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小院,張衡卻是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裡,比起老家來這裡的條件已經好太多了,他可是在豬圈旁邊住了整整十年啊,如今有一個乾淨的單獨住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過這絕對只是暫時的,他一定能掙到大錢!
小院是一處小平房,卻不是全部,中間被隔開了,分成了兩戶,他們住這邊有兩間住房,一間廚房,還有一個很小的工具房,帶著一個小院壩,左邊出去就是農田里,入眼就是好幾塊芹菜地,恍然間,讓張衡以為還在老家的村裡呢。
「哥,這就是你的房間,我和媽前幾天就收拾好了。」妹妹打開房門說道。
張衡滿意的看著房間,有十來個平米,不僅僅有衣櫃還有一個書桌呢,甚至書桌上還有一個檯燈,他在老家時房間裡根本就沒用過電燈,讀書都是用的煤油燈。
床也很大,上面鋪著嶄新的蓆子和漂亮的被蓋,也是新的呢!
「哥,你先收拾下,我先去把飯煮上。」話一落,妹妹就去廚房忙活了。
張衡也沒急著幫忙,不急這一時,他得先熟悉下新環境想辦法賺錢,他一年的學費可是八千多,就算在節省生活費肯定會用掉不少,這一算下來,一年至少一萬出頭了,要想想辦法掙錢才行。
等他等把東西收拾好時,母親也回來了,沒多久,一家三口就在廚房裡吃起了飯食,廚房還算大,能擺下一張飯桌。
飯菜也很豐盛,四個菜全是肉,張衡是真的餓了,他這個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自己家也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沒想母親還在拚命給他夾菜,最後以他的飯量也吃撐著了。
飯後妹妹收拾起了碗筷,張衡本想幫忙,卻被母親拉著出去硬給賣了兩套衣服,花了六百多,張衡心疼得不行,他身上穿的衣服連鞋子一起,從來沒超過一百塊錢,現在三百塊一套真的是太貴了。
「兒子,這兩套衣服你先將就穿著,等你開學的時候媽在帶你去買兩身好衣裳。」母親看著換上新衣服的他滿意的說道。
張衡一聽,趕緊說道:「不用了媽,我還有衣服呢。」
「你這孩子,別老想著省錢,媽給你買幾件衣裳的錢還是有的。」母親正色道。
張衡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理卻更急切的想著掙錢了,當即就央求母親帶著出去逛逛,先熟悉下環境,不然他自己一個人不敢出這個村,鐵定會迷路。
今兒收工早,母親索性把妹妹一起叫上,一家三口把這附近逛了個遍,張衡也極度震驚了很多次,因為這整個新二村都與外面顯得格格不入,一出去就是大城市,但一進來又猶如進了小山村,差距實在太大了,看著外面車水馬龍,小車滿地跑,高樓大廈隨處可見的情形,張衡更加堅定了要掙大錢的夢想。
是夜!母親和妹妹早早的就睡下了,因為半夜三點就要起床去鋪子裡開工,張衡本來提議也去幫忙,不過母親說什麼也不答應,說是讓他先休息兩天,白天自己多出去逛逛先熟悉下在說。
張衡一想,他就算去鋪子裡幫忙,估計一天下來也多掙不了幾個錢,索性明日一早到外面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打兩個月暑假工,離開學還有兩個多月呢。
在老家養成的習慣晚上不開燈,雖然現在房間裡有燈了,他一躺床上也就關了,但現在真的太早了,以往他還沒下晚自習呢,左右睡不著,忽然想起早晨時的情況,手上的戒指實在是太奇怪了。
索性打算打開檯燈好好看看戒指,可就在這時他猛然間發現手指上的戒指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銅在黑夜裡自己就會發光?化學課本上不是這麼說的啊?」張衡疑惑無比的喃喃念叨。
盯著戒指看了片刻,忽然,彷彿又出現了早晨時那種感覺,他又看見石洞中的情形了,還是那幾個如原始人的孩童正驚恐的看著他。
突然,張衡發覺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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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張衡詫異了,他此時居然站在一處森林當中,這森林裡的樹木他全都沒見過,村裡根本沒有,而且放眼望去到處可見幾人都無法合抱的樹幹,更有樹梢直接聳立在半空中,這得有多高啊?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身上連一片遮羞布都沒有,就這樣坦蕩蕩的站在了林子裡,並且還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就彷彿他原本就一直在這裡一般。
「不對,完全不對,等等,我剛才在幹什麼呢?」張衡忽然想起他剛才正打算睡覺前研究下戒指,然後盯著戒指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可怎麼忽然間就到了這個地方呢?
而且這裡還是大半天,太陽高掛,而他前一刻還是晚上啊,莫非有人連夜把他綁架來了這裡,發現他身無文分,憤怒之下綁匪就把他的衣服給扒光了,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甚至連內褲都沒放過?
