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末對戰的人,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接到系統的通知了,大家都各自做著準備。因為對手是僱傭兵中評分很高的一個,再加上拿下了三次的首殺和一個二甲,實力相當強悍。雖然對戰的玩家都不會死,但是,有一個這麼有實力的對手,大家的內心都忍不住雀躍。
隨機出來的九個人,實力也相當不錯。至少在自己的團體很熟悉的人中鮮少有對手的,這讓他們都相當的自信,儘管現在是沒有視頻錄製,大家也看不到夏末在副本裡的操作到底如何,不過,在短短的時間內,這些玩家還是從各種渠道弄到夏末的最基本的資料。比如,她使用雙劍、速度很快、敏捷很高、力量也很不錯。只是,這些東西也只是些模糊的概念,沒有具體的數值做為參照物,對戰的人們只能靠著自己的想像力去猜測,這個速度很快有多快,敏捷很高有多高,力量很不錯又到底有多不錯。
猜來猜去也是閉門造車罷了。大家心裡只能默默祈禱,明天抽籤的時候千萬不要抽到第一個,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畢竟前幾個對手都是試水的貨,他們的戰鬥數據能直接給後面的對戰的玩家提供最直觀的參照。雖然還是不知道具體數據多少,但是可以從對戰中的速度猜出敏捷,受傷害的程度猜出力道來。
和前面九個出場的對戰玩家興奮不一樣,最後一個出場的屍檸是相當緊張的。
雖然他是最後一個出場的人,但是。他卻是要堵上生死的,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害怕。他坐在房間的桌子邊上,手裡捧著茶杯,茶水卻幾乎抖了出來。最後。他乾脆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對著房間裡暗處的那個人說:「隊長,我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房間裡暗處的人正在擦拭著一把長劍。這把劍要比一般的長劍還要長,也要比一般的長劍寬,看起來寒光颯颯分為的凌厲。
「那個叫做流火的女人好厲害,真的好厲害,隊長你沒有跟她交過手,她真的要比一般人都厲害。」屍檸雙手抓住桌子的邊沿,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緊張的情緒:「我們四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且……」
「屍檸,你想過沒有,就算這個女人再厲害,你是最後一個出場,你覺得她能逆天嗎?她能在對戰了九個人之後還毫髮無傷嗎?」暗處的人大概是不想聽屍檸的碎碎念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指出了最核心的問題。「對戰十人的規則你是看過的,她每次戰鬥後受的傷都不會被重置,她會帶著她的傷口一直戰鬥到最後。」說道這裡,身處暗處的人咧開了嘴角,露出了森白的牙,笑著說:「我可沒有你那麼悲觀,我甚至覺得,這個流火都不會打到第十場。」
「隊長。這是真的嗎?」屍檸聽著他的話,心裡面的不安似乎稍微平靜了一點,他嚥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望著他。
「你自己用用你的豬腦袋想一想吧。」身處暗處的人冷笑一聲:「這個流火真是太囂張了,要不是我申請了幾次僱傭她給我們做任務她都不同意,我何必用這樣的方法置她於死地?」說到這裡。他似乎也有了怒氣,將手中的長劍啪的啪在了身邊的床板上,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戶邊上,冰涼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一張臉猙獰無比:「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僱傭她的時候,直接引怪弄死她,誰知道她卻根本不接我的任務,我已經把價錢開的那麼高了,她還是不上鉤,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屍檸也站了起來,他望著那人的背影,不敢說什麼,只能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他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什麼。
「如果那樣的話,神不知鬼不覺,死了一個僱傭兵而已,也不會引起什麼大亂子。弄到現在真是情非得已啊。」男人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抓住窗框,眼睛瞇了起來:「這個流火以為殺了我弟弟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嗎?哼。」
「隊長……」屍檸聽到這人又提起了他的弟弟,頓時心驚肉跳,這個隊長的弟弟就是那天按在夏末身後的男人,也是被夏末第一個弄死的人。當時是他帶著他們三個人出去尋找獵物的,回來的時候卻害死了隊長的弟弟,雖然隊長並沒有遷怒自己,可是誰知道實際上隊長心裡面到底怎麼想的呢?想想看,屍檸就覺得渾身都是冷汗,他那一天要是不對這個流火動手就好了,就算看起來她很像是一頭肥羊。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有的話,屍檸一定要吃個十瓶八瓶。
