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陌天歌已有了目的地一仙難求。順著大街直接往前走,走不多遠,果然看到城中心有個十分豪華的碧雲樓。
她走進酒樓,立時有夥計迎上來,滿臉堆笑:「仙子,請上樓,請上樓。」
陌天歌點了點頭,隨著此人一路上了三樓。
一到達三樓,她立刻感覺到數道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這三樓比之樓下,少了一份華麗,卻多了一份清貴。寬敞的空間,擺著大概五六張紅木桌,每張相隔極遠,並且有花木隔開,極其清雅。
眼下已有三張桌上坐著客人了,全部都是修士,清一色的男性,修為也全部只有煉氣期。
陌天歌心中暗想,碧軒閣到底是中小門派,若是散修能修煉到築基期的,想必早已被招攬了,哪怕是男修。
第一張桌上是兩個聊得正熱鬧的中年男子,看到陌天歌,有些詫異地掃了一眼,但隨後仍然轉回去繼續談天。
第二張桌上則是老少皆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看她上來,幾人目光都盯著她,似乎在猜測她的來歷。
第三張桌上是三個高聲談笑的年輕人,看樣子似乎是某些修仙家庭的子弟,並不像散修那般落魄。
「仙子,請。」那夥計把陌天歌引上來,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坐好,麻利地奉上茶水,問,「仙子要點些什麼?」
陌天歌沉吟了一下,道:「上些茶點就好。」
「是是。」夥計連聲應道。「仙子稍等,馬上就來。」
夥計下樓去了,陌天歌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先前那小酒樓的掌櫃告訴她,在臨海城裡,修仙者多與凡人雜居,凡人十分敬畏修士,所以修仙者在此享有很大的權利。不管是碧軒閣弟子,還是散修,在這臨海城中。凡人皆恭敬有加。甚至還有專門為修仙者準備的一些設施,比如說這個碧雲樓的三樓。
這是臨海城最大的酒樓,據說老闆跟碧軒閣的仙子們關係很好。這碧雲樓的第三樓,只對修仙者開放,任何修士。哪怕只有煉氣一層,到這裡來吃喝全部免費。所以,臨海城附近不論門派弟子還是家族子弟或者散修。沒事都會到碧雲樓來坐坐,交流一些消息。
打聽清楚這些,陌天歌沒再多說,就來了這裡。
之所以不直接向那掌櫃打聽。是因為掌櫃畢竟是凡人,有些事情還是從修士的口中聽來比較靠譜。
此時她坐在這裡一仙難求。目光早已把這三桌人全部打量了一遍。她有藏靈佩在身,刻意壓制修為,讓別人感覺她還在煉氣期,卻又探不出深淺。這裡**個修士修為最高的也只有煉氣六層,根本不覺得有異。
夥計下樓不久,那第三桌的三個年輕人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往她走來。
「這位道友,在下韋自明,有禮了。」
陌天歌裝作剛注意到的樣子。起身見禮:「在下葉小天,見過韋道友。」
看到她還禮,韋自明眼中掠過喜意。再次見禮:「原來是葉姑娘。」
剛才還是道友,現在卻是姑娘。陌天歌不動聲色地笑笑:「韋道友太多禮了。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見她態度和善,這韋自明亦笑容滿面,「不知姑娘是否獨身一人?若是的話,相遇即有緣,一起聊聊仙道如何?」
陌天歌坐在此處,便是等著有人主動與她說話,此時聽了這韋自明的話,想了想,很快笑道:「韋道友好意,怎好拒絕?我一人坐著也是無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韋自明大喜:「姑娘請到我們這邊來吧。」而後高聲叫道,「夥計!」
