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時,晏安給他遞了杯茶過去,李易伸手接過,輕笑了聲,「晏安,輸贏已定。」
「這個尊王妃,倒是讓人小瞧了!」坐在賓客席上,他看得清楚,蘇謹言從容不迫的樣子,早就是勝券在握。
看了李易一眼,晏安笑道:「能看到這麼精彩的比賽,這一趟來得值得了!」
這時,書公子擱下筆,朝南宮尋隱說了聲:「我寫好了!」
咖南宮尋隱端看著那副書法字,點了點頭,「雄渾有力,這是首藏頭詩,每字每句都蘊含著詩人對大好河山的讚歎和感悟。」被國舅爺稱讚,書公子得意的瞇起了眼,誰知他的下一句話又把他打進了谷底。
「只不過,書法雖然澎湃,可卻少了幾分詩中所言的出塵脫俗的心境。」見著書公子一臉失望,南宮尋隱也輕搖了搖頭。
這時,對面不遠處的畫公子也擱下筆,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作品:「我也畫好了!」
聆放下手裡書法作品,南宮尋隱走向畫公子那邊,緩緩欣賞著畫公子的畫,這是一幅山水畫,畫山畫水可以說是按著書法上的那首詩來描繪的一幅畫,只可惜還是少了那股心境。
「畫意不錯,只可惜,那首藏頭詩要表達的出世的心境,你沒有畫出形態來。畫是好畫,但是若一幅畫少了靈魂,那麼這幅畫就是一個死物。」
一個跨步,蘇謹言從絲綢上走出,朝南宮尋隱望去,把手裡的畫筆交到阿紫手中,笑了笑道:「我也好了!」
南宮尋隱點了點頭,朝她這邊走來,沿著絲綢,仔仔細細的把地上的絲綢看了個邊,週遭也漸漸安靜下來,誰都不知道為什麼他鑒賞這麼一幅畫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最後再看一遍時,南宮尋隱猛地轉過頭看著蘇謹言一臉無辜的樣子,輕揚起了唇角,緩緩走到前方朝上座的皇后太后稟報道:「書畫比試,王妃技高一籌,皆是王妃贏。」
書公子和畫公子互看了一眼,兩人都不服氣的朝南宮尋質問道:「為什麼,不可能!她胡亂塗鴉,怎能算勝?!」
南宮尋隱也不惱,拍了拍手讓周圍的幾個婢女幫忙把畫豎起來。
「如果覺得在下評判不公,那麼,你們自己好好看看吧!同樣是由那首藏頭詩畫出來的畫,王妃能以絕妙的舞蹈,用腳作畫,五湖四海一山一水,怎麼看都是琉璃國的風情,畫意灑脫得讓人佩服!」
「無論是從技法還是畫風來看,都能表達出那首詩裡出塵脫俗的意味,實在是讓人佩服!書法畫畫能把詩意心情盡情表達,那才是兩者的最高境界!如此雙絕合一,讓人大開眼界,豈能不贏?」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面對他們的質疑,南宮尋隱竟然起了惻隱之心,站出來維護她。
話音剛落,站在主座上的皇上猛地站起身,大喝一聲:「好!尊王妃能把琉璃國的山水畫得如此唯美,讓朕也開了眼界,母后,您覺得這畫如何?」轉身,皇上看向一旁的太后,喜悅之餘抑不住讚賞之情。
「這畫畫得確實不錯,從頭到尾尊王妃都沒有用筆來勾勒,卻讓我們琉璃國的大好河山呈現在眾人面前,此等才好,連哀家都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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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太后的嘖嘖稱讚,皇后臉色鐵青,看著場內那幅巨大的絲綢畫,鳳凰錦緞的袖子下,一雙手揪了起來。
週遭的賓客也禁不住嘖嘖稱奇,交頭接耳的聲音不斷,倒是太子妃的一聲輕哼,引來了皇上的注意。
「太子妃覺得這畫不好?」側過身,皇上打趣的問了句。
「尊王妃只是投機取巧罷了,這畫哪能算得上好!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水畫罷了!」
聞言,皇上也不惱,呵呵笑了聲指了指南宮尋隱道:「太子妃對這幅畫有質疑,國舅爺你給她解釋一下這幅畫究竟好在哪裡!」
「若太子妃想看清楚一些,不妨下來一看,這以腳掌為山,拳頭為峰巒,輕紗裙裾染墨成雲煙的奇妙構思,需要細看細品才行。」輕笑一聲,南宮尋隱抬眸看了對面的蘇謹言一眼,眸底一片艷羨。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宮也可以!」話落,太子殿下便凝眉把她給摟到了懷裡,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後陪著笑臉對眾賓客道:「內子無禮,還望各位見諒。」
這時,琴公子一撥琴弦,停了下來,驕傲的看著蘇謹言,「尊王妃,該你了!」其他四個人都輸了,他就不信她還能連贏了他們五個!
蘇謹言看著那琴,再抬頭環顧了一周,輕笑一聲,執起阿紫手裡的毛筆,遠遠的朝那人的琴弦飛去——
「錚——」刺耳的一聲,週遭的人猛然驚醒,有不少人捂著耳朵尖叫起來,場上頓時亂作了一團。
直至琴音遠去,南宮尋隱才回神過來,朝上座的皇上稟告:「王妃再勝!」
琴公子不服氣的站起身來,走到南宮尋隱面前,「為什麼?她毀了琴弦,怎麼能算是勝呢?!」
輕笑一聲,南宮尋隱環顧了一周,這才緩緩道來:「這曲叫驚夢,乃是音樂名家高漸離之作,此曲只有七音,卻能把七弦之音都用上,之所以把它稱作驚夢呢,是說明這個音域極為廣闊,有令人驚醒之效,剛才王妃擲筆斷弦,你們就沒看到,週遭所有賓客們的反應嗎?」
經南宮尋隱一提醒,所有人都回神過來,剛剛他們好像都是在美妙的音樂之中沉寂了許久,若不是那一曲驚夢,他們恐怕真沒能清醒過來!
「在下今日得見王妃卓絕才藝,實乃三生有幸!」翩躚踱步而來,南宮尋隱微微躬身朝蘇謹言一拜,俊彥的臉上儘是佩服之情。
蘇謹言一楞,旋即笑了笑回禮道:「國舅爺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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