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經過班委會及團支部的一致商量確認(其實就是王琳琳和陳媛媛),決定全班舉行燒烤重生之再璀璨。鑒於可能是高中大家最後一次除了學習之外的集體活動,要求必須全體參加,連曾經的1班成員崔燦也不例外。
公佈之後,全班沸騰。再是學習機器,也總得有個停機喘氣兒的機會吧?於是週六若干採購小組直奔菜市場,女生指點江山,男生負責當苦力,搬了眾多菜、肉、飲料和其他東西回學校。
崔燦要趁週六去君悅,自然與採購小組在市區分道揚鑣,沿著繁華的商業街一路步行過去。最近這一兩年的時間,楚西商業街倒沒有多大的變化,站在稍顯冷清的店面門口看了一下,崔燦並沒有進去,直接向著巷子裡的辦公室走去。
本來建起君悅女子沙龍的時候,舅媽想把辦公室搬過去,崔燦覺得不合適,給阻止了。按舅媽的想法,一棟小樓自己都買下來了,拿一層出來做辦公室也沒什麼,何必還要在這繁華路段租房,雖然開銷不是很大,也是一筆開支嘛。
崔燦主要是覺得那邊是拿來做女子會所的,如果用來做辦公室,難免會有各種人出入,無端地降了檔次。不是宣傳是純女子會所麼?如果辦公室設過去,總不能要求所有前來洽談業務以及做其他服務的,都是女人吧?
直接晃進總經理辦公室,舅媽正在看各個縣市送上來的報表,看見崔燦進來,直接遞過去叫她看,自己則起身關了門,從櫃子裡端了一盒點心出來。
「你喜歡吃的黑森林,還有老張新做的其他幾個口味的點心,你試試。」老張是女子沙龍那邊的專職西點師,當初可是花了大價格請過來的,如今在君悅頗受一眾貴婦們的追捧,都開起西點培訓班來了。
崔燦擺擺手,表示自己現在還吃不下,大清早的,她不喜歡甜膩膩的東西,一般都是麵條或者稀飯。何況目前對於手上這份報表更感興趣。
自從跟省城總公司那邊簽署了二級代理協議以來,在其他各個縣市設立門店的事情就顯得急迫起來。舅媽倒是想立刻鋪貨下去,崔燦卻有不同的看法。貨是肯定要鋪的,門店是肯定要設的。只不過有的縣市市場潛力大,要君悅直接自己去設;有的地方不是很熟,市場有,但是潛力一般的話,不如把生意分一杯羹,放到下面縣市找人合作。
秦琴有點心急了,自從去年就開始派人在各個縣市去看位置了,可崔燦非要做個什麼「市場調查」?這還用調查?只要把店開起來,錢不就大把大把的來。所以崔燦一邊看著報表,秦琴就抱怨起來:「你整的這些東西,我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還淨耽誤時間。」
手上拿的報表,是崔燦安排出來的一個調查表,無非就是該縣市城區常駐人口有多少人,最繁華的商業區、住宅區在哪裡,生活圈有多大,有無大型工礦企業之類……
通過一些數據,可以對各縣市的購買力,尤其是化妝品這樣在整個楚西還可以算做奢侈的消費品的購買力,有個數據上的權衡,借此來確認在該縣市做多大的門店,選擇何種方式。
面對舅媽的抱怨,崔燦嬉皮笑臉,不以為意地說:「還好,不算耽誤時間,在五一之前開業最合適了。實在來不及,迎接澳門回歸也不錯啊。咱們可是愛國商人。」
一說到開業的事,舅媽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呵呵,要不是我年前要買那塊地,現在資金肯定充裕得多,至少資金上我們就沒那麼大壓力了。」目前君悅的資金確實有點緊張,維持現有的正常運轉不成問題,可如果是開個新店,涉及到租房、裝修、鋪貨、人員等一系列問題的情況下,還是有點艱難。
「無所謂嘛,我們自己搞不行,就找地頭蛇合作就是。君悅那麼多客戶,你要是透了風聲出去,估計那些女的能把你電話打爆。」這點小問題,崔燦想想就解決了。舅媽其實一直屬於比較保守的類型,跟崔燦這種心大膽大的人一起做生意,基本就是被她牽著走的。不過秦琴要是固執起來,崔燦也不是對手。
崔燦提的這個方案,秦琴不是沒有考慮過。可一想到縣市銷售情況再差,總有楚西總店的二分之一吧。如果跟別人合作,就是自己花了精力,只能收回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每當想到這裡,秦琴就覺得捨不得了。
無非就是租個門面,培訓人員,開始賣東西。可找別人合作,一半的利潤就捧出去了,這不是犯傻是什麼?所以在崔燦說的合作問題上,她一直都很猶豫,從來沒有給出過確切的答覆。
可如今情況又不一樣,年前買了地,賬面資金確實緊張,各個縣市分店的設立又等不得,省城總公司對二級代理是有考核的,如果年底完不成考核目標,就會有相應的處罰,連續三年完不成,得,您從名單上下去吧。
所以崔燦又提合作的事,她眉毛皺了半天,最終還是說:「我再想想,回去跟你舅舅商量一下。」
舅舅李靈璧早就從倉庫主管脫離出來了,目前是副總,輔助舅媽對君悅整個內部員工、體系方面做內部管理重生之再璀璨。以前沒下崗就在廠子裡是個小幹部的李靈璧,對於目前的工作還挺得心應手,崔燦通過王總給他找了一些管理和財務方面的書籍,李靈璧正不斷學習呢。
不知道是因為性格關係,還是銷售的是化妝品的緣故,這對夫妻檔是與其他不同的女主外,男主內模式,不過就目前來說,還是搭配得相當不錯。
拍拍屁股,崔燦無所謂地走了。君悅對於崔燦目前來說,屬於是一個比較穩固的金礦,她心目中另有更好的項目,再說了,楚西這塊小地方,已經不能讓崔燦滿足,她的眼光放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中。
