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行,我上就是重生之再璀璨!能有多大點事兒?再說了,我沒什麼人手,你景泰不是閒人多麼?拉幾個出來,專門組個班子。這宣傳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大峽谷嗎?你看看你的人做的東西,不是我說,從頭到尾,就沒體現出大峽谷的重要性和地位,好像是專門搞的這麼一個節目似的。」
這也是陳兵覺得方案不好的地方,不過現在這情況,輸人不輸陣,打死他也不能說是自己的人做的東西沒有突出重點。
「你行嗎你?你一個在校學生,還有一年左右就畢業。你有時間來弄這個?少吹了吧你。再說了,我景泰的宣傳策劃部門也不是為了大峽谷這一個景區服務的,這前期各種宣傳的策劃和組織,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樣,今天咱們就定下來,如果行,就上你說的這什麼節目,如果不行,乾脆拉倒。該刷公交的刷公交,該上報紙的上報紙,別折騰你那些東西了。我都煩死了。」這倒是實話,最近陳兵糾結的各種事情,就是這個最為讓人頭疼,而且已經到了嚴重影響正常工作的地步。
崔燦一聽這話,就覺得還是有可以商量的空間,也不用陳兵招呼,給蘇小閒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
陳兵按捺了脾氣一想,發現好像又上了崔燦的當了。學生跟職業人士最大的不同在於,學生有假期,還可以偷空。眼看崔燦就快畢業了,這也意味著這傢伙有課的時間越來越少,自由度越來越高,有的是時間可以幹點別的。自己是怎麼了?最近幾次,每次跟崔燦聊事,聊著聊著就不對勁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嘴也管不住。
崔燦也在想著這事。
璀璨營銷策劃公司雖然掛了一個名,在大峽谷裡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可是說到底,璀璨公司並沒有自己的業務,如果像她想像的,景泰對大峽谷有任何的想法,璀璨公司就非常地危險。可能隨時被踹。然後還沒有繼續生存的本錢。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弱勢的時候把自己跟景泰,跟楚西旅遊建設公司緊緊捆綁在一起,藉機發展最適合自己的事業,一旦自己有了獨立的事業,在大峽谷這個三方合資的企業裡。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個節目,是一個契機,一個讓璀璨營銷策劃公司更上一個台階的契機。
現在的璀璨公司最差什麼?一是人脈。二是人才。如果把眼光從小小的楚西掙脫出來,放眼整個華夏的舞台,前景是廣闊的。背靠是雄厚的。可是璀璨公司一來缺乏進入行業的人脈,二來缺乏功底紮實,積極向上的人才。現在看起來靠著大峽谷景區也混得挺不錯,可要認真一想,璀璨公司就弱得跟一顆小小的野草一樣。沒有特色,隨處可見,也隨時可以消失。
這不是崔燦想要的局面。如何扭轉這個情況,她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結果,今天也是被陳兵刺激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就從腦海裡蹦了出來。
為了璀璨公司的發展,有的東西可以暫時犧牲,比如學業。休學一兩年也沒什麼,文憑不過是張敲門磚,如今這門都是自己修的,有沒有那個磚其實沒多大關係了。
如果能把自己的想法付諸現實……
想到這裡,即使是崔燦兩輩子加起來的心境,也不由激動得發抖。
蘇小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詭異的畫面:陳兵臉色鐵青,遠遠地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後面,崔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毫無焦距,身體微微顫抖著。
陳兵也注意到了崔燦的情況,不過他以為崔燦是被自己說的話氣著了,可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去跟她說話,正好看見蘇小閒推門進來,就衝著蘇小閒使了個臉色。
蘇小閒得令,笑嘻嘻地上前跟崔燦打招呼:「崔總,什麼時候過來的?吃了沒?」
連說了兩遍,崔燦才回過神:「啊,蘇經理這麼快就過來了?不好意思,打攪你吃飯了。」
陳兵在一邊看著,剛緩和的心情又不好了。合著這傢伙根本不是在生氣,又在談正事的時候,神遊天外去了重生之再璀璨。咳了一聲,陳兵坐了過去,這樣說話也方便:「蘇經理,我對你的方案還是比較滿意的,崔總有一些不太明白和不怎麼滿意的地方,麻煩你把這個方案跟崔總再說一下。」
得,意思就是這份耗費了自己無數心血的方案又讓崔總挑出刺兒了。蘇小閒覺得自己的頭髮應該又掉了十幾根,歎口氣,還是把方案大致介紹了一下。
聽著蘇小閒的簡要介紹,崔燦斜了陳兵一眼,這傢伙,明顯是在拉仇恨值啊。什麼叫做他比較滿意,自己不滿意,要不要這樣明顯啊?
