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是有動機,也是有預兆的萌萌仙遊記。這些年,羅府的勢力越來越大,但對於這些江湖幫會而言,並沒有太大的衝突,倒不是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無視羅府的地步,而是雙方根本不搭界。
但是,在這一次有人在陽武策劃針對羅府的行動,也並非無人知曉……別的不說,大量武者的調動,就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而且七大幫會之中,也有人加入了這次行動……比如尚義幫。
不過,江湖恩怨江湖了,羅府這次吃了個暗虧,損失卻不大,而企圖殺死羅玉綺的兩名先天強者卻全被羅玉綺殺死了。
羅玉綺當時帶著手下突圍後,返回羅府,但每個人都知道,她隨時可能殺個回馬槍報復,只是大多數幫派覺得事不關己,根本無所謂,而且陽武的幫會勢力如果再次清洗一遍的話,說不定還有利於自己的發展萌萌仙遊記。此時見齊宏義有些坐不住了,都暗自好笑。
「齊幫主,羅府展開報復行動是很正常的事情,這與我們似乎沒什麼關係吧?」有人問道。
「是啊,我們大刀會可沒有參與襲殺羅家大小姐,就算報復也輪不到我們吧?」大刀會會主戚遠圖笑道,明顯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齊宏義臉上泛起一抹怒容,但旋即便按捺住了,他看了說話的幾個人一眼,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在座諸位都是我陽武江湖一脈,難道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們?」
戚遠圖冷笑道:「李幫主,你這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尚義幫不是我們的巢,我們也不是你李大幫主的卵,你如果真的有時間,就照顧好自己的巢和卵吧!」
「哈哈哈……」大廳裡爆出一片哄笑聲。
「戚會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今天處處跟兄弟過不去?」齊宏義再好的脾氣也按捺不住了,沉聲問道。
「李幫主,這你可誤會了,兄弟沒有跟你過不去的意思。」戚遠圖滿不在乎地道,「冤有頭,債有主,羅府就算報復,也不可能血洗陽武的幫會,你們尚義幫得罪了羅府,何必將兄弟們也都拉進去陪葬?」
「胡說!羅府一直想整頓陽武的江湖勢力,有了上次事情的借口,他們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出師必有名。如果羅府真的大搞株連,恐怕他們的結果也不會太好。」戚遠圖冷笑道:「你自己吃干抹淨,憑什麼讓我們為你付帳?」
「戚會主稍安勿燥。」一名老者起身道,「李幫主,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說說看。」
「哼!」
齊宏義冷哼一聲,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向眾人宣佈道:「羅府雖然勢大,只要我們七大幫派聯手,他們也必定不是對手。從今天開始,陽武縣內的所有幫會,都要服從尚義幫的號令!」
話音一落,大廳裡頓時鼓噪起來,有人直接就開罵,還有人覺得不可思議——齊宏義這傢伙,該不是被羅家即將開始的報復行動嚇傻了吧?難道他以為陽武縣的這幾大幫派,是籠屜裡的肉包子,可以隨意的捏圓搓扁?
突然,有一個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接著,整個大廳內都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幾乎沒有人把齊宏義剛才的話當真。
「李老弟,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剛才充當和事佬的老者不禁苦笑,「雖然尚義幫在七大幫派中實力不俗,可如果要問鼎陽武縣龍頭幫會的寶座,恐怕……無論是大刀會還是武功幫,恐怕都不會答應吧?」
「李大幫主,飯可以亂吃,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啊!如果我們這些幫會聯手,要滅你區區一個尚義幫,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而已,這個時候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很守江湖道義了!」
……
其餘六大幫會的首腦,或是大聲嘲諷,或是威言恫嚇,都認為尚義幫是不自量力。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片急促的馬蹄聲,下面傳來一片兵器交擊聲和喝罵聲。
「齊宏義,你是什麼意思?」戚遠圖等人已經亮出了兵器,大聲喝問。
「遠來是客,你們陽武七大幫會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樓梯口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數十人從下面衝了上來,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到地中間。
「洪福!」戚遠圖看清其中一顆人頭的模樣之後,目疵欲裂,這是他手下一名親衛頭目的腦袋。
「四大寇!」有人認出為首的二人正是四大寇中殘餘的溫雲達和鐵自流,正是上次襲殺羅玉綺時,死裡逃生的兩名殘寇。
「齊宏義,虧你身為尚義幫幫主,竟然和那些馬賊沆瀣一氣!」有人厲聲指責道。
「溫雲達,你想幹什麼?」戚遠圖厲聲喝道。
「呵呵,聽說李大幫主整合陽武七大幫派,共抗羅府,我們帶八百來個弟兄,共攘義舉!」溫雲達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向齊宏義抱拳。
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這兩伙人分明是早已經勾搭在一起了。戚遠圖抽出大刀,抬起一腳踹翻桌子,大喝一聲:「動手!」
「殺!」
這些門派前來的除了首腦之外,就是精英弟子,他們並未急於衝向樓梯,而是向尚義幫的人殺過去。
一時之間,大廳內罡風頓起,刀光劍影,罡風肆虐,夾雜著不時發出的悶哼和慘叫。
尚義幫這次來的人當中,也是幫裡的好手,他們自知己方人數太少,緊緊的聯手成圈,兵刃對外,死守不攻。六大幫會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並非來自同一個幫會,進攻缺乏有效的配合,一時間反而搶攻不下尚義幫的死守陣勢。
大刀會的戚遠圖道路衝在最前面,一聲怒吼,急運內勁,大刀發出破空的嘯聲,劈向尚義幫的幫主齊宏義。
齊宏義此時也頗狼狽,他的後面和左右兩側都有同伴,無可奈何之下,他手持長劍,將內勁灌注其中,猛然間劈向戚遠圖的手腕。
激鬥之間,有人嘩啦一下破窗而出跌到窗外,這就像堵了很長時間的水,突然得到渲洩一般,眾人紛紛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