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府裡,果然是有那麼點事都藏不住。
獨孤絕前腳剛踏出梅清苑,三位夫人一側妃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美而名曰是來看望看望王妃姐姐最近可好,可誰都知道,最近獨孤絕都留宿在她哪兒,爭寵邀功不得,當然得來找她這個罪魁禍首好好問候問候了。
看著登門拜訪的三位夫人一側妃,蘇謹言揉了揉額頭轉身走到一旁坐下,見他們還站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都坐吧!梅清苑冷清了些,怠慢妹妹們了。阿紫,奉茶。」
話音剛落,缺席的雙兒也匆匆趕了過來,狠狠瞪著登門拜訪的四個不速之客,那模樣就怕他們欺負了蘇謹言似地。
竣「雙兒也來了,過來坐吧!」總算是齊了,蘇謹言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旁邊。
「姐姐!」雙兒飛奔到她身邊,眨了眨眼提示她要小心些。
蘇謹言明了於心,也沒多說什麼,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繼而看向幾位客人,「妹妹們最近為了太后壽宴的事似乎都挺忙的,怎麼有空來我院子?」
而最盛寵之下的若萱見她這麼說,第一個忍不住氣開口,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質問:「聽說姐姐什麼也沒準備?難道不怕丟了王爺的臉?」
有些人的氣質是天性而為,有些人的氣質是讓後天長輩寵溺至此,若萱就是一個好例子,行為舉止完全是大小姐心性,說話做事也從不考慮後果。
蘇謹言不禁為她擔心,她這種性子,以後在眾多女人之間,該怎麼生存!倒是林側妃最近讓她「刮目相看」,無論是性子還是心性都收斂了許多,總算是懂得何謂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了!
「我最近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遭遇刺客刺殺,雖然沒什麼大礙,可卻落下了病根,太后壽宴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妹妹們都這麼出色,怎麼說也不會丟了尊王府的臉才是。」把球踢給她,她一樣可以把球踢回去。反正,無傷大雅。
聞言,若萱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維持著笑臉,「姐姐說笑了,我們當然不會讓王爺丟臉的。」不像某些人,仗著王爺寵愛肆意妄為什麼也不做!
游離在官場,怎麼虛情假意蘇謹言會不懂,即使不寫也可信手拈來:「若萱妹妹的琴練得怎樣了?前些日子才聽說若萱妹妹的琴藝技高一絕,還是琉璃國有名的琴師,想來是姐姐孤陋寡聞了!以後要多跟妹妹學習才是。」
聽她這麼高贊,若萱微紅著臉,笑道:「姐姐謬讚了,若萱哪有姐姐說的這麼好,只是略懂而已。」被這麼一誇,若萱的囂張也壓下去了不少。
面帶微笑點了點頭,蘇謹言看向另一邊的語容,「語容妹妹呢?準備得如何了?」
「我的嗓子比一般人的清亮,不用怎麼準備都沒問題,姐姐不用擔心我會丟了王爺的臉!」見若萱很沒骨氣的敗陣下來,語容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了。
「那就好。」蘇謹言也不惱,還是盈盈而笑轉向一旁一直未開口的林如霜林側妃,「側妃近來可好?」沒來找她麻煩的日子,似乎太清淨了些,她突然有些懷念她時常挑釁她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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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王妃的福,很好!」微微瞇起眼,林如霜冷笑一聲,高傲得不把蘇謹言放在眼裡,冷冽的眼神隱約透露著對蘇謹言的怨恨。
「嗯。慕晴,你呢?太后晚宴,你準備了什麼?」看向一旁被冷落的慕晴,蘇謹言輕輕擰眉,她還是跟來的時候那樣,不邀功不爭寵,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回王妃姐姐,妹妹我無德無能,只能塗鴉獻醜了。」被問起,慕晴回神過來,語氣悠然清冷。
「畫畫需要很高的境地,妹妹怎能說自己無德無能呢。清淨之人,自有一份清寧之心。」
慕晴若有所思的看著蘇謹言,細細品味著她的話,甚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送走了今天的不速之客,卻沒想到獨孤絕會在這時候來她這裡,見他神色有些匆忙,她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直的問:「王爺?有事嗎?」
「太后已經回宮了,進去換衣服,陪本王去見太后。」
原來是這事,她還以為宮裡又發生什麼翻天的事了。
沒多想,蘇謹言轉身回屋換了件鵝黃色的紗裙出來,阿紫靈俏的替她綰了個髮髻,插上了平常用不著的金步搖和朱釵,明顯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很多累贅,可也沒辦法,這是去進宮見太后,她再怎麼不習慣也得習慣。
坐在馬車裡,蘇謹言見他一直在翻看處理著小榻上的公文,也沒打擾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她很少這麼靜心的去打量一個人,尤其是獨孤絕。也從未想過,她的夫君,認真起來的樣子,竟然是這般的好看,這般的迷人。
剛硬的稜角多了幾分武將的冷肅,卻難掩他那一身王者與生俱來的尊貴,的確,她不否認,他是個難得的陽剛之氣的男子,任是哪個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癡迷於他。
只是,越是這樣的男人,越發讓人琢磨不透。深沉內斂,冷傲卓絕,哪一面都是他,哪一面卻不全是他。
謎一般,讓人想要靠近,卻懼於靠近。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底是哪裡吸引了她,讓她禁不住誘惑,即便是萬丈深淵也無所畏懼了呢?
他和她都是一樣的驕傲,一樣的謹慎,就像兩隻刺蝟,一旦靠近便是彼此傷害。
奈何她要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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