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府一聚回來景西苑後,蕭陌殊便將自己關入了書房,也沒有回太子府或者冉岑殿。君隨心幾次進去都被以公事為由趕了出來,只能一人默默猜測,瞧見行色匆匆的萬福自然是抓住不放了。「萬公公,殊哥哥從白府回來了,就一直不肯出來,是和景年鬧矛盾了?」
「六少想知道殿下為何不悅,何不自己去問他。」萬福寵溺的看著眼前的人,若說這個君府的六少真真是討人喜歡,連他這樣的人都看著打心眼裡疼愛。不過平素他是聰慧,只是卻怎的猜不出殿下為何不快?
「殊哥哥不願見我。」說著垂下眼簾十分的委屈。
「六少寬心,等殿下自個兒想通必會親自告訴您的。」今日在白府上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家殿下的醋勁可是真足,只不過是這六少和白府的三小姐談的較為默契而已也能令他吃乾醋。等殿下想通了自然會消氣了。若說這個北曜那個不把君府的六少當做寶一樣的哄著的,若這要吃醋恐怕他家殿下要從年初吃到年尾了。
說是在辦什麼公事,其實蕭陌殊自己知道從白府回來後他把自己關入這清越樓數個時辰只是為了一件事,他居然會為了那顆棋子吃醋,這……眼前不斷出現在白府白老將軍的壽宴上他偶然看到的一幕,那個小女娃一臉欽慕的對著自己的人,那該死的傢伙居然一副毫不察覺的樣子不斷的逗著小女娃兒笑,想著整個喧都估計也只有那個小女娃兒有這樣的榮幸了,對著君府的六少誰不是費了心思只為了逗他一笑,何時他也會為博紅顏一笑而這般費勁渾身之術。「瞧這六少和白府的三小姐真是般配啊,郎才女貌門當戶對,若早日定了親才是好事,一會見著了白老將軍和君相不如提出來。」那些該死的聲音,什麼郎才女貌,也不看看白府的那丫頭小鼻子小眼睛的哪記得上他家君兒美貌,那一刻蕭陌殊恨不得衝出去大聲宣佈那個小人兒是他的,是他蕭陌殊的,他人休想覬覦。「啪」想到此處蕭陌殊不由心生恨意,手上一用力,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回過神來才驚覺他對著一直認為的棋子有了不容忽視的佔有慾,即便是對著蕭慕君他都不會這樣的喜形於色,若不是一旁的白景年適時的拉了他一下,他絕對有可能當場拉著那個沒有自覺地傢伙甩袖而去。這根本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罷了!」長歎一聲,蕭陌殊似乎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豁然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嘴角亦不自覺的仰起。
「殊哥哥真的會親口跟我說?」早知道那個人心中自己的位置是淺淺的如劃過雲層的微風,聽到萬福的話後還是有著半分的雀躍。
「您就相信老奴吧。」萬福含笑看著君隨心說道。在白府的一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妄殿下一直說是吧六少當做棋子,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從六少來了這景西苑後,他家殿下日日念著的只有這個君府的六少。若說以前殿下是十分心思的對著安王的,如今這十分心思到有七分是轉向了君府的六少。他下人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好過分的提醒。反正這六少也是極聰慧的人,將來自然知道怎麼讓殿下自己打開心竅。
「君兒,你過來!」推門而出便看到那個攪亂他心的罪魁禍首在院中追著不知什麼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