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飛簷相接,整座皇宮在此盛大的節日裡更顯恢宏氣勢,簷內也掛上了不少紅燈籠,入眼之處皆可見壽宴的熱鬧氣息。
皇宮內院的侍衛多了幾層,巡邏的侍衛也交替頻繁,這讓人在次熱鬧的氣氛中,隱約感到一絲的壓抑和緊張。
磨磨蹭蹭的,等蘇謹言和獨孤絕來到宮裡的時候,各國使臣都到齊了,皇上和太后尚未駕臨,禮官和一眾皇子公主等候在重陽殿外的露天競技武場上。
今年太后壽宴,獨孤絕特意把場所設置在了這麼光亮的地方,四周的殿堂距離較遠,若是有刺客埋伏刺殺,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遠距離的殺過來。
喀馬車在宮內停了下來,絲竹管弦聲,嬉笑交談聲,隔著簾子也傳到了車裡,這種熱鬧的場面蘇謹言不是沒見過,只是再度溫習的時候,竟覺得如此陌生。
車外頭,禮官大喊一聲「尊王及王妃到——」
獨孤絕下了馬車,撩起簾子朝車裡的人伸出手去,那眼神帶著幾分期待和幾分溫柔,蘇謹言緩緩伸出手,依著他溫暖的手臂緩緩走下車來。
踴而車外,舉目望去,人山人海的競技場上,各國使臣和女眷們全都把目光投注到他們這邊來,這讓蘇謹言沒有來的愣了下,握著獨孤絕的手也微微收緊。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獨孤絕伸手摟過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扣在懷裡,對她突然緊繃起來的模樣感到有些好笑,「王妃,你是在緊張嗎?」她會緊張,倒是讓他感到很意外!
「這個時候,王爺能不取笑妾身嗎?」別過頭,蘇謹言沒好氣的瞪了獨孤絕一眼,小女子嬌媚的模樣盡露無疑,讓獨孤絕幾乎都看癡了眼。
遠遠的見著一對璧人走來,幾個官員紛紛走上前來恭迎,對著獨孤絕又是一陣的奉承諂媚,聽得蘇謹言有些不耐煩。無奈宴會之中少不了這樣的戲碼,不適應也得忍著。
領頭的官員是禮部侍郎,領著獨孤絕夫婦往各國使臣那邊走去,一一向他們介紹各國使臣。
本還想著早點結束這樣虛偽的奉承,聽到禮部侍郎介紹起各國使臣,蘇謹言也打起了幾分精神來,順著他的介紹望過去。
最外邊一排的是南夢國,來的使臣有三個,一個是南夢國尊貴的女王陛下寧馨,一個是女王陛下最近賜封的國師大人,還有一個是女大將軍。
女王親自前來出席太后壽辰,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蘇謹言也目不暇接的看著眼前這個尊貴驕傲的女子,明眸媚眼,金色牡丹鍛繡抹胸長裙,南夢國以女為尊,女子的衣服都比較開放,胸前裸露了一片春光,實在是讓在場的男人都心神蕩漾。
那位傳說中的國師還沒看到,倒是這個女大將軍,蘇謹言感興趣了點,一身武將裝束,打扮得威武昂揚,即便是在場的男子,也少有不稱讚的。看著她,讓她想起了那些征戰沙場的歲月,有些感傷。
「喔,原來這位就是初雲曾經赫赫有名的謹相!今日得此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寧馨女王盯著蘇謹言看了好一會,面帶微笑的開口,身為一國之君,舉止皆露帝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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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福了福還禮,蘇謹言緩緩抬眸,「陛下過獎了,妾身已嫁作他人婦,不再是初雲的謹相,陛下喚妾身謹言就好。」
只此一言,蘇謹言便知,這個女人並非眼見這般簡單,眼睛可以出賣一個人,所以再怎麼掩飾,那雙眼都難逃她纖細的心思。
往上是來自玉鑒國的使臣,當蘇謹言眸光一轉,看到座上賓是誰時,頓時楞了下,她沒想到李易竟然會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出席,那麼在那邊坐著的易府主人,定然是他隨便找來的了?!這人,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呢!
覺察到似乎有到眸光落定在她身上,蘇謹言微微抬起頭望過去,恰巧碰上李易意味深長的眼神,太過深沉,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他盯上的獵物,怎麼也也逃不掉似地,很不舒服!
看到他們上前來,太宰晏安悠然起身回禮,只有還坐在椅子上的李易,優哉游哉的扇著扇子,一雙妖嬈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俊魅的臉上雲淡風輕,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直至蘇謹言的喚聲,才把李易喚了回神,一雙鳳眸轉到了她身上,懶懶站起身來,看向獨孤絕摟著蘇謹言的手時,眸光漸漸變得冷冽,良久才緩緩開口:「謹相的這身女子裝扮,果然……風華絕代!」
冰冷的聲音讓蘇謹言一顫,稍稍往獨孤絕懷裡縮了縮,聞言,獨孤絕似乎也嗅出了一絲不好的意味,朗朗笑了聲回道:「玉鑒國君謬讚了!」
身為男人,他很清楚,那樣的語氣意味著什麼,只是,這玉鑒國君掩飾得太好,讓他猜測不透他的心思。果然是傳說中最狡猾的皇帝,韜光隱晦,一點不輸給他!
再往上是來自西澤國的使臣,這次來的人蘇謹言都沒見過,聽著禮部侍郎介紹,其中有一個是西澤國的駙馬爺藍思政。
這個駙馬爺看起來倒是謙謙公子一個,西澤國位處西方,腹地遼闊卻大部分是飛沙走石的荒漠,那樣艱苦的環境造就了西澤國人堅韌的性格和彪悍的體型,倒是這個駙馬爺的儒雅讓蘇謹言意外了一回。
她以為大漠中的男子,都是雄鷹一般昂藏不屈的,沒想到還有如此文質彬彬的書生。
一拱手,藍思政從座位上起身,眉角輕揚的笑道:「久仰謹相大名,得此一見甚是欣慰。之前使團訪國,思政未能一睹謹相風采,實在是遺憾。但今日能一睹謹相女子妝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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