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陰風索的兩樣主要材料:五色毒瘴和萬載陰風所凝的精華,便是高階修真者也不願輕攫其鋒,用來殺一名金丹期修真者綽綽有餘萌萌仙遊記。
上官濤當即身死,整個軀體凍得如同一塊人形冰雕似的,從半空中落於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大坑,而身體竟絲毫無損。
半空中的那管筆形法寶立即光芒消斂,落下地面,萌萌一把接過,略一審視便放進了儲物袋,自從將雷鵬針二次祭煉後,它們已經與風雷翅融合在一起,雷戒在重新祭煉之後,已經成了一枚新的儲物戒指,只是這東西太惹眼,比高品質的儲物袋還珍貴,青元子的那枚儲物戒指在戴了幾次之後,跟那套首飾一起放了起來……人,還是低調些好,如果不是度厄仙衣有隨心幻化的效果,她也得考慮是不是在外面加上一件披風了,畢竟這是防禦性的寶衣,再如何低調,不能跟自己的安全過不去。
塵歸塵,土歸土,再天才的人,死後了是一具與平常人無異的屍體,但上官濤的屍體是被陰風所凍,估計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維持這冰雕的狀態,萌萌輕輕地歎了一聲,摘下他的儲物袋迅速往回趕去,她最關注的還是那艘戰船,雖然那艘戰艘只是一件上品靈器,但在萌萌看來,可比一件道器更加重要。
磨刀不誤砍柴功,在返回的路上,萌萌大略地看了一眼儲物袋,做為上官家族『雙子星』之一,上官濤的儲物袋中有相當數量的靈石和靈丹,有數件品質不錯的靈器。看來即便是大家族,也不會有許多的道器,想想也是,之前斬殺的那幾個上官家族的金丹器修真者也沒有道器,看來自己也算是運氣爆棚,隊裡的築基期修真者幾乎是人手至少一件道器。
正飛行間,迎面飛來兩道劍光,卻是宋魯和詹虹趕來相助,「那小子搞定了嗎?」宋魯急急地問道。
萌萌點點頭,將儲物袋揚了一下。
「我就知道。隊長出馬,那小子準沒跑,還什麼『雙子星』呢,遇到我們的隊長,他就注定了是一顆流星!」詹虹興奮地道。
流星?
這倒也貼切。萌萌淡淡一笑,問道:「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王俠和陳老二受了點兒輕傷,那兩個金丹期修真者瀕死一擊。竟然誤打誤撞刺了他們一劍,已經服過療傷丹,沒事了,只是那艘戰船有些麻煩。」宋魯說道。
「什麼麻煩?」萌萌問道。
「那艘戰船不是上官濤的。應該是他借用的法寶,那艘戰艦上留有元嬰期修真者的強大神識。」宋魯說道。
元嬰期修真者的強大神識?那只能是上官家的元嬰老祖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戰船的珍貴其是不在於它本身的價值,而是它的作用,在大規模的修真者戰鬥或探險中,這種戰船就是一座移動的堡壘,肯定是在家族中重要人物的掌握之中,其實她手中的遁天梭此時也相當於一件小型的戰船了,這艘大戰船的實際用處不大,但價值卻在那裡擺著,她不可能將其還給上官家族。
「先回去看看吧。」
萌萌不置可否地當先飛回。只見那艘戰船還漂浮在半空中,上面的屍體和血跡已經清理乾淨,費長房將他的幾頭靈獸都放了出來。在甲板上跑得歡實,就跟放牧一樣……這個牧場好是好。地方夠大又可以移動,可就是太費靈石,就算是上官家族恐怕也不能時時刻刻地使用。
萌萌以神識將整艘戰船檢查了一便,果然發現有一縷極為強大的神識,如果萌萌是元嬰期的修真者,憑藉自身的神識和大五行煉寶訣可以輕鬆地抹除對方的神識(殺死的話就更省事了),但是,她現在是結丹期修真者,與對方相差甚遠,只要略一觸摸那縷神識,恐怕對方就會將這件法寶收回甚至自爆,就算是施加禁制或收入儲物裝備也是同樣的……怎麼辦呢?
「隊長,要不我們就放過得了。」詹虹遲疑地道,這一帶是青坪山脈的邊緣,說不定什麼時候碧遊仙宗的人就溜躂過來了,而且剛才戰鬥時發出的聲音可不小。
「既然路過,就不能錯過,你們準備出發,我來搞定它!」
萌萌咬牙發狠,她就是將這寶貝毀了,也不能讓上官家族得了便宜,難道還讓他們乘著這東西追殺自己?
