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看吧,我帶思憶玩一會兒,來,思憶,讓媽媽抱。舒蝤梟裻」思憶正看得入迷,被方思雨忽然抱起來,臉上有點不高興。「喂,小傢伙,怎麼現在就有脾氣了呀?跟媽媽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等會兒再跟爺爺玩,好不好?」被方思雨一哄,思憶又樂了。
方思雨把兒子放在床上,她讓思憶倚著被子坐著:「別亂動,媽媽看看你長得像誰?」眼神純淨,表情可愛,憶凡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吧?「思憶,你知道爸爸是什麼樣子的嗎?你想不想知道呢?我看到一個人,真的嚇了我一跳,居然有這麼相似的人?天啊,我差點暈過去了。」
思憶忽閃著眼睛,懵懂地看著媽媽。「你當然不知道,孩子,怎麼辦?你長大了,媽媽只能給你看爸爸的相片」
「思雨,喝杯牛奶,什麼也沒吃,對胃更不好。」紀敏端杯牛奶進來打斷了方思雨。「你們在玩什麼啊?思憶和媽媽玩什麼?快跟奶奶說一下。」
「我們在聊天呢。」方思雨接過紀敏手中的牛奶濉。
看到奶奶進來,思憶高興地笑起來,小手動啊動的,顯然是要找奶奶。他和奶奶爺爺呆的時間長,自然會更親些。「來,奶奶抱,思雨,喝完牛奶就早點休息,我現在給思憶按時喂雞蛋和奶粉,沒關係的。」
「媽,我在書上看到,說寶寶在出生後4-6個月時,由於生長發育速度快,飲食結構相對單一,在孕期從母體獲得的儲備鐵已經基本耗盡,寶寶很容易發生貧血。我們得注意點兒。」
「我知道,嬰兒貧血的表現多為面色蒼白或萎黃,容易疲勞、抵抗力低等。小兒長期貧血可影響心臟功能及智力發育,一定要及時採取措施。」紀敏不愧是做教授的,對看過的知識過目不忘:「這也看過這些。在嬰兒4-6個月以後,如果媽媽的母乳不足,應當及時添加富含蛋白質的輔食,如蛋黃、配方奶、肉類等,預防貧血的發生。殘」
方思雨笑了:「媽,你可真專業,我生多少孩子,都想讓你帶。」說完這話,方思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紀敏趕緊岔開話題:「對了,你這麼忙,奶水也不足,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給思憶斷奶了。」
方思雨皺了下眉頭:「現在?會不會太早?」
「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這半年多,孩子最佳的斷奶期8到10個月最好,現在都7個月了,差不多了,可以做一下心理準備。」紀敏一邊逗思憶玩,一邊說著自己的看法。
「再等等看吧。」方思雨還沒想這個問題。
「我和你爸爸想好了,斷奶後,我們還是帶著思憶回東城吧,那裡有親人有房子,是老家,什麼都方便。」紀敏一邊說一邊看著方思雨。
方思雨低了下頭,盡量不顯出自己的驚訝,她強裝笑臉:「不用,你們要有事,我自己帶他就好。」
「文宗,你來一下,把思憶抱走。」紀敏喊程文宗。
「哎,來了,來啊,小寶貝,來找爺爺,咱們去陽台看風景去,走!」程文宗把思憶抱走了。
紀敏打算好好和方思雨聊一下:「思雨,我看你現在也挺忙的,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還要寫書,還要拍電視,壓力太大了。」
方思雨努力地笑了一下:「沒什麼媽媽,我喜歡做亞歷山大。」
「可是,你也得為你的將來著想啊。憶凡去世一年多了,你每一步都很難,如果再帶個孩子過下去,我都不敢想。你看這上海,人多的,比螞蟻還多,競爭力這麼強,你太累了。」
「媽,真沒關係,因為有思憶,有你們,我才有動力活下來,你們千萬別再想離開的話。」方思雨親暱地攬一下紀敏。
「可是,你將來」
「知道了,媽,將來有需要,需要你們或孩子離開的話,我們再商量好嗎?」方思雨打斷了紀敏的話。「對了媽,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人長得非常相似?」
