟著一個跨步就衝進車箱,抬起一腳就踹暈了警員,這下只剩四個被烤在車內囚徒。
其中一個囚徒興奮的叫道:「兄弟,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很專業啊!」
結果話剛說完就被央戰打暈了,謝天華這時候也跟著上了車,連開四槍,打斷了手銬鏈子,張衡已經轉身離開了,上了前面加長金盃車的駕駛座,打上火剛把盤子甩正,謝天華兩人也扛著囚犯進了車內,在車門拉上的一瞬間謝天華六人就消失了,被傳送進了空間中。
這時前後都已經傳來了警報聲,但這個時候能趕到的也只是附近的交警罷了,根本就沒有槍手,大陸對槍支管理之嚴格,不僅體現在民間,ple系統裡面同樣也是如此,就拿小鎮上來說,內陸一個偏僻些的小鎮能找出來的手槍不會超過三把,還常年被鎖在派出所的保險櫃裡。
「砰!」張衡把手伸出外斜向上空開了兩槍,然後搖擺了幾下,擁堵的車輛馬上亂成一片,各自打上火紛紛讓開,很他從轉彎道下往立交橋,果不其然,下面已經設好了路障在等著他了。
「砰砰砰!」只是幾槍就嚇得臨時充當ple的交警閃躲開去,路欄形同虛設被大碼力的金盃車撞開,而後揚長而去。
事情順利得讓張衡大感意外,事實證明內陸對這種突發情況的應變能力實在太差了,不似香江一帶,在大街上隨時都有衝鋒車,巡邏警員也都是帶槍的,而衝鋒隊也就是所謂的機動部隊還配有重型火力巡邏,一輛車隊負責一個區域,又配合完善的監控系統,一但發生狀況能在極短的時間有火力隊趕到現場。
另外還有q記、狗仔,便衣等精英聽候調動,張衡三人組如果遭遇這種完善的火力配置,想逃脫都不容易,但這是在內陸,嚴格控制了槍支,也確實沒必要配對強大火力的ple,普通人看見警車先天上就弱了,很少有正面交鋒的時候,而蓉城還從來沒發生過銀行被搶劫的情況,最多就是有人取了錢出銀行後被搶,性質已經不一樣了。
張衡雖然法擺脫交通天系統的監視,但也僅僅只是路口地段有天,他只需尋處偏僻的道路中斷棄車跑路就是,而逃往郊外也可以,只要不上高速路,也就沒有收費站攔截,蓉城地盤太大了,他隨便往某個疙瘩角一躲,只要夠專業,要跑路真的不是問題,恐怕這也是為什麼很多通緝犯都抓不到的原因。
但警方卡住了火車站、長途客運、機場、收費站等等交通要害,最關鍵的是卡住了身份證使用,通緝犯通過冒險各地流竄。也容易暴露。最好的辦法就是窩在一些三不管流動人口比較多的地方。而呆在鄉下反而不保險,村子裡的陌生人太少了。每一個生面孔出現都會被八卦出來,反而容易暴露。還有隱藏期間一定要耐得住寂寞。盡量過普通人的生活,不能和任何人交情過深,因為深交後就會增加暴露的可能性,還有在看似保險的混亂場所一般都有警方的線人,一旦被盯上也容易中槍。
甩了甩頭,這些都是謝天華講解的一些反偵察小常識問題,對於他來說根本用不上,按照謝天華設計的劇本,他在一處對外的小公園附近棄車而入。目的地卻是旁邊的一所醫院,沒多久就開著一輛救護車上路了,警報聲拉響,視紅燈,視車道,最後救護車到了一所破舊小區門口。
在接著他上了某搬家公司的車,偽裝成搬運工人來到了茶樓附近小區,從地下停車場展轉進了樓梯中,來到茶樓的隔壁。接下來就簡單了,以他的身手很就回到了茶樓的廁所內,換回了之前的衣服,洗了把臉回到了雅間中。
這次撤退看似簡單。換了其他人來卻法複製,這一路上為他打掩護的超過了三十人,還有這不在場證人的人選也很關鍵。
換了旁人根本不敢把退路交給這麼多人來處理。但凡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張衡卻不怕。因為蠻人的世界外人不會理解!而這事如果換了在晚上他根本須任何人掩護,白天卻不行。人多眼雜,個人的力量很難在光天化日下不留痕跡的消失在空曠地帶。
「王!」服務員見門一開,連忙躬身叫道,臉上的興奮勁傻子都能看出來,蠻王又出手了,這次霸道,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了囚車。
