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新情況花開突如其來!賴羊羊沒有出現在音樂室,看似壞太狼已經成功將她支走,柯非東擰著眉瞅瞅意氣風發又若無其事的名執銳,再瞅瞅避開人群緘默不語的向南雪,哼,才九天時間,就讓這小子得逞了花開突如其來!
現在這個世道,邪惡,還有沒有人懲治了?正義,還有沒有人伸張了?柯非東看看自顧自敲敲打打的利嵐楓,果然是校草級的人物,還是站在牆頭高處的那種,輕輕吹一口氣就左搖右擺,以前幫著項瑜明追向南雪忙前忙後,現在又搖旗吶喊祝福名執銳和向南雪了!真是看不下去!
再轉向成哲恆,只可惜成公子眼中沒有他柯非東,就知道圍著失而復得的林仔愔轉來轉去,還沒有膩煩嗎?蒼天啊,看來只能靠柯非東本人路見不平就出手了!
名執銳按慣例會在下班時間前回公司看看,他對雪說道:「我派司機送你回去吧。」
「是在叫我嗎?」柯非東滿臉帶笑地插進來,「我送雪回去吧,我很有時間!」
名執銳看一眼義不容辭的柯非東,走了。
回到家名執銳就聞到飯菜香,他被吸引進廚房,雪看到他微笑著說道:「你回來啦,再等一會就可以開飯了。」
「好,」名執銳應道,「我去換衣服。」
雪轉過身像在創作一個藝術品一樣地擺盤,名執銳像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地看著雪。忙完後,雪發現名執銳還愣在門邊,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名執銳回過神來,低頭淺笑終於可以只有他和雪兩個人好好吃一頓晚餐了。
名執銳上樓換衣服,抬頭看到柯非東下樓來,又一個死纏爛打的主。名執銳傷神地說道:「你還在吶?」
柯非東無視主人的不熱情,笑嘻嘻地提醒道:「是你叫我送雪回來的啊。」
「不是早就送到了嗎?」名執銳盯著柯非東暗示他有多遠走多遠。
柯非東繼續裝傻充愣笑道:「既然來了,總該吃頓晚飯吧!」
「哦?今天楓沒有請你吃晚餐嗎?」名執銳又指明了一條陽關大道。
柯非東大義凜然地說道:「我拒絕他了!」
「那我真是不勝榮幸!」名執銳放棄抵抗。回房去了。
又是三個人,為什麼總是三個人!悶悶不樂的名執銳對著眉飛色舞的柯非東和語笑嫣然的向南雪煎熬地結束了一頓晚餐。
趁雪收拾碗碟的間隙,名執銳用手肘勾住柯非東的脖子把他拽到客廳。他拍拍柯三少的肚子說道:「飽了吧,可以回去了!」
柯非東一低頭從名執銳的手肘中逃脫。他舒坦地坐到沙發上說道:「這房子不錯啊,以前沒來過,不如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你要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我已經知道客房在哪裡了。」
名執銳怒目盯著柯非東沉著聲音說道:「走!」
「不要這麼小氣嘛!」嬉皮笑臉的柯非東勾勾手指示意名執銳近前來,他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向南雪是真的還是假的!」
名執銳並不迴避柯非東直視的眼神反問道:「你說呢?」
「哎呀!」柯非東倒到靠背上。皺緊眉頭像是很頭疼的樣子問道,「以前我們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項瑜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柯非東又在故弄玄虛,名執銳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你知道明在哪裡?」
柯非東愛莫能助地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心愛的女孩在哪裡。」
哦?明說他知道小琴的下落,莫非是柯非東幫他找到的?名執銳急忙問道:「她在哪裡?」
「她現在在你的廚房裡洗碗。」柯非東轉頭望望廚房的方向。
名執銳洩了氣,也坐到沙發上。
柯非東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有一個美好的想法。」
「有多美好?」名執銳敷衍道,他權當柯非東是在東拉西扯。
「我以為你是故意要和雪傳緋聞,讓明知道了,他無論在天涯海角哪一個角落都會飛奔回來。」
「我和雪傳緋聞他就會回來嗎?」
「那是當然的!」柯非東篤定地說道,「他怎麼放心雪落在你的手上!」
柯非東是什麼意思?他和易揚漪的想法是一樣的嗎?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認為雪和他在一起是場巨大的苦難?名執銳不免喪氣。解釋道:「是明走之前要我照顧雪。」
「不包括侍寢吧!」柯非東瞪大眼睛說道,「以後還有誰敢把姐姐妹妹、妻子女兒托付給你照顧?」
名執銳真有這麼差勁嗎?他本人第一個不同意!名執銳不思悔改地說道:「那就讓項瑜明回來找我算賬好了!」
忠言逆耳他不聽,總有他知道錯的時候,柯非東敬告道:「銳。你這次真的錯到罪大惡極,你傷害了兩個對你十分重要的人,項瑜明不見得會放過你,你也別想得到易揚汐的原諒!」
本來就是項瑜明要他和雪在一起的啊,至於易揚汐與他又有何干係,那一直都是柯非東一廂情願的想法,名執銳不在意地說道:「易大小姐寬宏大量得很,我和任何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我不敢說她會祝福我,但是她是十分不介意花開突如其來!」
「你們分手了?」
名執銳鄭重聲明道:「我最後說一次,我和易揚汐沒有相戀過!」
那他和易揚汐在病房裡摟摟抱抱又是怎麼回事?柯非東癱倒在沙發上,徹底無語!
