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5
很快,妹妹的湯就煲得差不多了,楚扉月錯過頭去眼巴巴的瞅了瞅,暗橙色的湯料中翻滾著無數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肉類,看得人直流口水,
突然,楚扉月的頭頂黑了下來。楚扉月從旁邊拿起一個碗,盛了一勺滾燙的熱湯遞給了身後的肥男。
肥男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那邊滿滿一大桶的肉湯,還是笨拙的接過了楚扉月手中那相對於他龐大的身軀過於渺小的湯碗,歪歪斜斜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當然,順著嘴角流出去了一小半。
「吼!」
他嘶吼了一聲,用手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脖子。雖然變成喪屍之後理論上痛覺已經不存在,但是對溫度的感覺卻變得敏感了好多,一百度的熱湯對於吃慣了常溫食物的肥男來說還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
楚扉月暗地裡提高了警惕,防備著肥男突然發狂。但是事實證明他多慮了,肥男對於事物的適應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只看見肥男突然吧唧吧唧了幾下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一把掃開楚扉月,端起那一大桶的肉湯就打算往自己肚子裡灌。顯然,這種煮熟了的食物比生吃更對他的胃口。
楚扉月一把將湯桶按了下去,塞給了一肥男一根兩頭平整的鋼管,這是他剛才用手邊的拖把加工出來的,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吸管吧。
肥男偏著頭疑惑的看著伸到自己嘴邊上的那根管子,有些煩躁的將它退到一邊又打算去搬那個大桶。
『果然啊···智力就跟孩子一樣。不,可能連孩子都比不上。』
楚扉月歎了口氣,一把將那根特製的吸管塞進了肥男的嘴巴裡。肥男下意識的想發出點聲音,但是剛一吸氣一股熱湯便順著吸管流進了他的嘴裡。肥男擠了擠自己已經瞇成細縫的眼睛,又吸了一口,露出了一個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幸福的表情。
嗯,其實面癱是做不出表情的,但是眼神依然會有變化。
肥男獨自一個抱著湯桶喝了起來,另一邊楚扉月和妹妹也開飯了。
妹妹的手藝從來都是那麼棒,不管什麼菜都讓人想*舔盤子,這次也不例外。
妹妹夾了一口魚香茄條,側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那邊坐在湯桶旁邊的、圓滾滾的身影。從遠處看,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喪屍呢。
「哥哥,那個···喪屍先生有名字麼?」她用筷子尖指了指那邊的肥男,問道。
楚扉月愣了一下,還真沒想起來這傢伙到底叫什麼。但是一直肥男肥男的叫這也不是太禮貌,隨便起個名字又顯得不太正式。
突然,思考晶核傳給了他一個永生難忘的畫面。
「嗯,他的名字是黑曇。」
「哈?」好奇怪的名字。
楚扉月聳了聳肩,抽空解決了自己面前的一個雞腿。「嗯,就理解成像曇花一樣一閃而逝卻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意思吧。」
這個時候,肥男已經用奇跡般的速度喝光了那滿滿一桶的肉湯。他拍了拍肚子,又湊到了另一桶肉湯邊上。
在楚扉月和妹妹的注視下,他的手按在了那桶濃湯的邊沿上。但是停頓了一下之後,肥男鬆開了湯桶去把那根吸管拿了過來。
「他好聰明!」妹妹驚訝的看著肥男,小聲的說道「竟然這麼容易就學會使用道具了。」
「當然,喪屍的潛力並不遜於人類,他們缺少的只是一個合適的學習機會。很可惜,對於血肉的渴望佔據了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絮絮叨叨。
妹妹翻了翻白眼,對於楚扉月偶爾對喪屍的長篇大論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也聽不懂,妹妹很乾脆的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哥哥,為什麼那個黑曇先生長得和別的喪屍不一樣呢?總是感覺···」
「因為他沒有在見到咱們的下一刻就撲上來吧,所以你才有這麼充裕的時間去觀察他,發現它的不同。」楚扉月瞥了一眼那邊依然在「吸溜吸溜」的抿著肉湯的肥男,「如果能壓制住喪屍嗜血的本性的話,人類和喪屍應該能和諧相處呢。」
說到這,楚扉月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妹妹看出了楚扉月好像回想起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便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吃晚飯之後···
告別了肥男(雖然人家連頭都沒抬)之後,楚扉月帶著妹妹到五樓找到了通往樓上的逃生通道。可惜,上面的住客已經用無數的雜物將那裡堵的嚴嚴實實,雖然清理起來也不算太費事但是直接打個洞跳上去更方便。
高舉加長版的銀刀在天花板上畫了一個圓,那塊天花邊便「轟」的一聲從上面掉了下來。楚扉月帶著妹妹從那個洞口裡跳到了酒店的六樓。
六樓的走道上靜悄悄的,一點都沒有因為剛才楚扉月弄出的巨響而發生任何的變化。在楚扉月的靈魂視界中,樓上還是活躍著複數個靈魂珠和靈魂之火的,但他們都不在六樓。
