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一中的教學樓。
「什麼?什麼?」美澤激動地將手中的書合上,「那個金正熙來了,是嗎?」她摸摸浩鳴的額頭,「你今天不發燒吧!」
「哎呀!我在樓道上看到的,他正在樓下呢!」浩鳴甩開美澤的胳膊,然後拽起她的胳膊朝樓下跑去。
金正熙站在教學樓大廳的門口,正在仰望他曾經的教室。
就在金正熙瞇著眼睛深情回憶的時候,一個刺破耳膜的生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金正熙!你回來了……」
好熟悉的聲音,金正熙驀然回首看到美澤和浩鳴並肩站在他的身後。此時周圍已經圍滿很多圍觀的同學,而且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但是卻聽不清他們到底再說什麼。
「哇塞,你們是來歡迎我的是嗎?」金正熙露出驚奇的目光然後拽拽的往前走,「伊雪呢,她怎麼沒來。」
「哼!誰歡迎你啊!你算老幾。」美澤露出幾分不屑的眼光。
金正熙皺起眉頭,滿臉寫滿疑惑,「美澤……你這是……」
美澤剛要說話卻被浩鳴擋在了身後,浩鳴將手插進褲兜慢慢的走到金正熙的面前然後伸出拳頭往金正熙的胸前踹了兩下,「回來啦!」
金正熙有些意外,「浩鳴……」
浩鳴不給金正熙說話的機會,「你回來幹嘛?這裡沒人歡迎你,你走吧!」
「喂喂!你們,你們怎麼了!」金正熙著急的拽住浩鳴的胳膊,「我是來找伊雪!」
美澤跑到他們面前,踮起腳尖拽住金正熙的衣領,「臭小子,你趕快給我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我真的要扁你了……」
「美澤,怎麼你也這樣。」金正熙始終不能明白他們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既讓你們不願意見我,那我去找伊雪總可以吧!」
「呵呵!」美澤冷笑了一下,「什麼,你找誰啊?找伊雪是吧?」然後又奇怪的轉頭看看旁邊的浩鳴,「浩鳴,你見過伊雪嗎?」
浩鳴搖搖頭,「沒見過……」
美澤接著將目光移到金正熙臉上,「聽到沒有,我們沒見過哎!」
「你們在搞什麼把戲,你們再和我玩是吧!」金正熙臉上的表情慢慢的緩和,「別鬧了,我知道你們想我啦,快幫我去叫叫伊雪,我想見她。」
浩鳴和美澤一起彼此對目冷笑,「誰跟你開玩笑,誰想你。你好不知羞哦!」
美澤緊緊地拽住金正熙的衣領,「金正熙,自從你把伊雪帶到韓國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什麼?」金正熙瞬間愣在原地,「伊雪不是回潮州了嗎?」
浩鳴謹慎的說道:「自從你們去了韓國之後,我們真的再也沒有見過伊雪。」
金正熙想發瘋一般緊緊的拽住浩明的肩膀,「這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沒有見過她嗎?真的沒有騙我,是嗎?」
「不光你在找伊雪,我們在找,還有花明軒也在找。美澤攥緊拳頭往金正熙身上一陣拳打,」都願你,都願你,你不是說你能照顧好伊雪嗎?你不是說你會愛她一輩子嗎?你不是說……「說著說著美澤已經泣不成聲了。」伊雪,伊雪她……「金正熙的雙手慢慢的從浩明身上下移,整個人也不停的往後退,」怎麼會這樣。「
金正熙彎下腰懊悔的抓緊自己的頭髮,就在他低頭的時候眼淚流了下來。
浩鳴拍拍金正熙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去北京去找她吧,現在她在北京。聽說處境很不好,但是沒人能找到她。「
金正熙聽到這句話,暗淡而絕望的目光瞬間消失了,」你說什麼?「
浩鳴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如果可能,希望你好好待她!再見!「明不身然。
美澤還想對金正熙發洩點什麼。但是浩鳴硬拽著她離開了,大廳裡只剩下圍觀同學喧嘩聲,以及美澤不平的分喊聲。
金正熙目送他們走進大廳直到拐角的樓道然後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我!金正熙,發誓。不管伊雪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即使為地球幾十圈我也會找到她的……「
金正熙沒有在潮州過夜,直接訂了當天的晚上11點的機票飛往北京。
當到達的時候已經是臨近次日中午了。金正熙拖著行李住進了一家還算豪華的酒店,因為疲憊他一頭扎進床裡死死的睡了過去。
