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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三一章 粟廣尋人 文 / 七月裳

    顏容話已帶到,此時離五月又還有十多天,她一點也不著急容顏有惑。舅舅他們上朝辦差,不到中午吃飯不會回家,李氏這裡最快也得到下午才能有回復。因此她就帶著大哥就告辭回家了。

    馬車上,顏容沉默不語。

    顏寰坐在她對面,看了一會兒,開口道:「阿容,你是擔心舅母他們不答應嗎?你放心,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我明白的。」顏容聽到這話,笑了,「大哥你不用擔心,別說我們給了這麼豐厚的報酬,就是沒有,舅舅他們也是會幫的。」

    「那你還擔心什麼?」顏寰雖然知道妹妹的主意,但現在他仍不能把自己代入到做生意的角色裡,但事情發生後,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他本來就是個聰明的。

    顏容現在是歸心似箭啊。她很想快點回院子回房間,好能再次進入到息國空間裡去!可這話,明顯不可能告訴大哥。

    「我只是在想面對我們的活動動,會有幾家商號跟風。」顏容給出一個理由。雖然這也是她想知道的,此時遠沒有息國空間的事優先。

    畢竟社會不同風俗不同,在現在個個商家扎堆使用的手段,也不知道這裡會有多少人跟風使用。如果太多的話,這一個月她都要好好策劃了,不然到時候付不出請船隊的酬金,那可是要羞愧死人的。

    回到府裡,剛下馬車,就有小廝過來說清心院有請。顏寰和顏容一刻不停地趕過去。

    「祖母,發生什麼事了?」見過禮剛坐下,顏寰就迫不及待地問。

    顏容趁機讓清心院裡不清楚她習慣的丫鬟換杯開水給她。

    「別急。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人笑著說,「這不五月份國子監的考試期到了。我們忙來忙去,差點忘記給阿宛報名,幾乎就要錯過時間了!」

    「對,四月二十五之前就要報名完畢,找好推薦人。」顏寰羞赧極了,「我都忘記這事了,是我不對。」

    「不怪你,大家都忙。今天族裡一位夫人過來,想找我做推薦人,我們這才想起。」老夫人拉著顏宛的手。「差點我們阿宛又要在府裡浪費一年了。」

    「奶奶,就是趕不上也沒什麼。我在家裡一樣可以學的。」顏宛比劃著,臉上也沒有著急之色。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給姐姐報名?」顏容抱著她的開水,灌完後見顏宛比劃,她是一看就明白意思,老夫人卻還要等白勺翻譯。她一時沒在意。搶先問了。

    「不如下午就去吧?我問過了,國子監下午不休息的。」老夫人呵呵笑著。「早點定下來,我們也能早點安心不是嗎?」

    「對,早點去了能瞭解一下國子監女院的情況,我們也能給姐姐參考一下學習的安排。」顏容不客氣地說。

    廳裡本來就擺有桌椅,所以自帶了椅子的顏寰只能屈居顏容下首,讓輪椅挨著她。此時聽到她說,笑著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你以為你有多能啊?還幫你姐姐參考一下?」

    顏容嘟著嘴抱著頭:「本來就只是參考嘛。我要真能的話,直接就安排了!」

    大家都笑起來。

    「一會各自回院去休息,吃飯也不用過來了。」老夫人吩咐著,「下午別忘記準備好就行。」

    「祖母,我們哪裡用準備啊?帶個人去就可以啦。倒是姐姐。到時候見了先生可別緊張啊!」顏容站起來,還不忘打趣一下顏宛。

    「我又不說話。緊張人家先生也看不出來啊!」顏宛雖然說不了話,對看得懂手勢的顏容還是能抬下扛的。

    不過白勺翻譯出來後,老夫人可不覺得這話好笑。

    「別太在意的,等我們找到好大夫,就能治好了!」

    顏容剛回到院子裡,顏寰院裡的丫鬟紫籐也追了來:「容娘,寰郎讓你換件衣服就去他那裡,說是八皇子殿下來了。」

    「知道了,你回去跟他說我換個衣服就去。」她打發了人走,快步走進房裡。

    洗了臉換過衣服從淨房裡快步出來,她坐到梳妝台前,正要把人打發走好進去那息國空間看看,眼角餘光卻看到床帳那裡一抹灰色閃過。

    「迎春,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不管如何,場還是是清的。

    「那好,容娘。」迎春把水拿出去,「熱水已經上了吧?」

    顏容過去小圓桌摸了一下茶壺壁,熱熱的:「嗯。」

    「那要不要叫連翹過來?」迎春其實覺得做為貼身丫鬟,就應該時刻跟在主子身邊。一個人跟不來,那就兩人輪流著。

    「她在廚房忙著呢!」顏容笑著坐下,自己倒水,「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去叫王大娘吩咐小丫鬟們不得靠近。」

