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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6章 畫虎不成 文 / 齊佳蕪

    女首領本意只是好奇,還沒聯想到那麼遠,有了答案自然也就不追問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你們部落可真了不起,能養活這麼多孩子。」女首領嘖嘖稱讚,只孩子們的吵鬧聲就讓人受不了。

    話題很快轉移到這場大戰本身,女首領七嘴八舌地追問大戰到底是怎麼打的。常慧慧只推說他們沒參戰,知道的並不清楚,略略說了下震撼人心的喪葬祭祀,說到滿地森森白骨時,女首領們嚇得躲開,再也不敢問了。

    到了夜裡,睡覺的問題就來了,地上潮濕不已,能睡的地方只有炎族所在的那片干地。可是眾人困乏至極,紅斑點狼氏族走時匆忙,基本上除了人之外,身無旁物。

    女首領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常慧慧只能讓出石頭下一半的空地,炎族人上下半夜輪番睡覺休息,都睡在已經被吃光食物而空出來的竹筏上。

    女首領們十分感激,但人多地少,他們也只能把人分為上下半夜來睡覺。常慧慧又教他們把濕地烤乾,可以勉強能睡,也能順便烤火,野外的夜晚還是比較冷的,即使在夏天。

    女首領們一邊口中不斷感謝,一邊學習一些簡單的野外生存技能。

    半夜換防的時候,阿鞭趁夜歸來,嚇了常慧慧一跳:「怎麼不等到天亮再回來?這時候猛獸出沒,多危險啊。」

    阿鞭笑了笑,岔開話題說正經事:「我是急著回來報告的。我們到了前面的那座山上看到山那邊有不少人群在往這邊跑,後來他們又回去了,回去的方向似乎是南陶部落的方向!」

    「南陶部落自己也害怕大火,所以他們逃了?」常慧慧皺眉,「如果是南陶部落的人的話,那這場火應該不小。如果不是的話。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她說著,輕輕笑了,忍不住幸災樂禍一把。

    阿鞭低頭輕笑,又說:「大火應該已經滅了,我去的時候看到的煙霧沒有多大,回來的時候天黑看不到煙霧,可也沒有星火。」

    「嗯,我相信你的判斷。這刮的西南風,我們部落在西北方向,雖不是正對風口。估計也把部落裡的人嚇得不輕。煙霧沒有完全消散,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萬一真再燃起來,這麼多孩子可跑不了。阿鞭,你先去休息吧,我自有主張。」常慧慧讓阿鞭先睡覺,她自己睡眠不足。只能勉強打起精神思考,又坐了一會兒才漸漸睡去。

    第二日天剛濛濛亮。阿鞭等人疲憊過度仍在補眠,常慧慧讓休息一夜的刑帶五十人先回部落去看看,準備好竹筏隨時渡河,她這邊還要再等幾天,再決定去留。

    「如果真燒起來,我們這個方向剛好背風,火勢沒那麼快燒到這裡來。反而我們部落大山那裡不安全,所以,如果燒起來,我們就向南走,你讓霍虛他們盡量渡河。現在快進入秋天了。河水即將進入枯水期,水勢減緩。現在渡河比春夏安全得多。這是下下之計,當然最好是祈禱不會發生森林之火。」常慧慧嚴肅地說道,說到後來又有些感歎,再來一次森林之火,誰都受不住啊。

    「酋長說的是,不過,這麼多孩子要人照顧,我只帶二十人就行了,其他人還是留下來吧。」刑極力勸說常慧慧多留人做幫手,他們本來孩子多成年人少,還要負重食物和武器工具之類,人手本來就緊張。

    常慧慧背靠石頭而坐,望著陶罐下的篝火,對他說道:「那可不行,我估摸著有不少猛獸在往大河方向逃竄,部落周圍也不安全了,你還是帶著人去吧。」

    刑猛然警醒,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就說怎麼不見動物逃竄,當初炎族燒山的時候可是有大量動物逃亡,過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便不再堅持,吃過早飯後就匆忙帶人上路了。

    他們剛走,就見昨日逃亡的第一波紅斑點狼氏族的人回來了,原來他們昨夜就在往回走,又累又餓,不得不找地方停下休息一夜,今天一大早沒篝火沒食物,只喝了些雨水便要回部落去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彩色羽毛女首領等人看到他們的狼狽樣子很是取笑了一陣子,見他們沒力氣到彎腰駝背,孩子餓到哭都哭不出來,便讓他們留下一起採集食物,吃過早飯墊墊肚子再往回走。