中國本來就是一個面積廣大,人口眾多的國家。來到北京的那一刻,他突然變得有點茫然了。
好大的城市,好多的人流。車水馬龍的街道,擁擠的交通讓金正熙瞬間有點窒息了。
等金正熙睡醒後,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了。他看看手機顯示的時間,然後茫然的看著天花板,」我的天,這麼大的城市。你讓我先找哪邊好啊?「
這時候肚子餓了,金正熙拎起外套準備出去買點宵夜填飽肚子。
走出酒店,來到繁華的都市夜景下,金正熙坐著地鐵穿梭在他所能去的地方。手裡捧著一個麥諾餡餅,卻怎麼也沒有胃口。
地鐵裡面十分沉悶,金正熙將頭轉到窗外。臉上心裡無處不流露著」你到底在哪裡「這幾個字。」可惡!「他自己自言自語,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餡餅漫無目的的嚼著。
他一邊嚼著一邊慢慢的轉移目光,開始打量周圍的乘客。
此時的他好希望能像小說中的那樣,在絕望中散出一絲奇跡。
但是彷彿周圍的氣氛還是那樣的淡定,平常的不能在平常。
晚上,吹著冷風,金正熙坐在路邊的石階上無奈的等待著些什麼……
淡淡的月光籠罩在金正熙的身旁,他整個人十分灑脫的依靠在那裡,雙臂的肘部靠在階台上。仰著頭,微風陣陣的拂過他的臉角,掀起他那飄逸的長髮,露出那張張狂而又睏倦的臉。敞開的衣領也因陣陣吹拂翻起,露出那俊逸的膚色。
嘴裡皺巴巴的嚼著那索然無味的餡餅,眼睛微閉著。嘴角不知怎麼就蹦出幾個想罵人的字眼,」去死……去死……去死,統統去死。「
奮力發洩的同時,手中的餡餅竟然不知不覺的給扔了出去。
接著,他直起腰幹用手使勁的搓著自己的臉角。時間的停滯讓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下。
不知不覺他已經慢慢的從台階上坐起,然後雙手插進褲兜毫無目標的朝前走去。
黯淡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深夜,吹來的冷風讓他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冷顫,但是他沒有縮緊衣領而是接著朝前走。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高架橋上。從上面仰望北京的夜景,一切的繁華,一切的璀璨都不在適合他現在心情,臉上的麻木已經遍及的每一個角落。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彎曲身子直接的彎曲身子抱拳俯臥在高架橋的欄杆上。
夜晚十分蕭瑟,我很喜歡獨自一個人在漆黑的夜空下慢慢的走動。因為黑夜可以掩蓋我的任何表情,任何情緒都可以隨時發洩。
很喜歡獨自一個人站在高架橋上遙望這裡的夜景,車水馬龍好像流水一般帶走了那些不愉快的念頭。
我站在高架橋的另一端,雙手別在腰後。披散的頭髮在迎面吹來的冷風的作用下慢慢的漂浮起來,擦過我的臉角,遮住我的面孔。
不得不說這種」冷酷「的天氣真的讓人受不了。我竟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趕緊伸出手擦擦自己的鼻涕。然後福氣高領衫擋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讓冷風盡量不要灌進我的臉龐。」哎,天冷的很快,要回去了。「我自言自語的轉身瞬間看到自己的對面還站著另一個人,他是背影好熟悉啊。」真的,真的好像,好像他!「但是我沒有叫他的名字,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莫須有的幻覺,金正熙現在應該守在申彩琳的身邊。
我沿著另一邊的護欄慢慢的往前走,一步一步的朝他那邊靠近。
突然他麻利的直起身子,然後攥緊拳頭狠狠地朝護欄上踹了一拳,嘴裡小聲的嘟囔些什麼。由於距離的原因我根本聽不到他說些什麼,但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微風扶起他額頭的碎發伴著淡淡的燈光籠顯出一張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孔。
不知道為什麼,我慢慢的放慢腳步。那一刻真的很想衝上去揪著他仔細的看個究竟,但是因為怕失望所以久久不敢靠近。
事情就是這樣摸不著頭續,突然他又再一次面向護欄外側,然後面對喧雜的夜市大聲的呼喊道:」我會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找到你。我金正熙對天發誓,我一定要找到伊雪,我要給她幸福,永遠,永遠……「