隨便拆了一個房間的門板將那個圓形的窟窿蓋上,楚扉月為它加了一個「堅如磐石」的神言,這下子就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六樓開始便是酒店的住宿區了,從這裡向上統統都是睡覺的客房——樓層越往上客房的等級越高,傳聞整個頂樓就是一個大大的套房,但是楚扉月已經不想去證實了。
沒有意義···
看看天色,好像已經黑了。走道裡昏黃的燈光配合著靜悄悄的環境顯得有些陰森。
楚扉月很輕鬆的弄開了兩間客房的房門,短路了門卡系統後兩個房間都可以自由的用電了。
「笉月,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就叫我。」楚扉月叮囑了一下妹妹晚上不要亂走之後,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客房軟軟的床上,楚扉月將自己的氣息略微的外放。一瞬間,酒店上層殘存的幾隻喪屍統統被嚇趴在了地上,這樣就不用擔心晚上有喪屍閒逛到六樓了。
看著天花板,楚扉月思考著接下來的路。十年前的記憶被思考晶核一點一滴的翻出來,末世初期發生的幾件大事也一一的被他回憶起來。
『果然,國父山上的那個傢伙是最近的啊。』楚扉月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靈魂視界範圍瞬間放大到了整個nj市。
在國父山上,一團忽明忽暗的靈魂正在向外不斷散發著像海浪一樣規律的波紋,那種波紋覆蓋的範圍已經超過了國父山,正在向靜虎山緩慢的擴張。
『就是你了,嘯音。』
······
「咚咚咚」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
楚扉月猛地睜開眼睛,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從床上竄到了門口。
打開門,妹妹穿著薄薄的睡裙赤著小腳丫怯生生的抱著被子站在外面。一陣穿堂風吹過,妹妹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兩下,抱著被子的手臂略微的緊了緊。
楚扉月連忙把妹妹拉進屋子,「彭」的關上了門,抓起自己的被子裹在了妹妹的身上。
「笉月你幹什麼,你這樣會感冒的!」
楚扉月抓起一個被子倒滿了冷水,將手晤在上面。沒過幾秒,杯子裡面的水溫便升高到了冒煙的地步。
將熱水塞進妹妹的手心裡,楚扉月坐到了妹妹身邊,看著被雪白色的棉被裹成了粽子的妹妹。
「可是,害怕嘛。」妹妹委屈的嘟著嘴「人家第一次一個人住在陌生的房間裡,總是感覺周圍陰森森的,害怕了···」
「害怕了就來找我了?」楚扉月不由失笑,輕撫著妹妹的頭髮,他歎了口氣。
「那,今天晚上你想在哪睡?」
盯——》
「好吧,只要你不怕再出想昨天的那種事,我沒意見。」
一提起昨天晚上,妹妹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半邊,低下頭死死的盯著自己手裡的杯子中自己的倒影,當起了自己的鴕鳥。
「咳咳。」楚扉月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跑到浴室去沖涼了。
妹妹聽著楚扉月洗澡的水聲,輕輕地咬了下嘴唇,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熱水後鑽進了被窩。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反正是哥哥,反正自己也不反感,反正···「
胡思亂想著,妹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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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上海虹橋機場。
剛剛醒來的joe不斷地將自己的手掌鬆開、握緊、鬆開、握緊,體會著自己體內那股新生的、激盪著的力量。
他突然抓住了自己面前的一張實木製的桌子,稍微用力。「嘎巴」一聲,他硬生生的從桌子上掰下了一大塊半橢圓形的木塊。
從昨天就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傑西卡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將自己的驚叫捂在了嘴裡。
「mygoodness,joe,howdidyoudoit?(我的天啊,喬,你是怎麼做到的?)」
joe搖搖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紛亂的思路。
「jessica,informthem,nowlet'sfirstgoalinsteadoflookingforthatkindofstrangecrystal,occupiedterritoryforthetaskafterjoab。(傑西卡,通知他們,現在咱們的第一目標改為尋找那種奇怪的水晶,佔領地盤的任務暫且押後。)」
「thenyoumean···(那你的意思是說···)」
joe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傑西卡的猜測。
這種水晶,可以大幅度提高人類的身體素質。它的功效,不亞於人類的二次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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