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陌天歌突然向巨猿離開的地方看去,道:「來了一仙難求!」
楊成基和天殘臉色大變,他們感覺到了混雜的氣息,強烈程度正是巨猿!
兩人起身,正要分頭遁開,陌天歌卻道:「兩位道友且慢!」
楊成基轉頭瞪了她一眼:「秦道友難道有什麼方法降伏此物不成?」
經過剛才,陌天歌已是知道這楊成基生性比她還多疑,因此也不以為意,向天殘說道:「道友如果相信我的話,且在此等等。」
天殘眼中掠過狐疑之色:「秦道友想做什麼?」
這時,巨猿的氣息更近了,在它混雜的氣息掩蓋之下,三人感覺到另外一道靈息,似乎是只五階妖獸……
陌天歌微笑搖頭,又轉向楊成基:「楊道友若是不想冒險,也可以現在離開。」
楊成基看了看她,又盯著天殘看了一會兒,最終沒動。
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鎮定,莫非還有什麼隱情?
巨猿的身影很快出現在眼前,楊成基與天殘雙雙握住了自己的法寶,蓄勢待發。
然而,下一刻,陌天歌抬了抬頭,看到巨猿肩上坐著的那個小東西,招了招手:「飛飛!」
飛飛看到她,「吱」地叫了一聲,從巨猿肩上躍下,撲進她懷裡。
「主人,別讓別人知道我會說話。」與此同時,飛飛懶洋洋的聲音在她的腦中響起。
「你又想幹嘛?」陌天歌同樣以神念回之。
飛飛把腦袋埋在她的肩上,在她腦中「嘿嘿」笑了兩聲:「藏拙啊,一隻會說話的靈獸。會引起別人貪念的哦!」
「……」陌天歌問,「那東西被你搞定了?」
「嗯。」飛飛的聲音帶了點不滿,「它不叫這東西,它叫石頭。」
「居然還有名字?」陌天歌驚奇。
飛飛更不滿:「名字又不是你們人類的專利,你看小凡他們家族,還有姓呢!」
「……」
「秦道友,這是怎麼回事?」從震驚中回過神,楊成基問道,「這東西……它不攻擊我們了?」
陌天歌拍了拍飛飛的腦袋,也學凌雲鶴一般。給它餵了顆靈藥當做獎賞,而後再度放它去跟巨猿玩耍。
楊成基和天殘二人,就看著一猿一「狐」慢慢走遠,疑問的目光立刻放到陌天歌身上。
面對二人的目光,陌天歌很淡定:「這是在下的靈獸。它是一隻腓腓。」
「腓腓?」楊成基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東西?」
陌天歌道:「它若是知道楊道友喚它東西,必定會不高興的。」
「……」
看到楊成基一臉茫然的樣子。陌天歌忍不住笑了,解釋道:「腓腓是上古傳說的一種神獸,養之可以解憂。這只腓腓,是在下從外海之地尋來的。據說擁有上古神獸腓腓的血脈,它雖是五階靈獸。卻不會什麼法術,我平日裡養著它只是解解悶,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派上了用場。」
「腓腓……」天殘喃喃念了一句,忽然抬頭道,「難道,就是傳說中天生可以與所有靈獸和平相處,連凶獸都不會傷害它的腓腓?」
「不錯。」陌天歌頷首,「不過,在今天之前,在下還以為這只是傳說而已。經過今天這件事,倒是可以肯定我這只靈獸,確實是腓腓的後代無疑。」
「難怪秦道友會回來。還如此鎮定。」天殘吐出一口氣,直到此刻。才算是鎮定下來。
楊成基望著巨猿和飛飛消失的地方,半天不語。
「楊道友?」天殘懶懶地喚了一聲,斜眼看他,「閣下有什麼意見?」
天殘對楊成基的態度始終稱不上友善,此時說話,更是帶著冷嘲。
楊成基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暈,有些惱怒地瞪了天殘一眼。
天殘發出一聲冷笑,目光甚是不屑。
「天殘道友!」楊成基的眼睛透出少年式的不馴,盯著天殘冷聲道,「大家都有秘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聽得此話,天殘原本不屑的目光瞬間浮起凶意,狠狠地望著楊成基,凶狠之餘,卻又藏著一絲猶疑,似乎吃不準楊成基說的,是否是自己以為的事。
楊成基哼了一聲,轉開視線,語氣冰冷,卻是對陌天歌道:「秦道友,你任由自己的靈獸隨那巨猿離去,難道不擔心出意外嗎?」
陌天歌正看著他們二人,覺得十分有趣,突然聽得楊成基問話,有些反應不及,想了想,才道:「它們離去之時很是歡快,靈獸的直覺最準,想來不會有事。」
楊成基頷首,卻又問道:「秦道友這靈獸是從何處得來?得來之時,便是五階嗎?」
「這靈獸……」陌天歌想了想,「是在北海得到的,究竟是北海哪一處,我卻不記得了一仙難求。在下得到這只腓腓已久,當時它還剛剛出生不久。」天極所說的東海,對雲中來說,應該就是北海。
「哦?」楊成基頗感興趣地追問,「秦道友可記得那海域周圍有什麼?可有什麼標誌之物?」