他幾乎是在發洩內心埋藏已久的話,喊得十分用力,嘶聲力竭的。也讓我這顆跳動的心慢慢的麻醉了。
腳也慢慢的定格在原地不能在往外伸展。鼻尖酸酸的,卻在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眼淚一個勁的在眼角打轉,但是沒有流下來。」正熙,正熙,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是來找我的嗎?「我在心裡為自己打氣,但是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我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距離五十米的地方在我看來卻是那麼的遙遠。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開始有點動搖了,」我不是很討厭他的嗎?我不是說要忘掉過去的一切做會真正的自己的嗎?難道我就這樣原諒他嗎?不再計較他的所作所為嗎?「
我感覺我們之間的空氣開始凝固了我們之間的一切。我死死的咬著嘴角任頭髮在風中怕打著我的臉角。目光卻癡呆般盯著正在朝我轉身的金正熙。
我給自己打氣,」平靜平靜在平靜,是他不對在先。應該由他先向我道歉才是,如果他跑過來抱住我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他。「
期盼的目光死死的定在金正熙的身上,下一刻他他從護欄旁轉身雙手插進褲兜很是拽拽的沿著護欄朝我這邊走來。
是期盼還是失望,不知道。
我的目光慢慢的開始黯淡,因為我發現他走的路線並不是沿著我方向。我癡癡的看著他拽拽的沿著左側的護欄從我的身邊走過卻沒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擠在眼角的淚水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啪嗒的地在那冰涼的石板上。一絲絕望悠然而生。
我快速的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流失一點哭泣的聲音。但是眼睛還是不捨得盯住他背影。
心裡在一千次的吶喊著」金正熙,你快轉頭啊,轉頭啊,你轉頭啊!「。心裡一個勁的期盼著,但是最後還是失望著送走了他的背影。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好像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他,但是礙於面子怎麼也做不出這種舉動,或許心裡的一點憤慨早已將著一些推到九霄雲外了。那一刻我對他下了一個小小的定義,那就是:如果他看不到我,那就是我們緣分的盡頭。
或許真的是這樣了。我和他就是這樣的沒有緣分,既然他在這個城市,我就選擇離開好了……
獨自一個人不知所向的流浪在陌生的大街上,內心十分空虛。
邁著沉重的步子,眼前慢慢的浮現他漸漸離開我視線的一幕。那一刻,心真的有一種撕裂的疼痛。那一刻真的明白了原來這份愛真的已經走遠,夾雜著淚水的苦澀。
本來就覺得這個莫大的城市不適合我,在見到金正熙之後這種感覺便更加明確了。我要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城市,或許是為了逃避我總是不敢面對現實的一切。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聲音在對自己不停的呼喊著:重新去選擇一種生活方式……
我整整在大街上走了一夜,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勞累反而覺的更加興奮。早晨隨著人流直接擠進一輛迎面開來的公交車,擠在人群中,手裡握著僵硬的把手在嘈雜的氛圍裡使勁的往外張望著。
公交車前面的小型電視機還在不停的播放著羽泉的那首《奔跑》,或許我現在也在不停的奔跑。
車一站一站的停靠,我則毫無目的站在原地等著終點站的到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廂裡開始播放楊昊製作的尋人啟示。
看到視頻的乘客便紛紛開始討論。人言人語讓我從沉悶中迅速的轉化過來,踮起腳尖透過縫隙看到屏幕上的畫面讓我不由的快速轉身,然後將臉遮進高高的衣領中。紛亂的長髮自然下垂遮住了周圍的視線。