樓梯口「登登登」一陣腳步聲,立時有夥計跑上來,手上正端著陌天歌的茶點。
韋自明揮手道:「把我們這桌撤了,另上好的來。」
這夥計視線一轉,已看明白,立刻點頭哈腰:「是是。」便把茶點放到一邊,收拾了這三個人的桌子,下去了。
這三樓既然是專為修士所設,夥計態度自然慇勤,很快地,另有幾人上來,重新端上冷盤熱菜,美酒佳餚——修士煉氣十層以上才漸漸絕了煙火之氣,這些人個個都在煉氣十層以下,當然還像凡人一樣吃吃喝喝。
「葉姑娘,請。」韋自明露出笑容,與他同桌的另兩個年輕修士也站起身,態度和善。
陌天歌抬手向這幾人略略見禮,才坐下了。
她一坐下,那韋自明立刻慇勤地給她倒酒:「葉姑娘,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兩位好友,黃智峰,岳陽。」
陌天歌抬頭看向這二人。韋自明有些風流公子的風範,黃智峰比他風度略遜,卻更俊俏一些,那岳陽則很靦腆,看起來年紀也最小,似乎二十未到。
這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是韋自明,煉氣五層,其他兩人都是四層。
她在心中暗著揣測,看來這三人應是修仙家族子弟無疑,她如今也頗有閱歷,一般是不會看走眼的。
「在下葉小天,見過兩位道友。」她客氣地抬手見禮。
她的態度似乎讓這兩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還禮,口中連稱不敢。
陌天歌心中有些奇怪,即使她修為比他們都高,但她也不過壓制在煉氣七層左右,完全不必如此啊。
四人見禮完畢,那韋自明舉杯笑道:「未知葉姑娘是碧軒閣哪位仙子門下?」
陌天歌笑笑,淡淡道:「我並非碧軒閣弟子。」
「啊?」她此話一出,這三人都愣了。韋自明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有些結巴地問:「姑娘……你、你有這等修為。怎麼不是碧軒閣弟子?」
陌天歌笑道:「實不相瞞,我是昆吾的散修,無意中來到此處,卻不知要如何離開。」
說這話的時候,陌天歌暗暗關注這幾個人的反應,卻見三人都是驚異的表情。
那黃智峰看了同伴一眼,問道:「葉姑娘不是我們臨海的人?」
陌天歌點點頭:「不錯。」
這三人互相對看,眼中似有驚喜。最後仍是那韋自明開口,態度十分熱情:「真是想不到,葉姑娘是外面的人。我們臨海很少有外來的修士,我們出去也難。葉姑娘,你是如何來到臨海的?」
陌天歌淡淡一笑:「我是通過傳送陣來的。」
「傳送陣?」三人驚呼,隨後黃智峰急急說道,「姑娘知道哪裡有傳送陣可以連接臨海和昆吾?不是碧軒閣的傳送陣吧?」
「幾位誤會了。」看到他們的反應。陌天歌心中有了底,「我是通過外面的隨機傳送陣進來的,並非定點傳送陣。」
「哦……」聽她此話。這三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失望的神色。
陌天歌掃過他們一眼,心中暗想。這三人一開始以為她是碧軒閣的弟子,所以對她既熱情,又客氣。碧軒閣在臨海如此勢大,故而女修在身份上比男修高了許多。這三人對她有套交情的意思。也因為碧軒閣的女弟子一向高傲,根本不會對外人那麼和氣,所以他們還有些受寵若驚。
隨後她說自己不是碧軒閣的弟子,這三人不但沒有失望,反而驚喜。這一點她猜測,很有可能是碧軒閣的女弟子態度都十分高傲,偏偏在這臨海,凡是有靈根的女子,幾乎都入了碧軒閣,這三人難得見到一個可以接近的女修。故而驚喜。