陌天歌望了他一眼,問道:「楊道友難道想去尋一隻?」
「確實有這個想法。」楊成基毫不隱瞞,「若是養到秦道友這般,這種時候就有大用。」
「呵!」天殘瞥了楊成基一眼,道,「楊道友,你可是魔修,身為魔修養一隻靈獸只怕不易吧?」
楊成基望向他,目光冷下:「那凌雲鶴身為道修,還養了只修煉死氣的異獸,我一個魔修,為何養不得靈獸?」
二人互相對視,眼睛冒火。
陌天歌見狀無奈,出聲:「兩位道友,這只巨猿暫時算是解決了,接下來怎麼辦,兩位可有意見?」
「自然是尋回其他人。」楊成基道,「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何況,他做事還算看得過眼。」
天殘終於沒有唱反調:「嗯,還是先尋人吧。」
三人意見一致,陌天歌從懷中取出一道靈符,伸指一彈,靈符燃起火光,化為一道遁光,消失在天際。
臨行之前,凌雲鶴早已準備了數套方案,如果失散,該如何應對,也早已事先對眾人言明。此時不需多說,陌天歌就放出了傳訊符,只要其他三人無事,應該都會回來會合。
陌天歌的傳訊符發出不久,很快地,天際傳回一道傳音符,陌天歌接過,靈符無火自燃,響起凌雲飛的聲音:「秦道友無事吧?」
收到此符,陌天歌略皺了皺眉。這個凌雲飛,並不像原來以為的那麼單純,有那個時間發送傳音符,還不如直接過來會合來的迅速,可見他其實也頗謹慎。
「無事,速來會合。」陌天歌回了一道傳音符。
過了一會兒,低空終於出現兩道遁光,不多久,凌雲飛與田之謙二人落了下來。
「原來二位道友已經到了?」凌雲飛驚奇地望著楊成基與天殘。
「我們早就回頭了。」天殘淡淡道。
「哦?」凌雲飛的目光在他們三人之間繞了一圈,一臉疑惑地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不知三位道友可否對我二人明言?」
天殘和楊成基是不慣解釋之人,聽得此話,理所當然地看向陌天歌。陌天歌無奈,只得將剛才之事向凌雲飛和田之謙二人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聽完全部的過程,凌雲飛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問陌天歌,「不知秦道友那只靈獸從何處得來?」
陌天歌聽了一笑:「剛才楊道友也問了這個問題,說實話,已經過了很久了,在下只記得是北海,究竟北海何處,早就不記得了。」
「哦……」凌雲飛滿臉失望。
五人在此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凌雲鶴的蹤跡,凌雲飛有些耐不住了,首先問道:「我二哥不會出了什麼事吧?這麼久了都沒回來!」
「這可不好說。」天殘哼了一聲,「巨猿是被腓腓吸引走了,可在此之前,凌道兄究竟是不是還活著,我們誰都不知道。」
「……」這個天殘,不說話倒罷了,一開始說話,就專撿不好聽的說。
陌天歌想了想,以神念喚回飛飛。
過不多久,飛飛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那只巨猿已經不見蹤影了。
「吱唔!」在眾人眼中,飛飛搖著尾巴撲上來,就賴在陌天歌身上不動了。此時,陌天歌的腦中已響起飛飛不耐煩的聲音:「叫我回來幹嘛?」
陌天歌摸摸它的頭,裝作安撫靈獸的模樣,一邊面帶笑容,一邊以神念溝通:「這要問你,你的石頭呢,哪去了?」
「當然是回家了!」飛飛蹭蹭腦袋,「你就是要問這個?」
「當然不是!你有沒有問過它,它剛才追的人在哪裡?」
飛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從她身上跳下來:「好像逃掉了,不過他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我可以找到他。」
「走吧!」陌天歌向其他人揮了揮手,「它會帶我們去找凌道友!」
其他四人互相看了看,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雖然是第一次到來無憂谷,可飛飛似乎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左蹦右跳,躍過數個亂石堆,最終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
「吱唔!」它叫。
「這裡!」陌天歌一眼看到,凌雲鶴倒在樹下,氣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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