車一到站,我便不假思索的衝出人圍鑽出公交車。站在原地,看看四周,這裡是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覺我好像走進了傳說中的北京胡同。
石階小路不知道要通向何方。周圍行走的人很少,我坐在一個石階上摸摸肚子,真的好餓。可是現在身上分文沒有,下一步我要幹嗎連自己都不知道。」哎呀,餓死了。「我愁眉苦臉的抱著肚子,一個勁的埋怨著,」不行,我要找個地方弄點吃的……不然真的要餓死了……可是這裡我去哪弄點吃的啊……「
就在我抱著肚子小聲嘟囔的時候,一個慈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姑娘,你怎麼了……「
我有點遲疑的抬起頭,看到一個手裡拿著晨練用的劍的老婦人慈祥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咬咬嘴唇想回絕她的回答,但是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她突然用手摸摸我的臉,」孩子,是不是餓啦。「
我沉默的點點頭,然後將臉邁進衣領裡不說話。突然她摁住我的肩膀祥和的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好嗎?「
不知道那一刻我的腦海裡在想什麼。我毫不猶豫的抓住她的手,眼睛出神的看著她。
我們穿過長長的石階胡同走進一個寧靜的四合院。院子好寬敞,也很乾淨。與喧鬧的城市相比多了幾分安逸的平靜。」進來吧!「已經打開門的老婦人回頭慈祥的看著我,」我去給你熱點吃的。「
我慢慢的走進這個外表古老但是裡面構造豪華的平房,來不及大量周圍的擺設快速的坐在茶几旁猛的吃了起來。」慢點,慢點,喝口水,別噎著……「她將一杯溫熱的純淨水端在我面前。我咕咚咕咚喝下,然後絲毫不注意形象的用衣袖擦擦嘴角。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緩緩的做好身子,然後抬頭看著正在忙碌著收拾家務的她。」婆婆!「我小心的叫著。
她微笑的回頭看看我,然後放下手中的活,」吃飽了嗎?「
我點點頭,然後沒有勇氣的低下頭小聲的說了聲」婆婆謝謝你的早餐,打擾你了,我先走了。「」等等!「她笑著叫住了我,」你要去哪裡啊?「」啊?「我遲疑的看著她,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如果你沒有急事的話,你能陪我說會話嗎?「」啊?「我僵硬的停在原地,擔心是自己的耳朵壞了。而且心也在一個勁的砰砰亂跳,記的在潮州我也是幫一個老婆婆拎東西被她害的掉進了地痞的手裡。現在她提出這種要求我也有點害怕。畢竟自己走進了一個陌生人的家裡,而且現在還要你留下來,會不會又有什麼不明的企圖。」好吧!「我還是遲疑的答應了。然後坐在沙發上接著問道:」婆婆,你把我帶回家,難道……難道不怕我是壞人嗎?「
她搖搖頭,然後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這有什麼好怕的,你都不怕我是壞人。我一個快要死的老婆子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這裡我的心平靜了很多,我微笑的看著她,」婆婆,你家真乾淨,打掃的這麼利落。「」哎呀,你不知道這個家就我一個人住很空蕩。我閒著沒事就收拾房間,只要自己忙起來了我就不覺得空虛了。「」啊?「我轉身朝院子周圍看看吃驚的說:」你是說這麼大的一個屋子就你一個人住啊。「」是啊。「她一副勞累的樣子做在沙發上,」幾年前老伴去世了,女兒也在國外定居了。所以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有時候真相找個人拉拉家常,可是能空閒的人有幾個。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我感覺那麼親切。唉,對了,你怎麼是一個人在北京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胡亂回應,」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便出來打工。剛來的這幾天一直在流浪。身上的錢都花光了,可是還沒找到工作……「」哦,這樣啊。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那你有什麼打算啊。「」我現在感覺我真的不適應北京這種高負荷的生活,我打算找份工作賺到回家的車票我就走。