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沉冷的聲音很不合時宜的打破了此刻的寧靜,李易微微睜開眼來,抬眸看著眼前專注看著自己的女人,俊臉清冷。
被她這麼一直盯著,雖然閉著眼睛,卻還是覺得不舒服。閉上了眼,他深知自己的脆弱會被人洞悉,怎麼想也不情願。
見他醒來,蘇謹言一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回神時嬌顏微微泛紅,慌忙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伸手扶著他坐起身來。
「感覺好些了嗎?」在他後背墊了枕頭,蘇謹言柔柔的問了聲。
喀李易沒理睬她,轉頭看了眼窗外暗沉的月色,冷聲問道:「什麼時辰了?」端過桌子上的煎好的藥,蘇謹言道:「已經是亥時了,這是晏安配的藥,你把它喝了吧!」說著,執起湯匙舀了勺藥遞到他嘴邊。
看著湯匙裡暗褐色的藥,李易苦笑了聲,瞇眼看向蘇謹言期待的眼神,「你存心折騰朕嗎?」
伺候人喝藥,哪有這麼一勺一勺伺候的,苦口良藥利於病,像她這樣伺候著一勺一勺的喝,還真是百般滋味自個知!
爹不知道他說什麼,蘇謹言看了看他,再看看碗裡的藥,不解的反問道:「什麼意思?」一向都是別人伺候她,現在換著她來伺候他了,怎麼就這麼多意見?將就一下不行麼?
「沒什麼。」想來她也不明白,李易張口把藥喝了下去,很苦,卻也嘗到了一絲絲的甜。
「我還以為你一個大男人害怕喝藥呢!」一勺接著一勺,她也沒在意這麼伺候人有什麼不對,反正之前兩人間的尷尬算是化解了。
「行了,我來吧!」還剩下大半碗,李易也懶得忍了,擰著眉把藥碗端了過去,心裡卻把晏安那傢伙狠狠詛咒了個遍!
好你個晏安,故意折騰他,在藥裡下了三苦之中最苦的苦參,存心要苦死他不是!偏偏蘇謹言這笨女人不懂得伺候人,還這麼一勺一勺的伺候著,兩個傢伙存心不讓他好過!
見他這副模樣,蘇謹言以為是藥很苦,有些同情的問了句:「是不是很苦?」
李易也不理她,仰頭一飲而盡,卻在看到蘇謹言同情的眼神時,多了幾分捉弄的意味,倏地伸過手扣住她的頭,毫無預警的把唇貼了上去——
口中還未吞嚥下去的藥被他推送到了她嘴裡,兩番纏綿,由最初的淺嘗輒止到後來的深深探索,吻變得越來越潮濕起來……
她身上的自然之香充塞著他的鼻息,緩解了嘴裡苦澀的味道,也讓那股堵在他胸口的怨氣煙消雲散。
被這麼突然襲擊,蘇謹言還來不及氣惱,一股極度的苦味在口中蔓延開來,這種苦,似乎摻盡了各種味道,有著某種苦到了極致煥然重生的感覺,很苦,苦到讓人想掉淚,卻又讓人禁不住迷戀。
灼熱的吻,細細密密的挑釁著她的神經,貝齒被他挑開,她正要張口拒絕,卻讓他趁機而入,把纏綿發揮到了極致。
就這麼糾纏了許久,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李易瞇眼笑著放開了她,看著她那副嬌媚的模樣,心神蕩漾,卻還是忍住了某種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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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時候,他還有理智存在,便不會自私的要了她。
總算是能呼吸道新鮮空氣了,雖然李易吻得很溫柔,卻還是讓她招架不住,蘇謹言回神過來時,狠狠瞪著李易,「你別太過分!我現在還是獨孤絕的王妃!」
聽到這句話,李易輕哼了一聲,俊臉覆了層寒冰,「那又如何?是你自己問朕苦不苦的,現在不是知道了?」不想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他可以壓下自己的在乎和嫉妒。
這樣的回答幾乎讓蘇謹言跳腳,瞪著那張妖媚橫生的臉,嬌嗔出聲:「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用這種無賴的方式來驗證吧?!」該死的!他壓根就是故意的!
「不用這種方式驗證,你怎麼能體會到有多苦!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正是這樣嗎?」他笑著看她,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溫暖,只是心裡,已然是空蕩蕩的,冷風拂過,還是會疼。
「謬論!」懶得搭理他,蘇謹言轉身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硬是把嘴裡的苦給嚥了下去。
端著粥走過去,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忍了,「吃點東西吧!明天就是太后壽宴了,到時候可別沒力氣去參加慶典!」
「怕什麼,反正易府主人戴著面具不利於行,去的即便不是朕,又有幾個人能知道!」靠在榻上,這回他總算是能好好享受她的伺候了,真是個艱難的過程。
「隨便你!如果你要以君王的身份去參加,你可得小心了,五國現在正處於對峙階段,弓弦拉到了極致,也會斷裂的!」有些話該說的她挑重要的說,不該說的,相信這個韜光隱晦的君王也都知道。
挑挑眉,李易瞇眼看著她,掩去了眸底的深邃和溫柔,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朕嗎?倒是讓朕受寵若驚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替他擔心,他倒好,還是這副事不關己己不關心的模樣,真要是胸有成竹的話她還不擔心,要是有個萬一呢?
想起那天在森林裡聽到的對話,西澤國有人會對他不利,他現在又散去了一身功力,到時候要保護自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朕這是開心,開心有個沒良心的女人,總算懂得關心人了!」
凝眉,蘇謹言不悅的瞪回去:「我沒關心過你嗎?」誰才是沒良心的人啊!真是的!
屋外,晏安看著房裡的兩道身影,俊臉已然沒什麼表情,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月色,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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