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甘心,她又偏過頭挪了挪位子靠近袁哲,拿扇子捅了捅他胸口,「要不,附加把鶯鶯姑娘也送你?」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週遭的人聽到,頓時,百官垂首抽搐忍笑。
皇帝皺了皺眉,敲了敲龍椅道:「謹相,你給朕正經點!」朝堂之上敢這麼不正經的,就只有蘇謹言做得出來!
「臣蘇謹言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撇過眼,蘇謹言一板正經的下跪行禮,彷彿剛剛的笑談只是為了活絡早朝氣氛。
讓他正經點,他還真跟他來正經的,皇帝猛抽一口氣,最終還是擺了擺手讓他起來,「謹相身子可無大礙了?」剛剛沒見著他,他還以為他在生氣昨天他沒去城門接他呢!
「舊疾而已,已經沒事了,謝皇上關心!」頓了下,想起正事,她又跪了下去,「罪臣有望皇上重托,非但沒能把外地趕出漠殤河以北,還丟了連鑒城,請皇上降罪!」
「行了,起來吧,你們能平安回來就好,城池丟了,以後再奪回來就是了。現在關鍵是,邊城水災怎麼解決,謹相可有好建議?」
蘇謹言抬起頭,有些莫名的看了看皇上,再轉身看看沉默不語的文武百官,「怎麼,議論了一個早上眾大臣還沒想到法子解決?」
皇上劍眉輕蹙,手握成拳就差沒扔出兩字「廢話」,硬是忍了忍才僵著笑臉道:「那愛卿有何高見?」皇帝一句話,非常完美的給了眾大臣一個台階下。
蘇謹言清了清嗓子,正經了起來,「治標先治本,雲流河氾濫,必須從源頭解決。皇上可派遣工部尚書去源頭治水,直接下撥災款到受災民眾手裡,此事可由戶部尚書監督,戶部尚書韓大人為官清廉,定能保證不會出現貪污受賄現象。」
被蘇謹言點名,戶部尚書微愣之中還是側身出來,恭敬的朝謹相說了一番謙虛之詞。
「這治水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得派遣個武將去安撫流民,兩位尚書大人都是文官,要是流民一個不滿鬧了起來,恐怕不好收拾。那麼……」話說到這,蘇謹言故意拖長了話尾,瞇著眼偏頭看著剛剛在皇帝面前參了她一本的袁哲,「微臣倒是覺得袁大人很適合擔此重任!」
袁哲抬頭忿忿的瞪著蘇謹言,咬牙切齒又礙著皇帝在不敢發作,「微臣覺得……」
未等他說完,蘇謹言又很是時候的搶了話題,「袁大人剛剛不是說文弱書生不適合上戰場嗎?那現在正是你們武將立功的時候了,怎麼,袁大人要推辭,置萬民於水火之中而不理?」
好一個恩威並施,蘇謹言,咱們兩個的梁子結大了!
袁哲抬頭看著點頭答應的皇上,冷哼了聲轉過頭去,不再說什麼。
?「那這事就按謹相說的去辦,許陽,擬旨下詔。」說完後,皇帝看著蘇謹言道:「今晚宴請西澤國使臣,謹相可別又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