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等到家後我在詳細跟你說,是好事!」張衡雖然話說得輕鬆,卻不得不計劃好母親的各種反應,是直接拒絕他接觸密宗,或是會讓他少接觸,不許拿密宗的好處等等,但絕對不可能是欣然大喜的鼓勵他當上藏人的蠻王。
母親對他的期望僅僅只是大學畢業後找一份能坐辦公室,也就是比較體面的工作,拿著比普通打工者稍微高一些的工資也就足夠了,雖然也是望子成龍,但卻不是要求大富大貴。
「好,那媽這就收拾收拾回家做飯去。」母親樂呵呵的回道。
張衡本來不打算這麼麻煩,但想了想也就由著母親去張羅了。
掛了電話後馬上就迎來了付美有些誇張的眼神,這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大的人了還和母親撒嬌。
「喲喂,沒想到你還挺會賣萌的嘛,怎麼當初我讓你叫一聲姐姐都不願意?」付美噴笑著說道。
「賣萌?」這個詞張衡還真理解不了,但猜測也和粘人的意思差不多吧,笑了笑,不打算搭這個話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車就到了俱樂部樓下,卻是張衡要回公司換回自己的衣服,而付美也說有點事要處理,結果等回合的時候張衡驚訝的發現商冬兒居然也一起出來了。
「張衡,我也到你家裡去做客沒問題吧?」商冬兒直接開口說道。
雖然是不請自來,但也不算是不速之客。張衡便點頭道:「好啊,歡迎歡迎!」
本來以為這就可以出發了。結果兩女卻說要去樓上挑選禮物,張衡勸說了幾句,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沒勸住了,如此他就在俱樂部裡等著兩女下來。
「張衡,老闆要去你家裡嗎?」歐亞的聲音傳來。
張衡愣了一下,這事還真不好解釋,想了想回道:「嗯,有點事情。改天我請你吃飯在慢慢和你說。」
「好啊,不過其實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麼的。」歐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讓張衡又愣住了,不過幸好這時候紫宸過來了,張衡雖然沒有一統蓉城的瘋狂想法,但卻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大本營,談不上對蓉城有多喜愛,因為他沒去過其它城市。這就沒有可比性,但母親和妹妹顯然已經習慣了蓉城的生活,所以他必須要在蓉城擁有足夠的勢力,保護家人,也用來保護自己的勢力!
「張衡,今天你家請客?」紫宸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也不過也正常,剛才他和付美兩女的對話並沒有刻意避開其他人。
張衡笑道:「不算正式的請客,有點私事要處理,對了紫宸,改天約個時間把沉默和王風一起叫出來聚聚。」
「行啊。約在星期天的上午怎麼樣,大家都有時間。」紫宸一口應下。
張衡一算時間。並不衝突,也欣然應下,如此又閒聊了一會就各自散了,而兩女到也沒多耽擱,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
如此,三人就一起下樓火速出發,往張衡家裡新二村的方向而去……
幾分鐘後,付美忽然一臉震驚的叫道:「張衡,你快看好多藏人。」
而張衡其實也愣住了,起初他給付美說的一千個藏人不說是隨口的玩笑話,他只是通知扎西過來演場戲,讓母親好接受他馬上要成為蜀中蠻王的身份,好以此來改變家裡的狀況,這也最快速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不然靠他偷偷購買小院或是買鋪面都太過小打小鬧了,無法從根源上讓他大踏步行進,其它謊話也都不可能這麼真實圓滿。
但他實在沒想到扎西把動靜搞得這麼大,距離新二村還是十幾分鐘的車程居然就看見藏人了,並且另外一個方向才是藏人活動的高峰區域,想來那個方向出現的藏人只會更多,因為這邊外面張衡目測之下已經快看見近百個藏人了。
「好像是多了點!」張衡附和著應了一句。
十分鐘後,車已經接近新二村,而這時候路況已經變得超級擁擠了,但過往的車輛雖然擁堵卻無人按喇叭,這就是藏人的威力,誰也不想無端招惹麻煩,這其實很正常,換了之前的張衡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多只是看看熱鬧,不會去當出頭鳥。
「張衡,你是不是忘了加個零,我怎麼覺得有超過一萬人的感覺。」付美有些發蒙。
而商冬兒忽然出聲問道:「張衡你喜歡戴帽子嗎?」
