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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楚扉月驚訝的發現那些監控竟然已經都被修好了。在院子裡,大久保涼子在潔白的睡裙外面加了一件天藍色的大浴袍,但顯然她只是將浴袍當成了自己的工作服,所以現在上面髒兮兮的是黑黑的痕跡。
楚扉月出現的聲息,而且是在大久保涼子的身後,所以她並沒有發現。
就算是夏天,但只穿著這些,而且腳下還穿著涼鞋,她可能是有些冷,抱著胸,不是跺著腳,不過還是面帶焦急的看著天空。恰好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一顆流星劃過。
大久保涼子愣了一下,突然做出了一個楚扉月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竟然雙手十指相扣握緊舉在胸前,閉上了眼睛,開始許願了···
雖然聲音細小,雖然說的是略帶古京都方言的日語,但楚扉月卻依然聽清楚了。
「希望族長小姐能夠武運昌隆,希望她能度過這次危機,希望她能夠尋找到自己的···」
她竟然在為菲櫻祈禱。
楚扉月沉默了一下,收回了手中星屑匯成的刀片,慢慢沒入了背後的陰影之中,然後重出現在了房頂上,壓的牆上的瓦片「咯吱」一聲。
大久保涼子猛地睜開眼睛,朝著房頂望去,見到是楚扉月之後眼神才放鬆下來,但卻故意做出了敵意的舉動,將一把完透明,而且薄的像蟬翼一般的匕首抽出來倒著握在手裡平舉在胸前。
「收起來吧,你們的話,我不想動手,菲櫻會解決你們的。」楚扉月面表情的從房頂上跳下來,在經過大久保涼子身邊的時候伸手將那柄匕首搶了過來。明明能看清楚楚扉月伸過來的手,也做出了躲閃,但女僕妹子手中的匕首依然毫懸念的落在了楚扉月的手中。
「這個···」楚扉月躲過了大久保涼子試圖奪回匕首的舉動,將它橫著捏起來,稍微用力。
「噗呲——」
兩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了楚扉月的手指上,那柄匕首劃破了楚扉月手指上的皮膚,深深的嵌在了肉裡。要不是因為骨頭比正常人的硬,這個匕首說不定會直接將楚扉月的手指骨切斷。
只是因為剛剛那輕輕地一捏···
楚扉月抬起頭看了看因為楚扉月竟然自己把自己弄傷而驚訝的大久保涼子,嘴角往上扯了扯,兩根手指從匕首的刀刃處離開,甩了甩手指上的血。
當著大久保涼子的面,楚扉月手上的傷口上「噗」的冒出了一團色卻可見的火焰,在火焰的灼燒下,楚扉月手上的兩道伸到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甚至連傷疤都看不出來。
「別操那心去噁心我們了,我們都不是人類,對付人類的那些東西,對我們一概效的。」說著,楚扉月不斷拋著匕首走近了那間暫時屬於他的別院臥室。
剛一進去關上門,楚扉月就感覺一大把極細卻極為鋒利的尖錐朝著自己的身各處紮了過來。
「嗡」破空的悶響之中,楚扉月將所有的細風錐都切碎,停在了門口。
在對面,薇薇安已經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專注的看著楚扉月。
「······」
「······」
薇薇安的眼簾低下來,看著楚扉月手中的匕首,那柄匕首在迎接了薇薇安的風錐之後,上面已經佈滿了裂痕,就好像一塊被大錘捶碎的車前玻璃,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隨即,楚扉月手中的那柄匕首便「嘩啦啦」的碎了一地,變成了碎片。
神力凝聚出來的風錐,總就是凡品的匕首不管質地再怎麼好,都扛不住的。
匕首玻璃般碎裂的聲音打破了楚扉月和薇薇安之間的沉默,薇薇安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才抬起頭,對楚扉月微微一笑。
聰明的她當然知道這柄匕首是楚扉月從那裡拿到的,這也證明了楚扉月並不是去外面幹什麼不方便她知道的事情,當時沒叫她只是因為不想打擾她休息而已。
「對不起···我太敏感了,楚。」
「這樣做沒有錯,這個時候進來的,肯定沒有一個會是安好心的。」
「呵呵,那楚呢?楚是不是也沒有安好心呢?」薇薇安眼睛轉了一下,順著楚扉月的話反問道。
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特意的時候嘴角會微微的上翹,頭會稍微偏一下。漂亮的眼睛轉動間,顯得成熟和嫵媚許多。
「肯定沒安好心啊,我是來吃掉你這個小紅帽的大灰狼,你完蛋了,嗷!」楚扉月扔掉了手中僅剩下的匕首的把手,朝著薇薇安撲了過去,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了一團,笑聲一片。
