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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24章 發現鹽礦 文 / 齊佳蕪

    常慧慧清點植物種子,外出閒逛的霍農回到兩人的棲息地,遞給她一塊石頭,說道:「這種石頭有味道,給你當零食吧原始社會女酋長。」

    常慧慧疑惑地接過石頭,聞了聞,沒什麼味道,懷疑地看著霍農,吃石頭會得結石,他們還沒有窮到啃石頭的地步吧。

    霍農伸出舌頭在石頭上添了添,認真地說:「真的有味道,跟肉和草籽都不同。」

    學著霍農的樣子舔了舔,常慧慧頓時激動地要流淚,她千辛萬苦,千方百計要找大海,不就是要找食鹽嗎?這塊石頭是鹹的,應該是含鹽量較低的鹽礦。

    她激動地拉住霍農的手臂:「是從哪兒來的,快帶我去。」

    「兔族的人有,我換草藥他們送的。」霍農奇怪地回答,「你喜歡吃這樣的石頭?吃多了要喝水,這塊石頭夠你吃兩年了。」這塊鹽礦有西瓜大,確實夠她舔兩年。

    「你以後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了。兔族的人交換這種石頭嗎?」

    「他們帶了五塊,現在還有四塊。這是沒人要的,你要交換石頭,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常慧慧沒時間跟他嘮叨,拉起他就往外跑,早點去早點換到鹽礦石。

    十斤草籽換四塊鹽礦石,兔族人高興得不得了,草籽好吃不好采啊,沒想到還有人願意換石頭的。

    「有沒有發苦的石頭呢?」常慧慧問道,這個部落的人長期舔鹽,明顯比別的部落的人體毛稀疏一些,個子也相對高一些。

    「是有苦石頭,你要苦石頭做什麼?苦石頭可不好吃。」

    常慧慧決定先保留提取食鹽的意見,顧不上女野人漆黑粘膩的胳膊,一把抓上去,急切地說道:「我喜歡吃苦,你們部落在哪裡,我跟你們交換苦石頭,用獸皮。」

    兔族女野人對身後的人歡喜地說了幾句話,那些人發出「喲呵呵」的歡快叫聲。

    不知道常慧慧要苦石頭幹什麼,霍農還是跟她一起到兔部落運石頭。現在鹽最重要,每樣植物種子留一部分,剩下的一百五十斤全部換給兔族。

    兔族女人大方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那些石頭你搬多少都可以。」

    常慧慧皺著眉頭「感激」地笑笑,她和霍農兩個人頂多搬個七八十斤,還沒有換出去的種子重。

    兔族離火部落比較遠,曉行夜宿走了七八天才到達。他們居住的山是天然的鹽礦山,分佈著七八個小部落。

    山脈裸露的鹽礦石分佈在山的西側,這裡樹木花草稀疏,很好辨認。常慧慧一一嘗了石頭,選取了最苦的五塊約有五六十斤左右,心滿足地和霍農回家。

    兔族女首領聽說他們部落只有兩個人,見他們出手大方,毫不猶豫地打發十個壯年男女將他們送到火部落,這十名男女順便又在集會上作交換。原始人也很聰明啊。

    回去的路上,霍農悄悄對常慧慧說:「我聽到有兩個兔族人說你傻,換苦石頭。」

    「以後你就知道誰傻了,你還記得我曾經說找大海找鹽嗎?」見霍農點頭,她接著說,「這石頭就是鹽,吃這個就不用喝生血了原始社會女酋長。」喝獵物的生血是各部落的慣例。

    「可石頭是苦的啊。」霍農擰起眉毛,不能理解。

    常慧慧說不清楚,只得說道:「我會將它變成鹹的。」又跟他解釋什麼是鹹味。

    常慧慧將鹽礦石互相砸碎,裝在石鍋裡用石頭研磨成粉狀,然後倒入陶罐加水煮沸,濾掉石渣,她沾了點滷水嘗了嘗,是苦的。滷水中有很多渣滓,渾濁不堪,根本不能食用。

    她忍痛拆了羽絨服,用羽絨服外層的布作濾布,過濾滷水,這樣得到的滷水果然清澈多了,看不到懸浮的小顆粒了。

    常慧慧捨不得用陶罐,將滷水分幾次裝進小石鍋裡慢慢熬干,最後得到了一層鹽。

    霍農驚奇地看著她將石頭變成水,又將水變成小石頭,湊過來嘗了一點:「是鹹的,真的不苦了。比鹹石頭味道重。」

    常慧慧笑著說:「你嘗一點是鹹的,多了也是苦的。」

    提煉出了鹽,常慧慧當晚用鹽煮了野菜湯和烤肉,由於霍農幾乎沒吃過鹽,而常慧慧很久沒吃鹽了,因此她放的鹽很少。

    不過,這樣的食物已經讓從沒吃過鹽的霍農很開心了,高興地和常慧慧搶著吃,吃完後,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常慧慧一臉的懷念。