張衡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商冬兒在說什麼,但今時不同往日,索性爽快的回道:「不太喜歡,只是偶爾戴一下,一般只戴黑色的帽子。」
商冬兒眼神陡然一亮,脫口道:「前天謝謝你了。」
「如果你是說前天下午的事情,那你最好還是不要感謝我。」張衡一下應道。
「為什麼不能感謝?」商冬兒此時已經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後排的張衡。
而張衡卻回道:「你感謝我,可那些人可不會。」說著就指了指路口的一輛ple。
「嗯,我明白了!」商冬兒竟是少見的露出了溫柔的語氣。
「喂喂喂,我說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付美手握在方向盤上竟也捏過頭來,好在這時候堵車嚴重,不然這動作鐵定會發生追尾事件。
「沒什麼!」「沒什麼的!」兩人竟是異口同聲的回道。
這讓付美更加好奇了,但這時候張衡卻一擺手接起了電話,是扎西打過來的,一陣解釋後,很快,張衡就戴上了帽子,而這頂帽子正是前日救商冬兒的那頂,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付美你看著前面,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我們進去。」張衡忽然出聲道。
就在這時候一群藏人小跑了過來,竟是硬生生清理出了一條快道,讓張衡所乘的小車飛馳到了新二村路口,然後在張衡驚訝的目光之下所有的藏人居然都打開了一把黑雨傘,而張衡手中也多了三把,不多時張衡三人撐著雨傘融進了人流中,付美的車也很快被開走……
在一個偏僻的小店舖裡張衡見到了扎西,而扎西已經提前搞清楚了他家的位置,這是必然的,扎西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也就對不起大至上這個名號了,但扎西並沒有冒然去打擾他的家人,這點讓他很滿意。
話語不多,稍微解釋了幾句,張衡就在扎西的安排掩護下融進了漢人群體中,花了點功夫就帶著兩女往農田的方向走去,不是回家的那條小道,但這條路也能通向家裡,他不是有意躲避藏人的關注,也不是害怕警.察的調查,只是不想讓這附近的人知道他成了藏人蠻王,因為不想影響到家人之後的正常生活。
而且,他想利用這次機會發出自己的聲音,以凶獸的姿態出現在一些人眼中,就在今晚,黑夜會很好的掩護住血色……
「媽,我回來了,怎麼把門給關了。」張衡敲著門叫喊道,卻是不擔心家人的安危,因為新二村此時已經被藏人包圍了,可以用外緊內松來形容,並且這種情況會一直保持下去,因為這裡生活著新一代的蠻王,喜歡依靠著上位者才能得到安全感的藏人們,很快就會在新二村附近形成新的小藏區。
而張衡要做的就是展現他上位者的實力,擁有庇護這些藏人的實力,反過來這些藏人就會成為他符合現實環境的另類大勢力。
「哥,來啦!」妹妹的聲音傳來。
這下讓張衡不由好奇起來,而付美和商冬兒卻在頻頻打量著小院和附近的農田,最後兩姐妹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或許是沒想到張衡之前真的是生活在這樣條件簡陋的地方,確實算簡陋了,生活在省城中居然連天然氣也用不上,蜀內可是天然氣大省,這地方的環境跟農村比起來其實沒什麼分別。
「吱呀!」門開了,露出了妹妹的身影,也顯露出了裡面院子裡一張碩大的新圓桌,上面已經擺好了碗筷,還有六個涼菜拼盤,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是之前他們家吃飯用的,上面也早擺好了瓜果零嘴茶葉等。
妹妹上前接過兩女手上的禮物,母親也從廚房走了出來,雙手不停的在圍裙上抹了又抹,但最後也沒上來拉上兩女,估計是被兩女的氣質所驚到了吧。
在村裡,因為家家戶戶幾乎都養著狗,有陌生人上門了狗就會吠叫,這時候主人家一般都會跑到壩子邊上去看看是誰,如是客人來了,就要趕緊迎上去接過客人手上的東西,一般是女主人接東西,而男主人就招呼客人喝茶休息等。
但現在張衡家裡卻沒有男主人,母親想充當這個角色,卻又不知道怎麼招呼兩女,因為兩女看著就不是普通人,在以往和張衡這個家庭完全就是兩個層次身份,很難會有如此場面的接觸。
「媽,這是付美,這是商冬兒,是俱樂部裡的老闆。」張衡搶先介紹道,這一出聲就讓母親沒那麼侷促了,母親平時很大方的,剛才只是一下被驚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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