「不對,這不戒指還在嗎,這戒指怎麼說也比一條破內褲值錢吧。」
「對對,戒指戒指。」
張衡彷彿抓住了關鍵所在,舉手又盯著戒指看了起來,一下刻又覺得眼皮一重,等睜開眼時他竟然又躺在床上了,屋內一片昏暗,床外也是昏暗一片,顯示著這會還是晚上。
「不會吧?難道剛才只是在做夢而已?」
張衡捏著下巴苦思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雖然是「白日做夢」的高手,但是晚上卻從來不做夢,估計是白天都把夢給做完了,而且以他白日做夢的經驗來看,剛才的夢境實在太真實了,他甚至現在還能回想起那種「風吹蛋蛋涼」的滋味!
「等等,要不我在試一試。」身為做白日夢的高手,張衡絕對能隨時隨地的冷靜下來,然後陷入自己營造的夢境當中,但現在卻是激動萬分的又盯著戒指看了起來。
忽然,眼皮又開始打架了,身體根本無法抗拒這種睡意,房間中的張衡忽然腦袋一歪,就這樣靠在床頭睡著了,手臂自然垂下,那手指上的銅戒光芒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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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夢?」張衡發現自己又回到剛才所在的森林裡面了,這如果是夢難道還能「暫停」一下接著在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使勁掐了掐自己,疼啊,和平時的感覺沒什麼兩樣,摸了摸周圍的樹木,觸覺真實無比,實在沒半點做夢的感覺,關鍵是他現在無比的清醒。
接下來,張衡又反覆試驗了幾次,每次都彷彿被按了暫停一般,他從「床」上回到森林時,都是他剛才「睡覺」後消失的地方。
「哎呀,我真是笨啊,扯根樹枝不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張衡忽然猛的一拍額頭,然後火速扯了一根不知明的樹枝,又盯著戒指看了片刻就「睡著了」。
下一刻果然又回到了床上,但是這次張衡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因為他「剛才」在森林中扯下的樹枝,正好好的被他拿在手上,可這時候他已經在床上了啊,這是什麼情況,遇到鬼迷糊了嗎?
張衡想到村中老人說起過的妖怪亂聞,心也跟著顫抖起來,不過沒過多久就冷靜了下來,沒辦法,在他長達十年的「白日夢」裡面,其實比這更離奇的幻想都出現過,只是那畢竟是幻想,現在是真實發生了,所以才會引起剛才的慌亂。
現在冷靜下來,第一時間他就想到如果這都是「真實」的,那他能不能利用這個看著戒指「睡覺後」進入的森林裡面賺錢呢?
那裡面的樹木他雖然不認識,但覺得能值不少錢啊。
「對,扛出來賣了,那森林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樹木彷彿無窮無盡,這得賣多少錢啊。」張衡絕對是個行動派,不做白日夢的時候還是個很棒的小伙子,當即就偷偷打開門進了廚房,尋了片刻就找到了一把砍骨頭的刀,用來砍樹應該差不多了。
把刀拿回房間,沒一會就盯著戒指睡著了,又進了森林裡面,手上果然拿著大砍刀,張衡大喜,也不管是不真做夢了,就算是做夢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夢吧。
當即揮舞著大刀就砍起了一棵自我感覺值錢的大樹來,全然沒考慮過就算他把樹扛了出去,又該怎麼賣出去呢?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張衡見太陽在劃落了,但是這顆樹居然堅硬無比,他砍了起碼三個小時,也只砍缺了一角而已,期間還換了好幾次,但這森林裡的樹都差不多這麼硬。
無奈的歎了口氣,今晚上這場夢是不行了,只能等明日白天去買個大斧頭來試試,希望明天還能接著做這場夢吧。
力氣用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光著屁股蛋兒直接就坐到了地上歇息會的,這屁股坐到土地裡,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到了小院外面的農田土地,那翠綠色的蔬菜!
張衡頓時喃喃念叨:「等砍了樹,完全可以在這裡開墾出土地啊,這森林面積這麼大,估計不用砍樹也能找到寬闊的土地種植蔬菜呢,這地全是我一個人的,這得能種多少蔬菜啊,小院外面就是菜市場,我只要努力種菜肯定能賣不少錢,還可以養豬,等豬養肥了就送到家裡的肉鋪去賣,這可是沒成本的豬啊……」
張衡陷入了無限的幻想之中,沒辦法,他一個小山村剛出來的少年,除了讀書就是在村裡老家種種地,喂餵豬,一時間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賺錢方案!
「遮,果,果。」「果果……」
張衡忽然一驚,因為他聽見了林子裡面有人聲傳來,這怎麼可能?這裡怎麼可能還有別的人?
不遠處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還有簡單的對話,張衡也沒聽清楚,不由得緊了緊握在手裡的大砍刀,慌忙中又趕緊扯了片大樹葉子把關鍵部位給遮擋住,慢慢的往林子裡靠了進去。
「果果,回,回去,飯給魁部落。」
「果果……」
聲音近了,但張衡缺忽然猶如打擺子一般顫抖了起來,只見前方一群身著獸皮,全身皮膚黃色發亮,臉上髒得看不清模樣,胸口一對乾癟的乳房證明她們是一群女人,女人們正在從樹上摘一種淡黃色的果子,有點像是熟透了的青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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