    「這裡沒有其他部落嗎?我們在這裡採集沒關係嗎?」一個女首領慌張地問道。

    「哪還有人?有人也逃走了。」彩色羽毛女首領說完自顧自走了,帶領族人採集,順便問下常慧慧森林之火會不會燒起來,畢竟炎族是從大火逃出來的。

    「我估計不會燒,可是我不敢確定,還是再等幾天再說。」常慧慧這樣回復他們。

    女首領們不敢現在就回去,只好和炎族一起呆在石頭下。

    到了下午,果然有部落從這裡經過,宣示周圍的森林是他們的部落範圍,一問才得知原來他們逃竄的方向不同,兩方人才沒碰到一起。

    常慧慧和他們道歉,並且給了幾斤獸肉作補償。那個女首領撇下的嘴角立馬彎起,而對彩色羽毛女首領那幾個部落就沒什麼好氣了,連累後來跟隨他們一起採集的部落也挨了罵。不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女首領罵幾句就算了,還是請大家到他們的小山上去暫住,等待南陶放火燒森林的後續。

    有當地的部落作嚮導,他們很快在茂盛的樹林裡找到一座小山,在此居住下來。

    常慧慧問道:「這個頭帶紅羽毛的女首領也是住在這座山上的嗎?」

    「不是,她的部落迷路了,不知道部落在哪裡,他們今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方向,就跟到了我們的部落裡。」女首領深歎口氣說道,又罵南陶部落害人。

    如果南陶部落沒那麼出名的話,可能大家還不會這麼罵,當然那樣他們更直接的做法會是在南陶部落有放火苗頭的時候就把這個部落給滅了。

    過了幾天,火勢沒有蔓延,幾個部落共同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說南陶部落山上的火已經滅了,現在連煙霧也看不到了。

    「酋長,南陶部落燒成了禿山,到處一片焦黑,他們周圍的幾個小山也被燒了,差點就燒到烏部落的那座小山了。」阿鞭負責打探,在回程的路上向常慧慧仔細描述了南陶火後場景。

    這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南陶部落效仿炎族燒山種植,可是他們沒效仿到燒山要做的準備,以及燒山的季節也不對。現在快入秋了,樹葉開始發黃,有乾枯的趨勢,地上積了厚厚的葉子,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森林大火。

    「各部落的反應怎麼樣?」常慧慧笑問道,南陶部落也是走了狗屎運,剛好碰上夏季的最後一場暴雨,不然滅十次南陶部落也不夠平息各族的怒火。

    「哈哈哈,酋長,你猜最惱火的是哪個部落?」阿鞭笑呵呵地賣個關子。

    常慧慧差點翻個白眼:「自然是熊氏族。」

    「呃,」阿鞭沒料到常慧慧一猜就對了,他剛才根本沒提熊氏族,愣了一下,又笑道,「確實是熊氏族,雨一停,他們糾集了好幾十個部落到南陶部落討說法。我們去的那會兒,好幾個南陶部落的人嚇得坐在地上哭呢!酋長,你是怎麼猜到的?」

    「那大火不是正好往熊氏族的方向上燒嗎?我猜,你說的南陶族人哭的不是各族的討伐,而是他們差點燒了自己吧?」

    阿鞭不由伸出大拇指,笑道:「酋長,你神了!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唉,這南陶部落好好的,怎麼總做不靠譜的事呢?」

    南陶部落這是在找死啊,自掘墳墓。

    常慧慧默默無語,有個腦殘的酋長真是南陶部落的不幸,便催促大家打起精神,紅斑點狼氏族都到了,炎族大山還會遠嗎?

    行了兩日後,可以看得見炎族大山的山頂了,眾人一陣歡呼,刑這時也剛好轉回頭來,帶了一百多人來迎接。

    兩隊人馬來不及多做寒暄,新人換下疲憊的人拖竹筏和抱孩子,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了部落。

    霍虛和族人在木屋裡看到遠方的身影,連忙率領族人到半路上迎接,只走到木屋門口放下所有的東西和孩子,大家才互相述說離情。

    霍虛熱淚含框:「酋長這一走太久了,可算是回來了!」

    「霍虛,你辛苦了,還有眾位長老們,你們也辛苦了!」常慧慧身上全是汗水,粘乎乎的不舒服,腦袋裡像有重錘敲打,估計行路的人都是這感覺了,她勉強笑道,「部落裡的事我聽說了,大家能頂住南陶部落的壓力,我很欣慰。」

    霍虛見族人們困頓得眼皮睜不開,連忙讓抱著他們歡呼的人幫忙打水、做飯,常慧慧恍惚覺得自己笑了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酋長!」霍虛一驚,連忙扶住她,巫醫的習慣讓她不由自主地仔細看她面色才發現她只是疲憊至極而睡著了,並不是得了病,這才放心,連忙和另外一個族人把她扶進屋子裡去睡覺。九斤兒跟在身後緊張地叫媽媽。

    安頓好常慧慧後,霍虛開了倉庫門,讓人給新進部落的人每人發一條獸皮毯子,先趕緊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女族人們也自覺地把孩子們都安頓好,即使這樣,加蓋的木屋也不夠用的,還有很多人沒顧忌,直接在木屋外面打地鋪睡了。

    一時間,沉寂了半年的炎族部落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人忙得人仰馬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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