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是誰:問這個幹嗎?找刺激啊?
雪夜漫步:哈哈
別問我是誰:嘿嘿
雪夜漫步:我們之間的幸福程度什麼的,基本上都喜歡這樣問。舒蝤梟裻
別問我是誰:不用問,我都知道澹了
雪夜漫步:哦?
別問我是誰:你想啊,一個經常飄在網上的女人,一個敏感多才的女人,幸福是很難得到的
雪夜漫步:不對,只是很難維錦持
別問我是誰:在字眼上,我永遠是下風了,在你面前
雪夜漫步:怎麼說呢,要單說好的話,就是好的吧
別問我是誰:如果說不好呢
雪夜漫步:那就是很不好了
別問我是誰:哈哈,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嗎
雪夜漫步:不是的,真實情況
別問我是誰:是這樣啊
雪夜漫步:沒有大是大非,如果我不計較的話
別問我是誰:可以這樣理解?如果你肯欺騙自己
雪夜漫步:哈,算是吧,不要太聰明啊,
別問我是誰:哈哈,這也是誇我吧
雪夜漫步:怎麼回事?誰採訪誰啊?
別問我是誰:沒關係,我做一次記者,感覺也挺好
雪夜漫步:哈哈,怎麼來了個角色大轉換?只能這樣了,對我來說,這可是一次失敗的採訪
別問我是誰:關鍵在於聊的好啊
雪夜漫步:好,那我說哪了?
別問我是誰:堅持啊維持的事
雪夜漫步:總之是,努力的人是我吧,如果我鬆手,也就真的散了
別問我是誰:你的意思是
雪夜漫步:和你們一樣,你是愛情自然死亡,我也是一種死亡
別問我是誰:哦,不太懂
雪夜漫步:我們也曾經是歷經磨難,可是,不說了
別問我是誰:哪有人對未來預測得准啊
雪夜漫步:你現在還相信愛情嗎
別問我是誰:相信,但不一定天長地久
雪夜漫步:你還是比我理智得多
別問我是誰:人生何處沒有風雨呢
雪夜漫步:但總還是希望沒有風雨,我,哈哈
別問我是誰:希望越多,失望越多
雪夜漫步:道理人人都懂,
別問我是誰:錯誤人人都犯
雪夜漫步:所以人生才不平淡……
方思雨和寒成拍的戲,都是兩人做同事部分,這段沒什麼親密的感情戲,正好可以讓兩人也如劇中一般慢慢熟悉起來,這是文導的初衷,希望到後面,男女主人公感情深厚時,倆人也更默契一些。過了一段時間,文導就有些著急了,看這倆人的樣子,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本身沒太多表演功底,特別是方思雨,完全是一種情景再現,又理智得可以,她雖沒學過表演,但出戲神速。一轉身就她和寒成變成陌生人了,方思雨清醒地很,對面是演員,要時刻保持距離,別讓他迷惑了自己。
方思雨基本不用記台詞,這是她的故事,又是她寫的,她只需要記住對手是寒成,這樣就好了。不拍戲時,她一邊活動胳膊,一邊不停地告誡自己:那是寒成,寒成不是程憶凡。在面對寒成時,方思雨要在心裡說很多遍,現在他是憶凡了,要相信他,他就是憶凡,是憶凡又活過來了。在這種角色轉換中,方思雨感覺都有些要崩潰了,每當這時,她又努力在鼓勵自己,憶凡在看著呢,她必須努力,讓更多人知道他,紀念他,這樣,他就會活得更長久,更有意義。
忽然手機響起來,她剛開機不久,不用猜,一定又是李薇,這傢伙發瘋了嗎?一天最少發一個好玩的短信,不是笑話,就是人生感悟,也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方思雨打開短信:
來到人間一聲哭,不論體重多少;
十多歲時一串夢,不論夢境多少;
二十歲時一股氣,不論氣量多少;
三十歲時一條路,不論路途多少;
四十歲時一根柱,不論壓力多少;
五十歲時一杯酒,不論喜事多少;
六十歲時一盤棋,不論輸贏多少;
七十歲時一身病,不論財富多少;
八十歲時一炷香,不論兒女多少。
親,要學著長大啊!