張衡微笑著了頭,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說了句:「讓兄弟們辛苦了!」
「不辛苦,一也不辛苦!」服務員漲紅了臉,他在這所茶樓已經干了五年,竟是一個臥底,之前是扎西的人,只是作為一個眼線,別看扎西一心向佛,但他也是黑名單上的人,怎麼會沒有一後手,但這些後手只是眼線罷了。
或許現在張衡也處於他不知道的眼線中,扎西可能還留有眼線,但這已經不重要的,或許等扎西回來後,現代中的一切已經不被他看在眼中了。
「張兄弟這次衝動了啊!」張勇搖了搖手機,屏幕上正是槍戰現場的圖片,因為已經跨區了,一般警員去了也不管用,張勇這邊的重案組自然也過去了,但他作為局長,這種事情到不用親自出面,也才能安穩的坐在這裡,不然就算想當證人也當不了。
張衡笑了笑,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當著張勇的面從手上撕下兩副皮套,很薄,就算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是用來防止留下指紋和皮屑,謝天華給準備的,而其它作案的工具都扔進了空間中,至於摩托車和金盃車被警方拿去也沒關係,上面根本沒有任何能檢測出他身份的痕跡留下。
「讓張局長見笑了,放心,以後不會在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可不喜歡當清理工。」張衡微笑道。
張勇苦笑了一下,「四個犯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呵呵,屍體很就會還給你們警方!」張衡淡淡的說道,接著看了看手錶,壞了,居然已經一了,路途中或許是他太過享受那種偽裝逃跑的感覺,居然多耽擱了不少時間。
「不好意思,我要趕一個飯局,張局長,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好!」張勇應聲道。
張衡笑了笑,拿著桌上的紙張,突然把紙往上一拋,跟著就是一拳轟出,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還未等他轟上,那張紙就在空中變成了粉末,接著張衡五指伸開,那些粉末竟通通不見了。
「希望張局長記住紙上的聊天記錄,有事隨時通知我,呵呵。」說完這句張衡就起身了。
張勇深吸一口,收斂好情緒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兩人一起出了電梯,由張衡結了帳又一起出了大廳,而後就各自上車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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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局,上面通知你過去開會!」助理小五的電話到了。
張勇當然知道是什麼事。非就是開會討論怎麼找出劫匪,各區協作盡挽回警方的面子。今天這事根本沒辦法封鎖消息,張衡居然親自動手了。又如此想方設法的隱藏身份,雖然不清楚他劫持犯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但絕對會鬧出大動靜來!
扯淡了!他居然在給真正的兇手打掩護!
牢騷發完,真要讓他出賣張衡卻是不敢,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上報,最終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就算不處理他,有了這個污以後也別想升職了。而結局很可能被調去守水塘,運氣好能安穩的混到退休,這個運氣就是上面能用這事解決了張衡,但這可能嗎?沒有上面的大佬發話,張衡就動不得,這就是華夏的現狀,穩定是核心理念!