最後,他們得知她是從外面來的,第一時間問的是傳送陣的事。聽她說臨海這裡沒有傳送陣,還很失望。看來除了碧軒閣一仙難求。這裡的修士也被困在這一小塊地方,不得進出,所以才對傳送陣如此感興趣。
如此看來,這臨海的修士也沒有途徑能離開,不通過碧軒閣回昆吾,估計不太可能。
心中斟酌完畢,陌天歌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三位,難道這裡沒有出去的傳送陣嗎?或者出去的路?」
那黃智峰搖了搖頭,苦笑道:「葉姑娘,我們也不瞞你,我們臨海是被天魔山脈隔絕在東海的小地方,我們的西邊就是魔道,東邊是大海,根本就沒路可以出去。」
陌天歌臉上更驚訝了,驚訝中還有一些驚慌:「那怎麼辦?我……我還要回昆吾……」
一直沒說話的岳陽開口了:「葉姑娘不必著急,你若是男修確實比較難辦,可你是女子,完全可以求助碧軒閣。」
「嗯?」陌天歌臉上露出不解,「岳道友這話是什麼意思?碧軒閣有傳送陣可以出去嗎?」
韋自明接過話,沒回答反問道:「葉道友可知道我們臨海修仙界的事情?」
陌天歌點點頭:「我到了此處,就打聽了一下,大概知道一些。」
韋自明繼續說道:「我們臨海,碧軒閣是惟一的門派,而且還是個女修的門派。」說到此處,他臉上浮起一絲尷尬之色,「所以,女修的身份要比男修高些。女修只要有靈根,就可以進碧軒閣,可我們男修,要麼靈根很好,要麼修為高了,才有可能被碧軒閣收為外門弟子,而且與女弟子雙修之後才能算做真正的碧軒閣弟子。外面來的修士也是如此。這些年,雖然很少,但偶有外來修士,若是女修的話,要麼被碧軒閣招攬,要麼付出一定的代價讓碧軒閣送出臨海,可男修就沒這麼幸運了,想出去,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葉姑娘你完全可以求助碧軒閣,也許她們願意放你離開。」
陌天歌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原來是這樣,多謝幾位道友告知。」
黃智峰猶豫了一下,又問:「葉姑娘,你的修為比我們都高,想來碧軒閣一定會招攬你的,你在昆吾如果只是散修的話,倒不如加入碧軒閣的好。碧軒閣是女修門派,對女弟子十分照顧。如果你加入碧軒閣,說不定還有築基的可能。」
陌天歌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我想回到昆吾……」
韋自明道:「葉姑娘,如果你不想加入碧軒閣,而想回到昆吾,我倒是要先提醒你一下。」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確認周圍有隔音結界,才繼續說道,「碧軒閣在我們臨海勢大,向來說一不二。如果她們真的招攬你了,你要不答應,惹怒了她們,那對你可沒好處。」
韋自明說得很委婉,但陌天歌聽出來了他話中的警告之意。看來她原先的猜測沒錯。碧軒閣不但勢大,做事還很霸道,輕易得罪不得。
她想了想。向這幾人笑道:「多謝幾位道友提醒。幾位道友都是本地修士?難道從來沒有出去過嗎?」
黃智峰苦笑:「不瞞姑娘,我們幾個都是本地小修仙家族的,別說我們沒出去過,家中長輩也沒一個出去過的。唉。都是臨海這特殊地形,我們臨海的修士。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出去過。可有什麼辦法呢?只有碧軒閣有辦法出去,她們又不肯開放傳送陣。」
韋自明接著歎道:「我們這些人,最大的願望就是修到煉氣十層,能夠進入碧軒閣,再築基成功,與碧軒閣女弟子雙修,這樣才能得到出去的機會。」