被稱為隊長的這個男人緩緩的回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屍檸,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房間休息了吧。」
「隊長……」屍檸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而這個男人顯然也不打算聽屍檸說什麼,他笑著說:「交代給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藥草、繃帶都裝好了嗎?」
「都、都裝好了。」屍檸面對如此親切的隊長越發的覺得心驚膽戰起來,他嚥了一口口水,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全部按照隊長的吩咐做好了。
「回去吧,把你的武器仔細的打磨一下,可以提高鋒利的程度,對已攻擊很有效果的。戰鬥只是五分鐘,不用緊張。如果流火真的好運氣的到了與你對戰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殺掉她,還要……保重自己。」男人說得極為的煽情,讓屍檸很是感動,他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嗓子衝著這個男人點點頭再也說不出什麼,跟他道了晚安之後,便走出了房間門。
男人望著屍檸離開的背影,目光裡一片冷酷,他用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屍檸,希望你的運氣好一點,最好能殺了流火之後再死,不然,還要我自己親自動手收拾流火的話,實在太麻煩了。」
他翹了翹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轉過頭又看向了外面清冷的月光:「春生,不要擔心,哥哥一定會把害死你的人全部送去陪你,一個都不留。」
這真是一場盛事。
無論是競技場裡,還是競技場外的賭局,都前所未有的熱鬧。
大概太多人不看好夏末的原因,在開戰之前,夏末的賠率終於上升到了一賠五十。
九桑站賠率的牌子面前看著,夏末的賠率真是慘不忍睹啊,而另外九個人的賠率卻要好看的多,只不過前三個出場的要難看一點,總體來說,對戰方的賠率在一賠五左右,就算這樣,還在不斷有玩家買對戰方,而夏末這邊真是夠冷清的,除了幾個相熟的人買的是夏末贏之外,幾乎沒有人再買。
九桑敲了敲莊家的桌面,莊家負責接單子小廝立刻陪著笑就衝著九桑說道:「呀,先生好氣色啊,一看今天就能大賺一筆,怎麼樣買誰啊?買對戰方嗎?買幾注?」
看來,夏末真是很不被看好的,他翻了翻白眼,指著應戰方說:「買這邊。」
小廝顯然沒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之後,又看了九桑幾眼才反應過來。又說:「你是買前三場嗎?」
「我買最後結果。」九桑搖搖頭,又指了指最後三場:「還有這三場。」。
這一次的對戰莊家開出的賠率是比較複雜的。首先因為今天有十場對戰,所以,先開出了十場對戰雙方各自的賠率,還有一個總賠率。夏末的總賠率是很高的,為一賠五十,但是,在十場對戰中,前三場的賠率卻很小,只是越到後面的場次她的賠率越高,到了最後一場幾乎到了一賠八十。
小廝一看這幾場的賠率都是最高的,好心的低聲勸道:「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吧,流火的勝算實在是不高,特別是你買她最後結果,這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配的,十人的車**戰下來,再厲害的人也是活不下來了。掙點錢不容易,你還是換點別的買。」
「不用,我就買這些。」九桑說著將自己的錢還有夏末交給自己的金幣分成了四份買了四場,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小廝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金幣,看著九桑的背影不由得砸了砸嘴:「四百枚金幣啊,這是要攢多久,居然全部用來打水漂,真是弄不清楚這些人到底在想起什麼。」
夏末坐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裡面,她靜靜的用昨天探監大部隊送進來的磨石打磨著長劍,然後又一次檢查了身上所有的裝備,還有攜帶的各種藥皮和毒藥,以及弩槍後才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她抬頭看著房間對面的那一扇木頭的門,在這扇門之外,就是她今天要拚死廝殺的地方。
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呢?這一點,她是篤定的,最後,她一定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至於過程,夏末閉上了眼睛想了很久還是無法想到。她翹了翹嘴角,伸手輕輕的將頭髮撥開掛在了耳朵後面。無論如何,她不會在這裡就停住的。
如此,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