等張勇驅車趕到總廳的時候才知道事情居然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劫匪的身份已經被確定了,但讓大鬆一口氣的是被確定的人裡面並沒有張衡。不然他也隻馬上跑路了,因為有很多人都能證實他在上午這段時間和張衡在茶樓。
「實在是太猖狂了,這是對我們警方的藐視!」上官在狂拍著桌子,也非常氣憤。你說要劫持罪犯就不能在等等,等到他們把人送到監獄門口在動手嗎,那時候就跟這邊沒關係了。或是等著罪犯因為某些原因從監獄中被送出來,那也是監獄系統的事啊。這下好了,這邊還在交接的路上就出事了。跟監獄系統完全沒關係,這邊警方的臉面可就丟大了啊。
張勇雖然也是演技派,但也難免有心虛,藉著喝水掩飾了一下,眼睛卻睜大著觀看投影上循環播放的一段視頻,上面有兩個匪徒,一個冷靜異常槍法如神,一稈槍居然壓著四稈槍打,另外一個人就是個瘋子,完全視子強攻,尼瑪都把手槍當衝鋒鎗用了。
視頻不到三分鐘,也只拍攝到了槍戰的中間部分,結尾是一張瘋狂的笑臉,還有那一抹冷靜得可怕的小半邊臉。
「這人是通緝犯謝天華,這位叫央戰,西語門巴族人,其父已經過世,是蜀內xx村人,大家有什麼想法!」
上官挑頭問道,很下面各區警官就開始發言了,張勇聽了一會就見聽一人把矛頭指向了張衡。
「這央戰雖然是只是半個蠻人,但我懷疑這人跟那張衡有關係!」
馬上就有人接話:「不錯,資料上說央戰並沒有固定職業,以前一直在xx區大學城附近混日子,並沒有過犯罪記錄,也和這四個被劫持的罪犯沒有過來往,這只能說明他是受人指示!」
「贊同,這段視頻是犯罪人故意留下的,根據現場警員的複述,罪犯總共有三個人,拍攝的這人就是第三人,估計也是領頭人,最後由這人開車逃離現場!」
上官皺了皺眉頭,「懷疑是我們辦案的根本,但如果僅僅只是懷疑的話,對這位張衡可是沒有用的。」
「請上官下令,我們現在就去把張衡抓來嚴刑拷問!」一個年輕的警官接話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搞得這年輕警官有些摸不著頭腦。
上官狠狠瞪了年輕警官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這人是他的小舅子,「抓人就不必了,不過小陳說得也有道理,那就派人秘密監視吧,別逼得太緊,確定他這段時間不會離開蓉城就行了,先不要打草驚蛇!」
青年警館也不是傻子,只是對辦案太過外行,可對官場上的事卻也看得清楚,一下反應過了,這張衡暫時動不得。
張勇咳嗽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報告上官,今天上午張衡和我一直都在xx茶樓談事情,中途除了上洗手間,一直都沒離開過!」這話也是實話,只是張衡上洗手間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什麼?他今天上午都在同你喝茶?你們能有什麼好談的。」上官冷下臉來問道,雖然這張勇也是關係戶,但那是因為張勇的老婆和他的老婆是閨密,這種大事上面他可護不了,卻也不會落井下石。
張衡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張衡想給我們警局捐贈一批虎牙米,用來給警員們改善伙食,因為牽扯的數量太大,我也不敢牽頭接收,他就約我談一談。」張勇按照紙張上所說的複述了出來,他嚴重懷疑這是張衡在花錢洗白,可這也沒有道理啊,一邊親自動手跑去劫囚車,一邊又花費巨額數字來掙名聲,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嗯,你來接收確實不合規矩,我們有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傳統,就算有人要捐贈物資,也要經過嚴格的流程,由專門的部門來接收分配。不過,他打算送多少虎牙米?」最近虎牙米太火了,沒見今天早晨的報紙嗎,幾十個大小門派的掌門人都站出來吹噓虎牙米有多麼多麼好,還有一張山林方丈端著米飯的大圖。
犯罪嫌疑人和大米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嘛,不能一稈子打死了!
張勇臉上有了神采,大聲道:「一萬斤,不是一次性,而是每個月。」
「這麼多?」上官驚訝的說道,這下讓一干高層汗顏了,但頂頭上司論幹什麼的都是對的,在有這麼多虎牙米確實很嚇人。
張勇頭道:「虎牙米的市場價是五十元一斤,黑市價已經炒到了上百,還有價市,可以說是黃金大米,每年十二萬斤,僅一年總價值就是六百萬,不是一小數目,所以我才專門跑了一趟,選擇茶樓也是因為那是公共場所……」
「這到是難為你了,這樣,虎牙米的事情你繼續跟進,但米是小事,你藉著這個機會去試探一下他!」上官吩咐道。
張勇如果真信了米是小事那他這些年的官場就白混了,連忙頭應下,就不在多嘴了。
接下來上官話題一轉,抓著謝天華和央戰兩人不放,也給這次事情定了性質,屬於通緝犯跑來救同夥,用的手槍是自製的,目前槍械加工作坊已經被搗毀云云……
通緝令會下,人也會查,但另一方面也會漸漸讓這事脫離公眾的視線,至於其中的道道,也只有上面的人才清楚了,這次沒有抓張衡的證據,但他在黑白單上的顏色又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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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鋒,部落虎牙雜交水稻已經成功,畝產兩千公斤,你那邊可以行動了,抓緊時間別讓虎牙米爛在部落裡浪費了。」張衡對著電話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