    沒幾天氣溫驟降,先下了雪籽兒,接著下起了鵝毛大雪。

    他們用獸皮蒙住木樁,但是高處的木樁沒法兒上去,小屋依然漏風。做台階是不可能的,常慧慧急中生智,將柴火堆在木樁邊,再蒙上獸皮就簡單多了。

    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出門,他們存了足夠的食物,只需要每天給山羊喂些草料就行了。常慧慧專心地煮鹽和縫製衣服,而霍農開始打磨明年要用的工具。小屋裡流淌著淡淡的溫馨。

    「嗷——」

    野獸的嘶鳴衝散了溫馨的氣氛,霍農飛快地拿出弓箭和標槍,常慧慧也拿起門邊的石錘——木棍上綁了塊石頭。霍農小聲說:「慧慧,你在這裡呆著,我出去看看。」

    常慧慧怎麼會讓他隻身犯險,反對道:「先別出去,外邊有陷阱,我們先躲在這裡,野獸攻不進來的。」雖這麼說,她還是緊張得手心裡冒汗。

    「總要看看是什麼野獸才放心。」霍農說著,小心地挪開石頭,打開一條門縫,透過冰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一頭狼掉進了壕溝裡,兩頭狼在壕溝和冰牆前猶豫不決,衝著東屋凶狠地嗥叫,既不甘心這麼留下夥伴,又想衝破冰牆吃掉牆內的生物。

    這三頭狼倒是沒有長獠牙,灰色的皮毛上長著黑色的斑點,個頭卻有半人高,後來這種狼被她取名斑點狼。狼是動物界比較有智慧的生物,沒有人類智慧,卻比人類凶狠。

    見只有三隻狼而狼又不敢貿然進攻,常慧慧放下心來,霍農卻擔憂地說:「這幾頭狼都要殺掉才好,狼是報復性很強的動物,這一次吃了虧,難保來年有了機會不會報復回來。」

    霍農的母親就是捕殺了狼崽,在一次採集時被母狼報復咬死。

    聽他講訴這件事,常慧慧不禁提起了心,問道:「能不能一次射中壕溝外的狼?」顯然是白問了,霍農射箭再好也不能一次射中兩隻狼。

    霍農搖頭,一刻不放鬆地盯著轉來轉去的兩頭狼。

    常慧慧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這兩頭狼不解決,來年就要時刻提防野狼的報復,冬天可以不出去,春夏秋能不出去嗎?這時,她看到陶罐裡熬的肉湯,突然有了個主意——誘捕。

    三隻烤兔在冰牆上已經放了一個多小時,幽香陣陣不絕,兩頭飢餓的狼在瑟瑟寒風裡流出涎水瞬間就結了一層冰。它們在考慮著是否該冒險吃肉。

    而掉進壕溝裡的狼無法攀登光滑的冰面,腳底的冰雪越踩越光滑,發出如哭泣般的哀鳴。

    常慧慧和霍農站在冰牆內的大石頭上,望著那兩頭猶豫不決的狼,霍農保持拉滿弓一個小時了,隨時可以取了一頭狼的性命。人狼就這樣對峙著。

    過了半個小時,兩頭狼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體形最壯碩的大狼退後、助跑、起跳,然後戲劇性地順著兩個人類正前方兩米多高的冰牆滑到雪地裡,但是它並沒有如希冀的那樣掉到地上,而是摔在鬆軟的雪堆上最後掉進了壕溝,重蹈前一個同伴的覆轍。

    這一系列動作在瞬間就完成了。常慧慧在狼衝過來的時候心裡就像有隻手在擰一樣。時刻緊盯狼的霍農在狼起跳的那一瞬間射向另外一頭小狼,迅速地從常慧慧手中奪取兩支箭射出去。第一支箭讓準備逃跑的小狼動作一滯,補充的後兩箭徹底斷掉小狼的生機,被射中腹部和後腿的小狼奔跑了五十多米倒在了雪地裡,身後跟了一趟紅色的血印。

    危險解除,常慧慧後背生了一層冷汗,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無聲地對霍農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把弓箭找對主人了。

    霍農第一次射殺兇猛的野獸,他既緊張又興奮,手心裡也捏了一把汗,他的胳膊早就酸了,沒想到斑點狼這麼有耐心,竟然忍了近兩個小時才發動進攻,而且不是衝著烤肉,而是衝著人。但是,面對常慧慧讚賞而崇拜的目光,他壓下心裡的緊張,自豪地笑了笑,熟練地抬起弓箭將壕溝裡的兩頭狼一併射死。

    這次意外的狩獵讓他們獲得了三張不亞於貓王的毛皮,十分暖和而拉風,常慧慧捨不得裁剪,整張的皮子都作了鋪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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