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兄等的很心焦?」北曜皇宮中一名衣衫華麗,顏色卓群的男子,看著他們的帝王,笑道,語帶十成的嘲笑。這男子正是安王蕭慕君,整個北曜國或者說天下估計也只有他敢和這位鐵血政策的天子如此說話了。
「君兒,你來了?」蕭陌殊竟然恍若未聞一般,沒有一絲的不悅。可見坊間傳聞,安王獨得君主喜愛一點不假。
「君兒?不知皇兄叫的是哪一個?」清冷的語氣,彷彿眼前之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當年你對著那個人叫君兒的時候想的是我吧,但是現在你喚我君兒的時候想的是不是他呢?」所謂當局者迷。其實在多年前他早就看清楚了這一切,所以那個人才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他也終於可以為大王兄報仇了。其實眼前的人愛著的人一直就是那個被他拿來當做他的代替品的人。
「君兒,就算我心念著隨心,但是在我心中他怎比得上你。」原來一直信誓旦旦的話此刻說出來,連蕭陌殊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如說不在乎君隨心又怎會不顧軍隊的疲勞,硬要強攻南代,如不是帶軍的人是陌殤,說不定此刻亡國的君主是他了,而不是楚清。
「若是讓您的臣子們知道他們的帝王這麼著急想要攻下南代,不是為了什麼千秋大業,而只是為了南代的蘇妃娘娘,不知道他們會有何感想?」安王絕色的五官露出了譏笑,若是真為了大王兄報仇他是不是應該昭告天下,他們的君主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要戰爭,而不是什麼一統天下,可是他做不到,不僅僅是因為那個人是他的二皇兄,更因為那個人對他的好,好到超過所有的人加起來對他的好,雖然他開始是因為報仇而接近他但是現在……現在恐怕連他自己都知道,就算擋在他面前的是大王兄,他也會不顧一切為他掃除障礙。這就是眼前之人的可怕之處。
「這個還你。」既然愛了就要讓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真正喜歡著的人是誰。他不想別人做他的代替品,更不准自己成為別人的代替品。
「君兒?」滿是不解,明明是那年他纏著自己要了回去的東西,此刻卻又歸還了。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終於說出來心中的秘密。
「不是!」一國之君的臉色有了怒氣,君兒怎能說這個玉珮不是他的,那是,他們當年相遇的憑證,握慣了刀筆的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玉珮。
「抱歉,騙了你這麼久,這玉珮成色甚好,卻並非極品,所以不可能是當年寵冠宮中的皇九子的隨身物。」不知為何,來之前還猶豫的話,此刻說起來特別順,原來一直都是想起來困難,實施起來卻十分的簡單。
「那麼當年你說這個玉珮是你的!」此刻君主的王者之范顯露無疑。
「當年是為了接近你才這麼說的」既然準備坦白就索性什麼都不用隱瞞了「據我所猜這個玉珮應該是君家六少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似一把利劍,狠狠地插入蕭陌殊的心口
「不可能的,他從未提起過!」堅決的否認,就算沒有這玉珮他聽到君隨心的這三個字就已經是滿心的愧疚和後悔了,若這個玉珮真是他的,蕭陌殊覺得自己恐怕……
「我也希望不是!」
「既然當初你要騙我,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乾脆一輩子瞞著不是更好」絕望的怒吼,雙手按在蕭慕君的肩上,彷彿要把眼前之人狠狠地捏碎。
果然,一切皆是因為這塊玉珮,否則他憑什麼讓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雖然他想繼續這樣下去,可是當察覺自己愛上了以後他就沒法拿著別人的身份呆在他身邊。沒有那個玉珮的主人的身份的他在眼前君主的眼中便什麼都不是了。沒有了往昔的憐惜。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君相,他應該認得這個是不是君隨心的。」抬起頭沒有把肩上的疼痛一絲的表現在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淺笑。
蕭陌殊楞住了,他怎麼從沒想過那個人會是君隨心,他們是嫡親的表兄弟。都像足了那個曾經風動北曜的右相君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