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後,君府六少在秦王的城西別院呆了三日,這三日,君隨心都是在昏睡中度過,因那一夜的**過度,而後蕭陌殊也未曾想要要予他清理,故而到了別院,君隨心便高燒不止,不過好在秦王還算上心,請了自己心腹的御醫來為其診治。這樣時好時懷的昏睡了三日後終於算清醒了過來。
「君兒,你終於醒了。」蕭陌殊如釋重負。
「秦王哥哥……」看著滿眼血色的蕭陌殊,君隨心突然覺得原來他的秦王哥哥也是喜歡自己的。
「君兒,可記得明日是你的生辰之日,若你再不好轉,本王恐怕會遺憾終生了。」說著,便扶起君隨心,讓他坐起,頭靠在自己的懷裡。順手將桌上的茶水喂於懷裡人。
「成年之禮這麼重要的事情,因本王的一時忍不住而誤了。本王豈非罪過了。」看著君隨心一臉不解的樣子,蕭陌殊好心解釋道。
「成年之禮,秦王哥哥,君兒終於長大了。」或許只要能與他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見不得光,他也覺得是幸福的。
長德二十六年八月九日,君相府,六少君隨心的成年之禮,當真是空前的奢侈,揮霍,遠超諸位皇子的成年之禮。連遠在西線邊疆的攸王都不遠千里命人送來賀禮。而留在喧都的靖王更是花樣百出,據說,當日的晚宴,凡是在喧都有頭有臉的人,靖王全部都替君府六少邀請了。
這六少的生辰賀禮當真是苦煞喧都的上層人物,都在為送什麼禮而煩惱。尋常之物六少怎會看在眼裡,凡是上等的玩物,市價都炒的連番數倍,但仍有人沒有搶到手。當然最熱銷的還是牡丹公子的畫,喧都誰不知道六少最愛的便是牡丹公子的畫。
而北曜的帝王則微服親來君府,在眾人欲行禮之時,卻罷手道:「諸位今日就先放下君臣之禮,就當是君兒的一個尋常父輩即可。」說完還奪過右相君隨心手中的剪刀,親自為君隨心,剪下一把青絲。
這是北曜的風俗,在一個男子滿十四歲後的成年之禮上,會有一位有福之人為之剪髮,以表示他已經長大了。而為君隨心行剪髮之禮的儘是蕭正揚,別說他只是記名的義子,便是不受寵的皇子,蕭正揚也不會親手為之,一般都有皇子的母妃為其行此禮。顯然君府的六少確實是獨得皇寵。
當晚筵席散後,在眾人互相拱手告別的時候,君隨心悄悄的拉過蕭陌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秦王哥哥,我的禮物呢?」那堆滿房間的希珍異寶,他君隨心全看不上,唯獨想要的便是眼前之人送出的禮物。
「傻君兒,自從和隨憐大婚後,本王哪年忘了給你禮物。今年本王便把城西的別院的地契送與君兒。」蕭陌殊的氣息在耳邊不停的流動。
「難道。秦王哥哥真的是想要講君兒金屋藏嬌?」
「本王的確想將君兒藏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說著便趁機在泛著粉紅的臉上偷親了一口。也不等君隨心有反應,便大笑而去。
而留下的君隨心,原本就紅著的臉,更是紅得透徹。年少的他怎是秦王的對手,何況那人原本就是他心繫之人,此刻他還一直以為他們是相愛的,卻不想這只是那個人一個棋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