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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四四章 雙重喜悅 文 / 七月裳

    結束了從身體裡面散發出來那無處可躲的疼痛,平靜後的顏容在更加強韌的經脈流動裡的內力中感覺到一抹溫暖容顏有惑。一開始它只是撫慰著經脈,然後慢慢溫暖了她的身體,舒服得像是在泡溫泉。

    終於睜開眼睛,她覺得渾身舒暢。站起來伸伸手彎彎腰,跳了兩跳,更覺得活力無比,身體輕盈得可以原地飛起來!

    可是,怎麼手上有點粘稠的感覺?她低頭一看,就見自己手上裸著的皮膚布著一層灰黑色物質。

    「這是什麼?!」她的好心情瞬間被毀,「我要先澡!」

    法瑞哈哈笑。溫泉被圍在正屋後面沒有天頂的房裡,主人勒令它不得同時進入裡面,所以此刻也只得在溫泉屋外的牆根下放聲大笑。

    過了很久,顏容才從裡面出來,她身上的皮膚此時是粉紅色,還微微泛著水光。

    看見屋外仍在笑的某草,她只說斜了一眼,便自顧自地回了臥房。

    法瑞無趣,又被擋在臥房外,不禁炸毛地亂叫:「主人主人,壞主人!」

    顏容從窗口探著出來,見到它把草葉子伸展又收縮成各種形狀,覺得有趣:「法瑞,你現在不是每次開口都以嘀領頭了,是濁確定空間升級成功了?」

    「主人?」法瑞突然呆了,靜默。

    顏容就當它受不了突然的驚喜導致短暫性待機,啪地一聲關上窗拉上簾子。我讓你笑話,哼,不和你說話,看不憋死你!

    臥房裡,顏容沉下心,很快發現原來一直停在四級的內力直接跳到六級!

    她高興得哼著歌在臥房裡跳起舞來。樂夠了。才打開門走到院子。才出來,就見某草瞬間出現在腳邊。

    「法瑞,你想被我踩扁嗎?」她還不忘打擊一下。

    「主人,你太壞了!」某草控訴,但它的語氣一下就變了,「主人,空間二級了!我們晉級了!」

    「也就是說我的念力已經二級了是吧?」

    「主人,你怎麼不激動興奮啊?」

    「我有啊。」

    「可我看你很平靜啊,心跳都沒有加快。」

    「我說有就有!」

    「哦!」

    「法瑞,想到以後再也不用聽你嘀來嘀去。我就高興得想放鞭炮慶祝呢!」顏容伸手去糾它的草葉子。

    「放手放手!」法瑞左右躲閃,「主人你怎麼能這樣?」

    「能怎麼樣?」顏容笑得燦爛。手上卻不停,雖說傷不到它,卻叫它著急。

    「哼!」法瑞終於受不了,一閃不見了草影。

    笑鬧了一通,顏容心情開懷。注意聽了一下外面,見靜靜地沒有一絲人聲。便閃了出去。

    天竟然已經微亮!

    自己這次修煉了多久啊?那麼久不吃不喝也受得了?

    正想著,肚子便叫了兩聲。揉著肚子,她嘿嘿地笑起來。

    「你可真不經念啊,才說一句就受不了!」

    想起上次那美味的香酥鳥兒,不禁口水橫流,穿上衣服就開門,然後直接從牆上跳出去。

    這一次她的內力提升了兩個等級。不管出來時來是在路上都輕得像一陣風,沒有驚動任何人。當然,這任何人裡也包括了那只彷彿在耳朵裡裝了雷達的粟師兄。

    到了田邊,一片靜悄悄。看來她起得比鳥兒還早。

    她想了一下,從田的這邊低低地掠過去。有時腳都踏到了禾頂上,驚起一片還在夢中的禾田居民。幾個起落。她就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材料,也不貪多,收了手又去摘了些荷葉就踏上回去的路。

    從外牆進來一路順利,到得自己院外時卻見一個人從房頂上的陰影處站起來。

    「師兄。」她停到他邊上。

    粟廣不可思義地看著她,緊緊抿著嘴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卻翻起滔天駭浪。

    才一個晚上不見,怎麼功力就漲了那麼多?!他才十六歲的年紀已有八級內力,擠身進入一流高手之列,很大程度上靠的是那個機遇,可面前這個人,怎麼可能辦到?!

    顏容喊完,不見他應,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雙眼沒有焦距,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那麼早過來找自己卻找不到,所以生氣了?可他又沒有提前約定,等不到也不能怪別人呀!

    「師兄,你找我什麼事?」這麼想著,她的語氣就不是很好,沒有了開始的軟糯,而是帶上一股清冷。

    粟廣一下被激醒了神。

    「寰師弟找你。」實際上是寰師弟房裡的那個八殿下,但是他和人家不認識,也是師弟直接找的自己,自然用的是師弟的名義。

    「現在?」顏容奇了容顏有惑。一會就過去一起吃早飯,有什麼事不可以到那時再說?