可是秦琴糾結啊,一直糾結到晚上回家。白天也沒找著機會跟李靈璧說,晚上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就忍不住辟里啪啦地說起來,言語間禁不住就說起崔燦年紀還是太小,不曉得賺錢的辛苦,君悅她一天也沒認真管過等等。李靈璧幾次使眼色,她也沒注意。
餐桌上吃到一半的外婆就忍不住了,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你一個大人,還能讓個娃娃牽著鼻子走不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直接跟燦燦說就是。都這麼大的事業做著了,還畏畏縮縮的?」
對於崔燦在君悅有股份的事,其實一說開,全家都知道了。本來外婆還是挺欣賞秦琴的,自從知道這事是崔燦搞出來的,對秦琴的那份欣賞就減了三分。再說崔燦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從小就是外婆帶大,感情跟其他幾個孫子相比,也更重了幾分。加上本來就不是很喜歡秦琴,因此她一說崔燦怎麼怎麼,老太太就忍不住了。
一聽這話,秦琴的委屈就上來了,喲,為你們老李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這麼多年,臨了做點生意,還不忘把兩老給帶著伺候,這還伺候出毛病了?崔燦是外孫,我可是你們老李家的媳婦啊!
外公在李家是絕對權威,老太婆說話,他就看了一眼秦琴,等老太婆說完,他才開口:「食不言,寢不語。要是放到四十年前,你們也這樣?哼,沒規矩!」
勉強吃完這頓食不下嚥的飯,一回臥室,秦琴就抹起了眼淚:「什麼叫畏畏縮縮?什麼叫沒規矩?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們老李家啊?當牛做馬的伺候著,動不動就是一頓訓!」
李靈璧眼一瞪,低聲說道:「你還大點聲!又不是不知道老娘老頭子的德行,還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秦琴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李靈璧,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死人啊?坐那兒連個口不曉得開。現在倒好,你也來欺負我?可沒你們李家這樣欺負人的!」
一邊哭著,一邊念叨起來。李靈璧煩躁地推開門,站到走廊上點起一支煙。這事兒叫當兒子的怎麼說?再說了,秦琴的確有點缺心眼,本來就是公司的事,不知道回房說?非要在飯桌上念叨?說也就罷了,念叨崔燦幹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兩老的都疼她,還當著面數落?
不過話說回來,縣市設分店這事,李靈璧也挺糾結。崔燦說的不無道理,畢竟下面縣市自己一家人都不熟,也沒什麼關係,開個店倒沒什麼,問題就是長期經營的時候怕有人鬧事之類的,鞭長莫及啊。
那邊老兩口也鬥嘴呢,外公怪外婆:「這麼大年紀了,整天還跟吃了火藥似的。媳婦進門這麼多年,又不是不知道,無非就是說說,你一個做婆婆的,還跟她鬥氣?」
外婆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得她那樣兒,跟多大功臣一樣。要不是燦燦給弄的這攤子事,她現在還在衛水河邊兒賣衣服,賺小錢兒呢!這轉身就把燦燦給拋到了腦後,忘恩負義的東西。」
說到這事上,外公也只能歎口氣:「世風日下啊。」
兩位老人雖然年紀大,可文化水平著實不低。兩人都是省城人,自小家庭條件也不錯,接受的是中國最傳統的私塾教育,老太婆一直上到教會女校高中畢業,老頭子也是高中畢業,兩老在解放前的革命中相識相戀,解放後又一同支援山區建設來到楚西扎根,是正兒八經的革命感情。
對於秦琴,本就有三分看不起,這是緣於骨子裡一種城裡人瞧不起山裡人的情緒,再加上秦琴文化水平也不高,做事大大咧咧,嘴上也不帶鎖的,心裡更是對她看輕了三分。剩下四分,都是多年來相處的情誼。可一旦涉及到老兩口的底線,比如崔燦,心目中那桿秤直接就偏了。這就是所謂的偏心眼。
當缺心眼遇到偏心眼,尤其是婆媳之間,後果會很嚴重滴。
不過崔燦可不知道這一系列的事,她正在寢室參與臥談會,商量明天燒烤還可以出什麼節目玩。
老鷹捉小雞?丟手絹?張慧娟同學,你確定你是十七歲不是七歲?喵了個咪的,七歲也沒幾個玩這些的啦,那都是幼兒園小朋友的遊戲喲。
跳舞?唱歌?腦筋急轉彎?拜託,沒有新意,請問咱們班有幾個會主動上去唱唱跳跳的主?
「不如我們玩殺人吧!」崔燦想到前世自己挺喜歡的一個遊戲。
「啥?殺人還能玩?」眾姐妹一臉震驚。
「這是個說話的遊戲,這樣吧,把隔壁那幾個都叫過來,一起說。」李佳領命而去,很快,1班十二個女生湊在了一起。
嗯,自己做法官,十一人,三警三匪五平民,可以滴。然後開始吧唧吧唧講解遊戲規則等等。
天黑請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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