看完短信,方思雨又氣又笑,天啊,李薇也太喜歡教育人了,還當人家是十歲小孩嗎?想起年齡,方思雨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她已經離三十歲不遠了,真是可怕,感覺自己還是小孩一樣,沒長大呢?在數字上怎麼走得這麼快?方思雨走到一個化妝鏡前,從裡面打量著自己,除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純淨,多了些憂鬱和成熟,相貌還差不多。老就老吧,她又不是外貌協會的。忽然,她從鏡子一角看到了寒成,他默默地看台詞,他怎麼越來越沉默了,越來越深沉了,這樣下去,他都快變成程憶凡了,難道一個角色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方思雨歎息著,其實她是應該感激他的,因為他的存在,才有可能讓程憶凡這個形象這麼完整地重現,而且,他好像做得越來越好了,一看他的眼睛,就能帶她入戲,讓她忘記寒成倆字。正因為這樣,方思雨才不敢輕易和寒成對視,她顯得很冷漠,這個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冷漠不過是掩飾和害怕罷了。
「方姐,下一場開始了。」助理過來叫方思雨。
方思雨淡然一笑,收回心神:「哪一場了?哦,想起來了。」
這一場拍得極不順利,兩人都進不了戲,不是矜持就是緊張。文導提醒倆人:「這場戲非常重要,也是兩人感情的重要轉折點,你們要是演得生澀難嚥,這一部劇基本就失敗了。我故意先讓你們試演這場,就是讓你們提前有思想準備,多研究一下,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倆自己試一下。其他人收工。」等到工作人員都散去,文導又轉回來叮囑:「吻戲根本就不行,你們都談過戀愛吧?這個不用我教吧?告訴你們,我可是很嚴格的,有兩個演員配合不好,曾經吻過三十次都過不了,你們看著辦吧。」
方思雨尷尬地小聲抗議:「那嘴也腫了吧?」
「嗯,差不多,要不想這麼麻煩,就好好研究一下,找找感覺,爭取一次過。好了,我也走了,你們練吧。」扔下這些話,文導就輕鬆地走了。
方思雨苦著臉坐在床邊上想著,為了拍戲,憶凡會原諒的吧?不管他是誰,在我想來,他就是憶凡,是啊,我得這樣想著,吻我的人就是憶凡啊,就是憶凡。方思雨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寒成,清了一下嗓子:「那,為了避免無數次ng的尷尬,不如我們先試一下?」說完這話,方思雨的臉都熱了。
「嗯!」寒成也是一臉尷尬。兩人都沉默著,任時間這麼靜悄悄地過去,誰也沒走近誰。方思雨做了個深呼吸:「把燈關掉吧,就留下這床頭燈。」
寒成沒說話,但是去關燈了,他慢慢地走近方思雨,小聲說:「對不起!」就把她緊緊地攬在懷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不算冒犯吧?你別緊張。」他分明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沒事了,相信我。」
怎麼會沒事呢?被他一抱,方思雨的心就咚咚地跳了起來。對方是個複製品而已,幹嗎這麼激動?方思雨雖然沒有躲開他,也安靜地閉上眼,但一直緊咬嘴唇,寒成根本無法吻到她。她太緊張了,雙手握緊,眉頭緊皺,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意思,看她這樣子,寒成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低頭來吻她,他只是輕輕地像小鳥般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慢慢放開了她。閉著眼的方思雨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和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道。
寒成忍著笑:「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走了。」
「啊?好!」方思雨尷尬地睜開眼,看寒成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方思雨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有點緊張啊我。」
「可以理解,一件事被遺忘很長時間,自然會生疏。」
「喂!你!」方思雨有點惱怒地瞪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他是炫耀自己經常有人可吻,而笑話她沒有嗎?
寒成還是強忍著笑容:「沒關係,我可以等,只要導演願意,我沒問題。」他的眼神有些可惡,方思雨握了下拳頭,給他一個警告的表情,然後沒好氣地往外走,她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以此洩憤。
寒成被方思雨撞了一下,反而更放鬆了些,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喊道:「喂,說實話,我可是不怕ng,多少次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