「還有什麼疑問嗎?」名執銳好脾氣地打量著柯非東問。
「沒有了,」柯非東懶洋洋地回答,「我想我現在需要用酒澆灌一下我不清醒的大腦。」
「那你想開一瓶什麼年份的紅酒?」
「你留著和雪喝吧,」柯非東起身告辭,「我還是去酒吧躺在酒瓶子堆裡舒服。」
向南雪拿著一個果盤走到客廳,看到名執銳送柯非東出門。她不習慣和銳獨處,對東說道:「不多坐一會嗎?就回去了嗎?」
柯非東突然想惡整一下名執銳,笑瞇瞇地說道:「可以不回去。」
「不要讓酒吧的朋友等急了!」名執銳推不識相的柯非東出門。
「銳也去嗎?」雪又問。
「是!」柯非東順勢把名執銳扯了出來。
名執銳沒有在酒吧久留。他打電話叫尚晟過來陪柯非東喝酒就回家了,他在樓上的休閒室找到向南雪,她正坐在羊毛墊子上耐心地做手工。
「在做什麼呢?」名執銳好奇地問。
「呃?你回來了!」雪抬頭訝異地望著銳。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來,感覺好像只是在樓下轉一圈就上來了一樣。
「為什麼要折這麼多小星星啊?」名執銳席地坐在雪的對面。
「我想用幸運星做一個萬花筒送給楓。」雪解釋道,「過兩天是楓的生日。」
一張橙色的小紙條在雪纖細的指尖上快速地翻轉,一顆小星星就折好了,名執銳接過來放在手心上把玩,做一個萬花筒那要折多少顆星星啊,為了楓這麼費心思!銳想對雪說生日每年都要過的,買一份禮物送給楓就行了。可他卻看到雪柔美的臉上十分認真的表情。
名執銳的心裡泛起異樣的滋味,雪愛著楓或是愛著明他無從知曉,可是易揚漪明確地告訴他雪不愛他,難道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雪仍是不屬於他的嗎?銳悵然地問道:「雪,你會送我什麼生日禮物?」
「呃?」雪望見銳嚴肅的樣子於是問道,「你也快要過生日了嗎?」
「沒有,要到六月。」
那還有半年時間呢,雪笑了,銳也太著急收禮物了吧?六個月時間。又似乎是很短暫,到那時或許已經和銳分開了,而銳也畢業了,可能和他難以再見上一面。生日禮物是什麼已經輪不到她去想去做。雪的笑容淡了,指尖也變得遲鈍,她低下頭躲避銳詢問的目光說道:「不知道,還沒有……想好。」
「想好了要馬上告訴我的!」銳捉住雪的指尖說道,「可是我不要你這麼辛苦做的禮物,會很痛吧?」銳疼惜地把雪的小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裡。
利嵐楓生日那天正逢週五,可只是和披堅執銳在飯店設了生日晚宴,沒有去酒吧瘋狂,也沒有刺激的派對,柯非東怨聲極大。
利嵐楓抱歉地說道:「我媽媽太想見她的兒媳婦了,一定要我們馬上回去舉行家庭聚會,利嵐彬都被從斯坦福扯回來了!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去利嵐楓家,翻過牆頭再跑兩步就到自己家了,柯非東才不願自投羅網讓從杭州回來小住幾天的爸爸和大哥逮住教訓,他嚴重拒絕了利嵐楓的邀請。
酒席散了之後,柯非東當然是去酒吧快活,剛才吃飯的時候一群開車的人滴酒不沾已經讓他難以忍受!
「東,」名執銳卻叫住東說道,「你先送雪回去好嗎?我有一些急事要馬上去公司處理。」
「可以。」柯非東很樂意地答應,這幾天放學後都是他送雪回家的,他已經儼然是雪的專屬司機,誰叫他垂涎雪做的晚餐呢。
上車後不久,向南雪接到一個電話,她捂著話筒問東還有多久可以到家,東說還要半小時,她就答覆電話那端再過半個小時才能回到。
「什麼事啊?」東好奇地問。
「是接收郵件,」雪解釋道,「我在網上買了幾本書,下午快遞送過來時我不在,我讓保衛代簽收了,說好八點保衛送去家裡,但是現在我還沒有回到。」
「拿手機來。」東說。
「啊?」雪很疑惑,但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東。
柯非東回撥了剛才的來電說道:「向南雪的郵件就放在保衛室吧,她有時間再去拿。」
「啊?」雪不解地望著東。
東理所當然地安排道:「回去多無聊了,就你一個人,和我去酒吧玩吧。」
是銳交代東送她回家的,雪想東也只是去酒吧看看熱鬧就會走了,所以她也沒有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