只可惜自己手頭沒有大量的炸藥,雖然還有十幾顆霹靂子,但用那東西炸船,且不說有用沒用,實在是太敗家了,得不償失萌萌仙遊記。
嗯……萌萌突然想起來,雖然用儲物裝備裝取這件法寶會觸動上面的禁制發生感應,但如果是神秘空間呢?那可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與儲物法寶完全不同。
「反正試試也不會吃虧!」
她自語道,轉頭看看宋魯等人已經在準備出行,她裝模作樣地打出一連串的法訣,略施幻術,將戰船送進了神秘空間。
「快離開這裡!」
萌萌跳上遁天梭,催促黑子立即馭使遁天梭離開這裡……
萌萌不知道,就在她將那艘戰船收入神秘空間的時候,在某處豪宅的一個隱密地閉關室內,一位面容枯瘦清奇,正在閉目修煉的白袍老者突然眉頭一聳,臉上露出一股怒容,騰地睜眼起身大步向室外走去。
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白袍老者來到了一間大廳之內,面無表情地往大廳中間的石椅上一坐,隨後揚聲道:「上官蒙武,立即來見我!」
上官蒙武,是上官家的家主,在家族內,有資格叫他名字的人屈指可數,這個聲音雖然不甚激昂,整個家族都聽得清清楚楚,除了一些小輩還在懵懂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直呼家族的大名時,一條身影已經向聲音發來的方向飛射而去。
「上官蒙武求見老祖。」大廳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白袍老者眉頭一挑,似乎在強壓怒氣,沉聲道:「進來!」
上官蒙武舉步走進大廳,偷眼看了白袍老者一眼,便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些棘手,只是他想不到會有什麼事情讓老祖如此憤怒。
沒等他詢問,上官老祖已經開口:「上官蒙武,你可知道上官濤現在如何了?」
難道是濤兒出事了?
上官蒙武心中一動,上官靖和上官濤都是他的兒子,近段時期都在追查那個懸天衛戰鬥小隊的消息,難道是他們出事了?
「回稟老祖,據前幾天傳回來的消息,濤兒應該是在青坪山脈一帶尋訪那個衛字小隊的消息。」上官蒙武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是嗎?」
上官老祖哼了一聲,沉聲道:「我將家族的戰船暫借濤兒使用,就在剛才,我發現與戰船失去了聯繫,這艘戰船十有**已經落在敵人手中,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雖然我感覺到上面的神識烙印還在,卻無法和戰船取得聯繫,你立即派人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濤兒出了事情。」
「是,老祖。」上官蒙武應道。
在二人看來,因為這戰船並不是上官濤祭煉的法寶,因為某種原因被人奪取是可能的,但如果說上官濤寶失人亡,這可能性不是很大……一方面上官家族威名鼎盛,誰敢輕攫其鋒;另一方面上官濤本身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再加上隨行人員,便是對方有能力奪走,又怎麼可能還有餘暇向上官濤下殺手?
正在這時,廳外傳來一片喧嘩聲,上官蒙武心中微微不悅,正要去警告一番,就聽到廳外有人大聲道:「老祖和家主可在廳內?」
「什麼事?進來再說。」
白袍老者沒有吱聲,上官蒙武轉身看向廳外,沉聲道。
從廳外急急進來一個人,手裡還拿著一塊玉簡……上官蒙武心裡頓時一陣抽搐,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官:「什麼事?」
那名修真者了是上官家族的子弟,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回稟家主,濤少爺的靈魂玉簡……碎了!」
「什麼?這不可能!」
上官蒙武微微一怔,旋即怒發如狂,如同一頭雄獅般的躍過去,拽住那名修真者的衣領便是一陣搖晃:「你再說一遍!」
「真……的……」
那名修真者被勒得幾乎背過氣去,掙扎著將手裡的靈魂玉簡遞過去。
「蒙武!」上官老祖喝道。
上官蒙武頓時清醒過來,慢慢鬆開手,從那名修真者手中接過靈魂玉簡……上面的裂紋是如此的清晰和深刻,而落款上那『上官濤』三個字又是如此的刺目。
「濤兒……」
上官蒙武撫摸著那道裂痕,眼中已經浮現出一絲水霧。
「蒙武!你是一家之主!」坐在那兒的上官老祖沉聲喝道。
在得知上官濤確實的死亡消息時,他心裡也是一深,不過在知道自己的法寶戰船被落入他人之手時,他的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了,只是還有一絲僥倖,只是現在一旦證實,他的心中也同樣如同刀割一般。拋卻骨肉親情不提,上官濤是家族新一代的翹楚,他的損失,同樣是上官家族的損失。
上官蒙武被這一喝,重新鎮定了心神,他向上官老祖行了一禮道:「老祖,我這就去調查損失情況以及兇手的下落。」
「嗯,去吧。」上官老祖微微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