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青煙裊裊,蘇謹言深吸了口氣,斟酌著這件事該怎麼開口。
「父皇,謹言有一事請奏,望父皇應允。」
皇帝看了她一眼,「說吧!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
嫁入天家,縱使是一家人,禮數還是不能少,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落個大不敬的罪名,蘇謹言垂眸,拂了拂袖子跪在皇帝面前,輕聲道:「謹言今向父皇請旨賜婚。」
見她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皇帝輕蹙起眉,擺了擺手讓她起身,「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起來再說?」
搖搖頭,蘇謹言微抬起頭看著映入眼簾的明黃色龍袍,不願起身。
「那好,你這是替誰請旨賜婚,又是要朕賜婚給誰?」接過劉公公遞過來的茶杯,皇帝不緊不慢的問。
新婚第二天就跟皇帝請旨賜婚,他倒是很想看看這蘇謹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早前段子墨才跟他說,今天星矢南移,喜憂參半,讓他多留個心眼。
這不好的事剛剛已經過去了,蘇謹言又開口向他請旨賜婚,難不成就是他所指的喜事?
「謹言替自己的婢女雙兒請旨賜婚,賜婚給三王爺獨孤絕。」為避免皇帝沒挺清楚,她故意加重了獨孤絕三個字。
「什麼?!」乍一聽到這個,皇帝猛地站起身,忘了手裡還端著滾燙的熱茶,動作過大,熱茶滲了出來全淋在了龍袍上。
在旁伺候的劉公公見狀,慌忙拿出帕子替皇帝擦拭著,嘴裡還擔憂的喊著:「皇上,您沒事吧?!」
皇帝隨手把杯子塞到他手裡,傾身上前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頓了下怕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句:「你、你說你這是在給絕請旨賜婚?」這戲唱的是哪一出啊?才剛新婚,她就著手給自己的夫君招小妾?!
輕點了點頭,蘇謹言臉上依舊是淡薄清冷的表情,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皇帝似乎不信自己所聽到的,指著她,「你給朕再說一遍!」
蘇謹言微微歎息,苦笑著重複了一遍:「謹言請父皇給王爺賜婚。」
皇帝輕哼了聲,問:「理由呢?」讓自己的婢女嫁給自己的夫君,她尊王妃的面子還往哪裡擺?這種主僕侍一君的事情,也就只有蘇謹言能做得出來!
低頭閉著眼,不願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蘇謹言搖了搖唇,好一會兒才回答:「新婚夜,王爺他……」
耳旁似乎有一聲痛苦的叫聲掠過,她困難的咬緊了唇,刺痛讓她清醒了許多,卻無法完全抹去心底那絲疼痛:「王爺他、他要了兒臣的婢女……所以……」
「嘩」的一聲,書桌上的幾盤點心被打翻在地——
皇帝大步走到蘇謹言面前,低頭看著她,低喝道:「你說什麼?」頓了一頓,皇帝不可置信的沉思了下,「你說絕他、他在洞房花燭夜要了你的婢女?這怎麼可能?!」
ps:筒子們說薄荷更慢了,那麼薄荷每天三更吧,行麼?潛水的親們抽空出來冒個泡支持薄荷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