    「嗯,那人醒了。」粟廣仍不正面答。那個人他不喜歡,很不喜歡,不喜連提都不想提他。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濃眉皺起,目光委屈,甚至厚薄適中的豐潤紅唇還不自覺地微微嘟起,顏容一下就被萌到了。她伸出手拉了下他的衣領,他便順勢地彎下腰來。她一把摸到他臉上,小麥色的皮膚很光滑,輕輕一扭臉上的肉肉扭掉他那小委屈樣。

    「他醒了想見我?」他沒有躲避她的手,任她在自己臉上作怪,顏容手上玩得起勁,心裡卻念頭直轉,最後仍是不得要領,「你不高興他想見我?」

    「我只是覺得他憑什麼想見就招人去?何況那個人還是你!」粟廣直起身,把自己的臉從她手中解救出來,上面留下幾道紅印子。

    生在人人平等的時代,平時接觸的也是平等的人的顏容,自然也不喜歡那種天生就習慣於對人呼來喝去的調調,但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只能無奈你沒有足夠抵制的身份。

    雖然她從來沒有出言肯定過,粟廣卻早在進顏府時與吉瑜景見過的第一次就有所察覺。此時眼尖地看到了她眼裡那抹贊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摸著自己被蹂躪過的臉笑了。

    顏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並無失禮,平靜地點點頭:「那就走吧。「

    兩個影子從房頂掠過,沒幾下就到了另一個院子,輕輕落地,幾乎是飄著到了顏寰的房門邊。

    「大哥。」她低聲喚道。

    「進來。」顏寰確實是在等著,一聽到聲音就應了。

    等到坐定,靠坐在床上的吉瑜景先開口問:「消息送到我母妃那裡沒?」

    顏容一愣。她昨天給了東西交待過後就沒過問,然後又進了空間,此時哪裡知道結果怎麼樣。

    「我起得早,連翹還沒有起來。她還沒回稟。」

    吉瑜景目光一冷。他可從來沒有碰到這樣輕忽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叫她來。怎麼會想不到自己會問些什麼呢?竟然什麼敢直接給他說不知道!

    顏容自然是想得到的,但一大早就被催著過去,心情很是不悅,所以才不想讓他得到得太容易。

    顏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小妹平時多麼機靈。他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樣:「是我沒有說清楚,不怪小妹。」

    吉瑜景身上的冷氣一散。他現在正是用人之時。不是由著性子發脾氣的時候:「無妨,是粟師兄叫醒了你直接過來的吧?洗漱了沒有?」

    「還沒呢。那我先回去,一會兒再來。」顏容木著臉點頭,沒有一點軟和之氣。

    再過來時,已是兩刻鐘之後。當她挽著姐姐的手走進院子時,就見到粟廣一臉笑意地站在院門旁邊,屋門口站著無奈的顏寰。周圍沒有一個下人。看來大家都很警覺,一看氣氛不對立馬就躲得遠遠的。

    見她進來,找了門立在門邊的粟廣對她眨了下眼。顏宛一頭霧水,顏容面無表情。

    顏寰先走去角門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才走回房間裡。

    連翹自進了院子就規矩進跟在顏容身後。晝隱藏自己的存在。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晚過去就都變得這麼奇怪啊?偷眼看自家主子。面上竟然一點不顯,難道她沒發現氣氛不對?

    進了房間,顏容就看向半坐在床上的人。

    吉瑜景掃了眾人幾眼,垂下眼過了幾秒。讓他鬱悶的是眾人竟然齊齊地看著他,那不相干的沒有一個自覺迴避!這家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知進退?

    他這可是冤枉別人了。他們都沒想那麼快進入正題,還以為要客套一下的。顏宛更是覺得奇怪,她想行個禮打破一下僵局,可氣自己發不出聲音!

    「從你出現在我們面前,被我們救回來起,在這件事上,我們暫時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顏容冷冷地解釋完,看向連翹,「你回復一下我們尊敬的八殿下送信給貴妃娘娘一事。」

    「是,容娘。」連翹蹲身應了,然後走上前兩跳,站在吉瑜景床前三步遠,「昨晚容娘交給奴六隻活禾田鳥兒,和一張做法方子。奴連夜找了人送回府裡給迎春,迎春天亮前讓宮裡採買帶了要送吃食給娘娘的信兒,娘娘當時就派人出來接了她進去。迎春照容娘的話說了,這活禾田鳥兒是野生的,很難活得一夜,要及時整治才好吃,所以才趕著時間給娘娘送去嘗鮮。娘娘當時就讓人做了,還給各宮裡都送了一點,連皇上吃了也說好。」

    吉瑜景開始還聽得認真,到後面見她總說不到點子上去,眼又瞪起來。

    「連翹你就說娘娘聽到八殿下的信有什麼反映,又有無帶話回來就是。」顏容護著自己人。

    「娘娘很是驚喜,她說讓你安心養著,其它她會佈置。」連翹眨巴兩下眼,一氣說完了。

    吉瑜景還是瞪了她一眼,才轉頭看顏寰:「阿寰,看來要多擾你一段時日了。」

    「沒事沒事!」顏寰擺手。

    「沒關係的,太醫說了,你身體底子好,不過三日就可下床,只是一段時間裡少說幾句話就行!」顏容安慰道。

    一時間,屋裡響起粗氣聲幾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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