    「是容顏有惑。奴告退!」迎春出去了。

    聽著她叫小丫鬟接了水,自己又轉身把房門掩上,她才站起來走到床邊。一看那情景,不由得大怒。

    「粟廣!你個不守信的小人!」早說過不得上自己的床,這廝現在不但上了,還捲著自己的被子。

    「幹什麼?那麼吵。」粟廣的眼稍稍睜開一眼,身體在被子裡動了動,「你的床那麼大,被子那麼多,我又用不完!」

    「你來有什麼事?」顏容手一晃,幾抹銀色向著被子飛去。

    床上的被蛹匍匐著滾到一邊,三枚銀針紮在深紅色的床罩上,此刻正一閃一閃地泛著寒光。

    「謀殺啊你?」粟廣吐字不甚清晰,指責的意義十分不剩兩分。

    「我倒是很想殺,可惜沒那能力。」顏容聰明地離開床邊,「你那院子難道不能住嗎?」

    「我不守在這裡怎麼能第一時間找到你?」粟廣翻身從床上下來,隨手一甩,被子落下來後就是整整齊齊。

    「有急事你不會去路上攔我?再說了,等你就等,幹嘛等到我床上?被人看見,我還要不要活了?」顏容真想一劍刺向那張妖孽臉。

    「師傅來信了。」粟廣從懷裡掏出來遞給她。

    「你發過誓不隨便進我房間的。」顏容決定不能妥協。若是被他帶開了話題最後不了了之,這樣的事就還是會發生。

    「好吧,以後還是給你留信號。」粟廣應了。

    顏容接過信,驚訝:「這不是給你的嗎?怎麼給我看?」

    「是講關於師弟的傷,但是於你也有很大的關係。」粟廣坐下來,自己也倒了茶水,「真不懂你,喝什麼茶不好,偏愛這沒啥味道的白水。」

    「沒有叫你喝!」顏容邊把信紙抽出來邊還嘴。

    「小容容,你越來越不可愛了。」粟廣做捧心狀。

    但顏容已經開始看信了,對他的話聽而不聞。

    「師傅說大哥的腿傷的筋脈必須在一個月內打通,否則後果難料?」她看了看寫信的時間,「他叫你往西去找鬼影殺?」

    「是的。」粟廣轉著茶杯。

    「看完了,不都是說的你和大哥嗎?跟我沒關係。」顏容甩了甩手裡的信紙。

    「怎麼會沒有?」粟廣拿過去,翻開一頁指給她看,「這裡不是寫著嗎?」

    顏容看去,只見那裡寫著「若尋之無果,容可習之。」

    「什麼意思啊?」她看看信,又看看他,「不會是叫我去學那心法吧?那個,半途換心法,壞處一大把,師傅早就說過的。」

    「所以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粟廣伸手搓了搓她的頭頂,「如果換的人是你,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以後仍是個高手。」

    「哼。」顏容心裡也沒底,但卻是知道鬼影殺蹤跡難尋的,「要不你別去找了,就西方兩個字,你要跑到什麼時候啊,乾脆直接讓我學得了。」

    如果這個星球和地球一樣是圓的,難道你還能從西方一直找過去,找到從星球的另一方回來?

    「半個月,如果半個月我還沒有回來,你就開始學。」粟廣又伸手,從懷裡拿出冊子給她。

    顏容看著眼前認真的少年,心情有些複雜。

    「哎等下!」她從桌上拿起信紙,翻到最後,「楊師傅的信是十天前的。也就是說,半月之期只剩五天了!」

    粟廣臉色一變:「不管怎麼樣,就是五天我也要先去找。」

    他說完從顏容手裡拿過信,折好,放進懷裡的暗袋。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才閃身離開。

    「你要小心。」顏容對著殘影輕喊。

    她此時心情有些沉重。提起大哥的傷還有些希望,起碼知道要怎麼去做。而姐姐的嗓子又怎麼辦呢?要不然,等到生意穩定下來,她自己去遊歷一番,找那些有口碑的大夫咨詢一下,說不定就能碰到有辦法的人。

    這一折騰就到午飯時間了,連翹在院子裡問王大娘:「容娘在休息嗎?能不能叫起用中飯?」

    王大娘走到門前請示。聲音不大不小,正好穿過外間讓裡間的人聽到。

    「進來擺飯吧。」顏容處理好用過的茶杯,才出聲。

    吃飯的時候她還在琢磨鬼影殺的心法之事,這飯吃得那叫一個味如嚼蠟。直到吃完,習慣地漱了口,洗了手,迎春出現在她面前。

    「容娘,今天要不要去院裡走兩圈再歇?」她這段時間如果是在其他院裡用飯,走著回來也就算了,如果是在自己院裡,那都是要轉兩圈才肯躺下休息的。今天怎麼只是坐著不動?

    「為什麼要走兩圈?」顏容愣愣地問完,回過神來,想起空間的事,猛地站起來,「不了,你們都出去,把門關上,我這就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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