紀敏納悶地看著方思雨:「這樣的人啊?應該是有,不過這種事的幾率比較小。電視上有個報道,姐妹倆極相似,一方以為是失散的妹妹,最後dna鑒定真無血緣關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看方思雨聽得很認真,紀敏的疑問就更深了:「思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回來就沒精神,臉色也不好,有什麼事跟媽說,既然幫不上忙,咱們聊聊天也好。」
方思雨看著紀敏欲言又止,她想了想:「媽,我今天看到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海選出的演員,除了髮型不一樣,聲音沒聽到,長得很像憶凡。」
紀敏也嚇了一跳:「有這麼相似的人?」
「是啊我也很震撼,到現在心還在亂跳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連眼神都很像。」方思雨一臉煩惱。
「沒聽說過憶凡有什麼雙胞胎兄弟啊?」紀敏極力回憶著。
「是啊,我剛才試探過爸爸了,他說憶凡出生時,他是第一個抱憶凡的人,沒有什麼雙胞胎。你說奇怪吧?」
紀敏在想著什麼,忘記接方思雨的話了。
李薇來找方思雨,一向樂呵呵的她,居然滿臉煩惱,還神秘地要求方思雨出去吃飯,方思雨很痛快地就答應了,雖然紀敏已經做好晚飯,李薇也是常客,可她覺得李薇好像有事。果然,她們一出門,李薇就向她訴苦,原來是遇到瘋狂追求者了。兩人匆匆去吃了漢堡,又找了個比較安靜的茶館,關起門來聊悄悄話。
「你這半吐不露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快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居然讓你這麼心動?」
李薇翻了她一個白眼:「我心動了嗎?不過是覺得煩惱罷了。」
方思雨一邊給她倒茶一邊笑:「這還不是心動嗎?你都從千里之外跑來訴說了。」
被方思雨取笑,李薇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啊?就是想你了,順便來訴苦唄。」
方思雨只是笑,也不去揭穿她:「什麼樣的人啊?能讓你變得這麼不淡定?」
李薇雙手托著下巴,在想怎麼描述他:「怎麼說呢?高子蠻高的,皮膚也不是太白,五官也不是特別突出,可是配在一起吧,感覺都非常對頭,說帥吧,好像太膚淺了,說酷吧,好像又抹殺了他的熱情。」
方思雨忍著笑:「那就是陽光青年了?」
「說陽光吧,還有點深沉。」李薇煩惱著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
方思雨想了想:「那,比憶凡怎麼樣?」
李薇哼了一聲:「你眼中就是只有他,除了程憶凡,這世界上就沒好男人了?你這純粹是一種毛病。」
方思雨撇著嘴:「啊喲,我就這麼一比喻,你看你,我又沒說你的追求者不好,看你護得,像真事一樣。」
李薇被方思雨一貶,有點急了:「我護他幹嗎?我是說道理。你這明明是一種病。」
「好,那就說我,我什麼病?」方思雨一本正經地問她。
李薇也拉下臉來:「你就是就是一種發燒,那話怎麼說的?哦,想起來了,愛情就像發燒,燒傻了的就結婚去了,燒得輕的,就分手了,該幹啥幹啥去。你就是前者。」
方思雨不斷地點著頭:「很有道理,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你的臉一直是紅的,原來是發燒燒的。」
李薇氣得伸手來抓方思雨,被她往後一閃,躲過去了:「住手,你這一惱,就更印證了我的說法。」李薇把手收回去的時候,一下碰倒了茶杯,倆人慌忙整理著。李薇還埋怨:「都是你鬧的,胡說八道。」
方思雨收住笑容:「玩笑歸玩笑,說實話,至少你有心動的苗頭了,也許在萌芽狀態,但是,也是一種危險狀態。」
「不會這麼嚴重吧?」李薇一臉煩惱。
「那,你看,你現在都眼睛鼻子嘴全是憂愁了,這樣真的很危險了。你!」方思雨認真地警告她。看李薇不說話,方思雨就更擔心了:「你說,姐夫對你怎樣?」
李薇歎了口氣:「怎麼說呢?財政大權都是我的,家庭大權也基本交給我了,他對我呵護有加,但我們都是相敬如賓,一點都沒有你們那樣的浪漫和激情。」
「李薇?你們這樣的相處方式,有多少羨慕和做夢都想得到呢?你啊,就是不知足。我們有什麼好?你看,現在不是孤家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