岳陽滿臉嚮往地說:「聽我爹說,我們岳家祖上有位祖先曾離開過臨海,回來告訴後輩,外面的世界很大。單說昆吾,整整一條山脈,足有數萬里。從東到西,像我們這樣的煉氣修士。要走上大半年呢!外面也有好多修仙門派,我的祖先說,外面高階修士中男修比較多,女修反而……」說到此處,岳陽收了話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陌天歌一眼,「葉姑娘,你別介意,我隨口說說。」
陌天歌笑笑:「沒什麼,岳道友說的是實情,在昆吾,確實高階修士男修較多。」
看她沒有介意,岳陽感激地笑笑,又好奇問道:「葉姑娘,你是昆吾來的,能否告訴我們一些外面的事情?」
「哦,這個……幾位道友想聽什麼?」
聽她願意講外面的事,這三人都是眼睛一亮,韋自明問:「葉姑娘,昆吾有多大?真的有很多修仙門派嗎?最大的有幾個?是不是有很多元嬰修士?」
這韋自明還真是性急,一下就問了一串問題。
陌天歌笑道:「韋道友別著急,我想想。嗯……昆吾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如果以築基修士的腳程來算,飛行個把月才能從東到西,煉氣修士的話確實如岳道友所說,要大半年,這樣算來,最起碼有幾萬里,可能還不止。昆吾的修仙門派,大概有數百個,其中大部分是小修仙門派,整個門派可能只有幾百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築基期。但是大門派的話,煉氣弟子數千,築基弟子上百,元嬰修士也有數人。」
「哇,這麼多人!」岳陽驚歎,「碧軒閣也只有差不多一千的弟子呢,築基修士也只有幾十個……」
「是嗎?」陌天歌趁機問道,「那碧軒閣可有結丹修士?」
岳陽點頭:「碧軒閣目前有三位結丹修士。」
「哦,如此的話,放在昆吾也是個中小門派了。」三個結丹修士,在昆吾並不算什麼,當初的雲霧派,亦有七八名結丹修士,雲霧派也不過是中等門派而已。像這樣的中等門派,若是有元嬰修士,可以發展為大門派,若是沒有,也只能維持中等門派的格局了。
聽她語氣輕描淡寫,韋自明等人驚奇道:「碧軒閣在昆吾根本不算大門派嗎?那昆吾的大門派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有元嬰修士才算?」
陌天歌點頭:「不錯,別說大門派,昆吾勢力大一些的中等門派,都有元嬰修士坐鎮一仙難求。估計整個昆吾,大概有五六十位元嬰修士吧,其中大半都在七大門派。」
「七大門派?」黃智峰道,「我聽說過,天極七大門派,有六個都在昆吾,他們勢力非常大,門派裡元嬰修士也有很多。」
陌天歌搖頭笑道:「哪裡會有很多元嬰修士?元嬰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號稱天極第一宗門的天道宗,也不過有七個元嬰修士而已,這還是他們的顛峰時期。」
「七個元嬰修士……」三人臉上都露出嚮往的神情。元嬰修士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存在傳說之中,碧軒閣已經很多年沒出過元嬰修士了,聽說除了創派祖師,只有千年前出過一個,坐化之後,就再也沒人能衝上元嬰期,就連結丹的也不太多。
「葉姑娘,能與我們多說說七大門派的事嗎?」如果說原來他們的態度是客氣,那麼此時已帶了親近討好。雖然說這三人是修仙家族子弟,而陌天歌自稱散修。可他們困居臨海,她卻來自昆吾,見過的世面比他們多得多。
陌天歌笑道:「當然,這沒什麼。」
「天極七大門派,天道宗、玄清門、古劍派、正法宗、碧雲宗、靈獸門、丹鼎門。其中正法宗位於極北冰川。在昆吾只有一個分脈。天道宗號稱天極第一宗門,人數最多,足有六七千煉氣弟子……」