不過沒什麼特別的項目了,薇薇安今天不想,楚扉月今天也不怎麼想幹那種事情。到了後,只是薇薇安安靜的枕在楚扉月的胳膊上,將一條腿和一隻胳膊liao(四聲)在楚扉月的身上,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楚,你為什麼不管菲櫻呢?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呢···」薇薇安閉著眼睛,問道。
「怎麼不管,我這不是來了麼?」
「不是這樣的,你現在完的不作為,完沒有去伸手幫菲櫻的想法,這是為什麼啊?」薇薇安嘟著嘴,好像頭髮有些癢,便在楚扉月的胳膊上蹭了蹭。
「···是啊,我這次確實沒有幫她的打算呢。」連沉默都沒有,楚扉月直接承認了。
「她是我徒弟,也只是徒弟啊,這是她的家事,咱們不好過問啊。你是不是跟她生活時間長了,就覺得咱們應該是一家子了?」楚扉月剛說完,薇薇安就照著他肋骨上的軟肉擰了一下,疼得他直呲牙。
「這不是你的真話,楚···而且菲櫻就是我們的家人,並不是因為你與她的師徒關係,而是因為我們都需要她,她是這個家的組成部分,怎麼可以放棄掉!」薇薇安很不高興的磨著牙,尋找著合適下口的地方,「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吧,楚~~」
「額,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堅持的話,」楚扉月奈的說,「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了。」
「什麼聽懂聽不懂的,很深奧麼?」薇薇安的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來,稍微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
「有點吧,首先,你知道菲櫻跟你們大的區別是什麼嗎?為什麼明明是相同的條件,但菲櫻卻可以和你們拉開那麼大的距離。」
「可不是因為天分,菲櫻的天分很高,但絕對沒有高到一個需要仰視的地步,你們的天賦,同樣高的可怕。但是情況就是這樣,同樣的時間裡,菲櫻比你們厲害很多。」
想起了以前菲櫻硬生生的在森林之中開闢一條巨大到能夠容納汽車通過的通道,薇薇安點了點頭,承認菲櫻確實比那個時候的自己厲害,而且之間的距離十分的大。
雖然自己現在也不差,但這是用一百年的時間換來的。薇薇安覺得,要是也給菲櫻一百年,她很有可能趕上現在的楚扉月···
「是因為勤奮吧,菲櫻比我們勤奮太多了。」薇薇安猜想道,「她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習了,從來沒聽過,而且每天的修行也從來沒間斷過。」
「算是你猜對了一半,但並不單純是因為勤奮,而是她心中一直在堅持的劍道。」楚扉月輕輕撫摸著薇薇安的金髮,說道。
「劍道?」
「嗯,我開始的劍道意境主殺伐,殺氣很重。同樣,菲櫻的劍道意境的核心就是她的忍耐。她實在是太能忍了,每天兩萬次的揮劍,從小到大,這樣的事···說是勤奮實在是太簡單了,除了菲櫻,世界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這樣的忍耐,已經成為了菲櫻心中堅實的一部分,支撐著她的劍道,為她掃平修行上的障礙,讓她的進步成為必然。但我想你應該也能感覺出來,這兩年來我的劍之中殺氣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吧?這是因為我找到了殺戮之外的東西,如果說原先的殺劍代表黑色的話,那麼這些生出來的意境便是白色的,它們調和了那純粹的黑色,讓它加強大。」
「不過菲櫻的進步實在是太了,她現在也在面臨這個情況。也就是說呢,她現在的劍術已經追平了兩年前的我···」
說到這,楚扉月尷尬的撓了撓鼻子,伸手將薇薇安整個摟在懷裡,像是在摟一個大號的洋娃娃。
「現在的菲櫻,她習慣了忍耐,習慣了自己默默的努力,習慣了遵循別人的指導。原先是聽這個家族的族長的,現在是聽我的,但不管是聽誰的,她一直沒有放開過自己的心。」
「我不去管菲櫻,是因為這一次我要讓她自己選擇。就如我的黑色需要用白色來調和,菲櫻也需要放開自己的內心,去尋找她自己心中那份真正的自己。」
「我讓她去幹自己真正想幹的事情,就是想,讓她,真正的飛起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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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倒計時···········
我還活著···他們戰鬥力都不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