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偷偷摸摸地把江上航弄回去,一扛進屋,去敲柳一刀的門:「柳師兄,柳師兄?」
好一會兒,柳一刀才把門打開:「葉師弟,什麼事啊?」
陌天歌指了指背後,柳一刀一看,嚇了一跳一仙難求。只見江上航歪在一張椅子上,滿臉是血奄奄一息。柳一刀出來先瞧了瞧江上航的傷勢,確認沒有性命危險,又去看了看屋外,沒有其他人,才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陌天歌指指江上航,指指他屋裡,道:「柳師兄,進去再說?」
柳一刀想了想,點點頭。這外面的門都開著,不是說話的地。此時,另外兩個房門各自開了,徐靖之和秦羲也出來了。
看到這情景,徐靖之也是大吃一驚,秦羲則是皺緊了眉頭。
柳一刀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江上航扛進了自己屋,取了一枚丹藥餵他吃下,才示意他們都進來。
等到其他三人都進了他的房間,把門關上,陣法打開,柳一刀才問道:「葉師弟,這怎麼回事?」
陌天歌便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說道:「我看那江承賢,似乎根本不怕江師兄把事情抖出去,所以也沒敢聲張,就偷偷把他帶回來了。」
徐靖之插嘴道:「葉師弟做得沒錯,江家的兩位結丹師祖,有一位就是江承賢的直系長輩,所以這江承賢有長輩護著,根本就是無法無天。他既然敢把江師兄打成這樣,肯定別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如果讓人知道是葉師弟把人帶回來的,說不定還會牽連葉師弟。」
這種家族門派之事,他們幾人都不如徐靖之,因此也沒異議。
陌天歌苦著臉道:「我只是覺得,江師兄被扔在那裡,就算能保住性命,多半也要留下傷。再說,那江承賢實在是欺人太甚。」
柳一刀拍拍她的肩,安慰:「放心吧,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不說出去就是了,以後也叫江師弟少出去,實在防不了別人下黑手。」他們幾人,徐靖之是小修仙家族之人,其他人是散修,對於仗勢欺人的紈褲子弟實在是沒好感,相比起來,江上航只是對人冷淡罷了。
幾人點頭,徐靖之問道:「江師兄傷怎麼樣?」
「沒有傷到丹田,但是經脈受了影響,說重也不重,但也要一段時間恢復。」
確定了江上航沒事,大家就散了,徐靖之與秦羲都去修煉。陌天歌覺得是自己管了閒事,不好意思讓柳一刀收拾殘局,就留了下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到入夜,終於看到江上航動了。
江上航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們二人,隨後眼中出現戒備之色,猛然坐起來,傷口卻痛了一下,頓時一張臉皺成一團一仙難求。
柳一刀安撫他道:「江師弟,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看到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眼前二人好像也沒有敵意,江上航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問道:「是你們救了我?」語氣卻仍然不好,彷彿意思是「你們怎麼可能會救我」。
好不容易把他扛回來,就這反應。陌天歌有些不大高興,哼了一聲:「只是把你當死豬扛回來而已,既然你沒事的話,把療傷藥還給柳師兄,回自己房裡去吧。」
江上航也沒反駁,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放到桌上,就要下床出去。
柳一刀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就扶了一把,勸道:「江師弟,以後你還是少出去吧,這回幸好葉師弟看到把你帶回來,不然的話……」
江上航「嗯」了一聲,道:「多謝柳師兄。」隨後回了自己房間,當著柳一刀的面就關上了房門,顯然並不領情。
陌天歌惱火,對柳一刀說道:「他還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柳一刀何嘗看他順眼,只是他閱歷豐富,成熟得多,只勸她:「算了,江師弟既然不想跟我們打交道,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
想想也是,反正跟江上航也沒什麼來往,這次也不過是順便把他弄回來而已,沒必要生什麼氣:「也罷,柳師兄,我回去修煉了。」
除了這小插曲,她的日子也沒什麼變化。哦,有一點。那位慕容師姐,果然是常常找她玩,時常有傳訊符飛過來,同住的那幾位還以為她真的勾搭上了什麼人,每每對著她曖mei地笑。但人家那麼熱情地約她,總不好不去,再說了,這位慕容師姐每回可都是拿各種各樣的種子來勾引她,她也忍不住不去。
「葉師弟,快點!」
「快不了啊,師姐你別心急。」
草叢裡,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有兩人正在奮鬥。
「好了!」終於,陌天歌刷上最後一遍調料,把手上的一塊烤肉遞給慕容嫣。這位慕容師姐跟她還真有共同語言,叫她出來只有一件事,就是烤肉給她吃!
想想,這些天來,幾乎每兩天出來一回,修為也沒長進,陌天歌就皺了眉:「師姐啊,這樣老吃東西會對修煉產生影響的。」
慕容嫣一邊啃著一塊排骨,一邊翻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帶有靈氣的食物可比你吃丹藥留下的丹毒還少,你就是不想烤給我吃嘛!」
陌天歌苦笑:「不是師弟我不給師姐面子,是師姐你背靠大樹好乘涼,不曉得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的難處。三年後就是門內小比了,我才八層修為,不努力點估計沒指望,只能再等十年了。」
聽她這麼說,慕容嫣倒是能理解,思考一會兒,說道:「耽誤你的修煉,師姐我也不好意思,不然這樣吧,師弟你每回出來偷吃,就發傳訊符給我。這樣總行了吧?」
什麼叫做偷吃……陌天歌鬱悶地點頭:「這個沒問題。」
慕容嫣啃下一大塊排骨,笑嘻嘻地伸出手來捏她的臉:「哎呀,葉師弟,你這個表情真讓師姐想欺負啊。」
陌天歌被抹得滿手油,堅決抵抗:「師姐你太壞了,再捏我就不給你烤東西吃了。」
慕容嫣仍然笑嘻嘻:「不給我烤就再捏你。」
陌天歌敗退:「好吧,再給你烤一塊,別捏我了。」
收了賄賂,慕容嫣放手。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盯著她烤,問道:「葉師弟,你真的有十七歲嗎?怎麼看起來好像十四五歲的樣子?」
這話讓陌天歌更鬱悶了。沒辦法,在女子中間,她都不算高,何況當作男子?又是皮光肉滑臉上無毛,裝男人她也裝得很辛苦啊。
幸好慕容嫣還算善良,又拍拍她的頭:「別擔心,你還會長個的。」
陌天歌心下卻是苦笑。如果她是男子,十七歲還不算晚,可惜她不是,再長高的幾率已經不高了。
悶悶地把燒好的肉塊遞給慕容嫣,跟她說了一聲,去找地方洗手洗臉。
此處已經是那條小溪的上游了,上面有個瀑布,水流沖刷下來,在下面形成了一個深潭。七拐八彎地繞出來,正要到水潭邊洗個手,卻是呆了一呆。
高達數十丈的瀑布,水流湍急,可竟然有個人坐在瀑布下面打坐。
說是坐,也不恰當,瀑布之下就是深潭,並無岩石可坐,那人就是盤坐飄在水面,任由瀑布沖刷下來,砸在他身上。
這是在練什麼功?陌天歌有些發呆,這倒像是俗世間的武功。俗世的練武之人,其實修的就是煉體之術,只是沒有修仙界的高明而已。但是這個人……她說不出來,彷彿沒有修仙者的氣息,又彷彿很強大。
這個人,她看著很眼熟,似乎是——秦羲?
————————
其實我都不曉自己這段在寫啥……
今天挺沒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