「」那你打算找什麼工作啊!「」我沒想,反正……反正能賺到回家的路費我就行了。「我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哦!「她點點頭然後拉著我的手問道:」那你在我這工作怎麼樣?「」啊?「我吃驚的看著她,」你……「」我就一個人在家,真的悶得慌。如果你願意留下為我做家政服務,沒事的時候陪我聊聊天,我願意高倍付給你工資。「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樂開了花,」真的可以這樣嗎?我、我當然很願意啦!「」那好吧,今天就算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你幫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好的……「
就這樣,我找到了一份可以安頓自己的工作。
雖說幹的事家政服務,還不如說是寄住在婆婆家。婆婆這人很不錯,對我很親切,自己的女兒不在身邊就把我當她的女兒看待。她早上回去胡同外的廣場上晨練,我則早早起來為她做早餐。下午我們挽著胳膊到巷子外去散步,在外人看來我們還真像親人一般。而且婆婆從來都不喜歡上網,電視也只是看一些陳舊的肥皂劇,接觸的老人也只會談論一些他們那個年齡敏感的話題。因此我一點都不擔心我會被她」懷疑「我是那個網絡上正在尋找的那個」伊雪「。
而且自從我搬到這裡,我就戴上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這樣更加不會引起別人的顧慮。
這種安逸的生活也讓我的心慢慢的安頓。
然而,花明軒和金正熙則每天在喧鬧的街市裡出沒著。雖然沒有一點眉頭,但是還要不停尋找著。
在潮州的美澤還有浩鳴則是每天掛在網上看那些網友的留言,但是一就是沒有收穫。
美澤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便直接撥通花明軒的手機。
花明軒聽到手機的悅鈴便麻利的接聽,」喂!你好!「」好你個頭啊!「那頭的美澤生氣的罵道。」是美澤啊,你有伊雪的消息了嗎?「」有你個頭啊。「美澤按捺不住一個勁的罵花明軒,」你說你都這麼多天了,你還問我有沒有伊雪的消息,那我告訴你我這沒有,沒有,沒有!「」你發什麼神經啊,我不是一直在找嗎?「花明軒明顯的生氣了。」哼,難道你不知道最近北京出現好幾起搶劫勒索事件,也不知道伊雪現在的處境怎麼樣,連一點信息都沒有,你說你都在幹嘛了,伊雪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說著美澤竟然抽噎起來。」好了,好了你別煩我了好嗎?我要是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那,那金正熙他那邊有沒有消息啊。「」啊?什麼金正熙啊!「花明軒一股反感的回應,」我找伊雪跟那小子有什麼關係啊,還有以後少在我面前提他。我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很敏感知道嗎?「」不是啊,他也在找伊雪嘛!「美澤緩緩地解釋。v4uk。」什麼?「花明軒語氣明顯的有點吃不消了,」你說那小子也在找她。「」是啊,好幾天前就到北京了。只是一直沒來得及通知你罷了。「」什麼?他又來搞什麼亂。一會把伊雪趕走,一會又來找她!「花明軒的預期越來越沉重,」那個,他手機是多少!「」哦,是15006666666。喂!那個……「」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沒事的話就掛拉哈!「花明軒掛掉手機,然後麻利的按通金正熙的手機。
手機在三秒內接通了。」喂,你好!請問您是哪位?「金正熙麻利的接通手機。
話筒那邊傳來一個沉著的聲音:」金正熙,我是花明軒!「
金正熙先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回應:」哦,你好!「」呵呵!「花明軒冷笑了一下,接著回應:」對不起,我一點也不好!「」是嘛!那……你找我有事嗎?「」當然啦,不然我找你幹嘛!怎麼樣,出來見個面吧!「口氣很不友好。」現在嗎?「」是啊,越快越好。「花明軒利落的回答。
金正熙也不惱,」好吧,說個地點吧!「」那就在潮陽三區東三環路口見吧!「」好的,我很快就到!「」再見!「花明軒利落的掛掉電話。
烈日下,兩個影子慢慢的靠攏,最後緊緊的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