陌天歌一邊對他們說些外面的事。一邊慢慢提及碧軒閣。這三人見她爽快,自己也毫不保留地把碧軒閣的事對她說了。
臨海不算很大,只有這麼一個大城,周圍住著數萬漁民農戶。因此碧軒閣的規模也不大。
算上外門弟子,碧軒閣總共的弟子數。也就勉強夠上千數。築基修士有三四十位,結丹修士有三人,元嬰修士則很久沒出過了。三位結丹修士中,其中有一位結丹中期,其他兩位都是結丹初期。
碧軒閣的行事,歷來是十分霸道的。因為她們是此處惟一的門派,一門獨大,難免高傲,對待散修往往高高在上。
「唉!」韋自明歎道,「可惜我們出不去。若是能出去,必定尋個門派苦修,哪裡會被一群女子欺壓。」
聽得此話。陌天歌抬了抬眼:「韋道友覺得是被女子欺壓?」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韋自明連忙笑道:「葉姑娘莫要誤會。只是……碧軒閣行事著實有些霸道,平日在臨海說一不二,我只是有些……」
陌天歌笑了笑,語氣淡淡:「就算碧軒閣不是女子門派又如何?但凡勢大,難免霸道,並不獨是女子而已。」
「是,葉姑娘說得是。」韋自明陪笑,「我失言了。」
陌天歌擺了擺手:「沒什麼。」頓了頓,她又歎道,「不說別的,這碧軒閣的創派祖師著實了不起,女子修仙,總是困於情感,不夠決斷,這位創派祖師居然能在此建立如此基業,已是很難得了。」
這是她的真心話。昆吾也有女子門派,但卻沒有一個像碧軒閣這般勢大的,大都只是受制於人的小門派而已。碧軒閣在此一門獨大,雖然是地形因素,可能建立起這樣的門派,也不容易。
「那倒是。」黃智峰眼中露出欽佩之色,「雖然看不慣碧軒閣行事,可提起碧軒閣的立派祖師,我們臨海城的人沒有不服的。」
不止黃智峰,連那岳陽也點頭:「黃兄說得不錯,碧軒閣的立派祖師,可是我們臨海修士心中的明燈偶像。」
「哦?」陌天歌頗感興趣,「道友可否與我講講?」
黃智峰說道:「說起碧軒閣的創派祖師,就要從我們臨海的起源說起。十萬年前,我們天極正魔大戰,最終魔道敗北,遷至天魔山以北,不再踏足昆吾。魔道遷到東北,就活動在天魔山北側的山脈之中。這一段山脈,密林遍佈,山巒起伏,地形複雜。巧合的是,東海就有這麼一小片區域,正好被這段山脈和東海夾著,成了一片孤地。東邊是海,西邊是魔道活動的山脈,南北又無路可通。」
「……我們臨海的人,就這麼生活了幾萬年,與天極其他地方完全失去聯繫,功法不全,資源也少,沒有高階修士,哪怕出了天資很高的人,也很難有所成就,甚至於連煉丹煉器也慢慢在失傳。偶爾有修士因為意外來到臨海,才傳下來一些功法和丹器之道。」
黃智峰喝了杯茶,繼續說:「大概一萬年前,有一個女修也是意外來到此處,與那些人不同的是,她的修為很高,是個元嬰修士!那個時候,臨海連築基修士也很少見了,僅存那麼一兩個,突然來了一個元嬰修士,所有臨海的修士當然都以之為尊。這就是碧軒閣的創派祖師,碧水元君。」
「我們說碧水元君了不起,並不是說她在此建立了碧軒閣,以她元嬰修士的身份,在此建立一個門派太容易了。她了不起的是,不但開創了一個門派,還建立了臨海城,甚至做出了傳送陣,讓我們臨海的人,終於可以通過傳送陣去天極其他地方!」
「不錯。」韋自明點頭,「之所以是個女修門派,傳說是因為碧水元君解救了一批被昆吾的修士當作爐鼎的女修,以此建立碧軒閣。」
「原來是這樣……」陌天歌沉吟。難怪這碧軒閣女修為尊,男修地位低下,原來竟還有這樣的理由。如此說來,不但碧水元君值得敬佩,其他碧軒閣弟子也不是什麼跋扈之徒了。她們的前輩曾被男修當作爐鼎,當然對男修沒有好臉色。
想到此處,陌天歌甚至有些欽佩,這些女修最終能自立自強,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