蘇小閒簡單說了一下,話音剛落,陳兵又說:「崔總的意思是,這份關於做節目的方案裡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大峽谷這個我們主要宣傳的景點和品牌凸顯出來。所以崔總很不滿意……」
這就太直接了,崔燦搖搖頭,轉頭看向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的蘇小閒,放緩了語氣說:「陳總說得太嚴重了些。就節目本身的策劃和安排來說,我覺得非常不錯,蘇經理真是辛苦了。不過陳總的意見跟我的不謀而合,對於我們要宣傳的重點,大峽谷景區突出的還是不夠。因為我們不僅僅是讓大峽谷冠名,打響這個品牌,而是要把大峽谷的風光推介出去,讓大家都到景區來遊覽。」
死貧道不死道友,現在貧道得不了好,道友你也一起墊背吧。
蘇小閒看了兩位老總一眼,哪裡看不出兩人的針鋒相對?心想自己別是剛好被牽扯進來的無辜路人甲吧?嘴裡還是挺客氣地問到:「不知道陳總和崔總有什麼高見?」
這兩人,為了大峽谷的宣傳忙活這麼久,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崔總雖說年紀不大,可是固執得很,歪點子也多。如果是做廣告,絕對是一把好手。而且別看這兩位經常鬧騰,可到最後,一般都是陳總要服崔總的,幾次聽他感歎:「這丫頭鬼點子真好!」完全就是一種全然讚美的口吻。
崔燦沒做聲,望向陳兵,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的人,你自己說去!
陳兵瞪了她一眼:有本事跟我講。自己幹嘛不說?
崔燦笑了一聲。聳聳肩,低下頭去。
陳兵歎口氣,開口說道:「崔總的意思,就是對這份方案不太滿意,所以她決定親自參與進來。你先做一下籌備工作,到時崔總會帶幾個人。跟咱們景泰的一起成立一個籌備組。」
「啊?」蘇小閒疑惑地看向崔燦:「崔總不是還在上學嗎?」
崔燦點點頭:「知識隨時都能學習,不過大峽谷這個事耽誤不得。今天咱們把一些大致的東西先解決,過完年我馬上回上海。進行具體的工作。」
陳兵冷哼了一聲,還一副挺內行的樣子,活動了一下脖子問:「你還是先說一下你準備怎麼從頭到尾解決宣傳大峽谷主題的問題吧。」
翻了翻手頭的方案。崔燦也懶得理陳兵,對著蘇小閒笑著說:「方案的確做得很好,可是缺少了主題和重心,就顯得有些不知所謂。蘇經理心裡有沒有定位,我們到底要選一個什麼樣的人出來?」
「當然要跟選美一樣。選一個美女啊!」蘇小閒玩廣告這麼多年,自然深知如何做噱頭,這年頭,美女無疑就是最大的噱頭。
誰知崔燦搖頭:「不,她不一定是一個美女,但一定是一個符合絕大多數人胃口的明星。」
這個標準其實蘇小閒也明白,可是沒有先例,實在掌握不了要點。
崔燦解釋到:「雖說眾口難調,可是在一定的時代環境中,大眾的口味還是基本一致的。」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超女走出來的純爺們兒,惡寒了一下,心想其實那也是大眾口味。
「什麼相貌、身材、才藝,都太籠統了,我們需要的是一項專一的標準,然後再從這個標準上延伸。那麼標準是什麼?就是唱歌。這個雖然有技巧性,可是擋不住人人都能來上兩句,稍微唱得好點也敢登台的。那麼以此為基礎,相貌身材文化水平等等就都成了附屬條件,這樣就比較好挑選了。」
「可還是跟大峽谷沒什麼關係啊?」蘇小閒想了一下,確實找不到跟大峽谷有關的任何痕跡。
崔燦問陳兵:「你是經手了大峽谷項目的,對大峽谷,對楚西,尤其是民風民俗這塊兒,有什麼看法?」
陳兵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說:「民風彪悍!」
崔燦啞然,半晌哭笑不得地回答:「也算一個方面吧。不過我們楚西有句俗語,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就是能走路就能跳舞,會說話就會唱歌。也就是說,歌唱本身就是大峽谷,就是楚西的一個特色。」
「現在如果是這樣,我們要為大峽谷拍一個宣傳片,需要一個女主角,當然也可以是男主角,這個主角就從這次節目的競爭中出來。同時,還為這位優勝者提供夢想基金,如果他想上正規的音樂學院,就是學費,如果他想出唱片,就是出唱片的經費。總之,只要他想完成的夢想,我們都會在一定比例之內為他提供保障。同時,在進行這個選秀的時候,也徵集與大峽谷有關的新詞、新曲,調動各個方面的積極性……」
蘇小閒瞠目結舌:「你這是要打造一部以大峽谷為背景的歌舞片吧?」
崔燦笑著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蘇小閒立刻發散思維:「那還可以徵集劇本創作等等一系列的各種資源了。」
陳兵也聽入了迷,不過很快清醒過來:「太龐大了。這得調動多少人力才能完成啊?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宣傳片,要怎麼拍?這總得讓人家接得下去才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