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愛國心氾濫(下)
「遠什麼?不過百年的事兒。」張海翔說著眼睛裡的真摯顯露無疑,「我雖然是臭名昭著的毒梟頭目,國家判定的可恨蛀蟲,但我張某愛國家的那份兒心並不比任何一個好公民的少,相反那些自稱愛國人士也未必有著這份兒心,哎,只怪老子生的年月不對,趕到了這個時代,心狠手辣卻不能用在日本人身上,要是抗日年代,老子一天掃他一萬個日本鬼,哼,讓他們跪在老子面前舔鞋都不夠資格!」張海翔說完一杯酒下肚,心裡一想到那些年代中國人受得那些鳥氣,就有些激動難以自制。
華君武望著這個敢愛敢恨,把一切規矩法規都當成鳥屎的男人,心裡不得不說有過一些感歎,他雖然說的話有些不合景,也有些不著邊際,可是這種嫉惡如仇的人在當今社會還是少見,也算是個英雄人物吧,那些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罵人就罵個痛快的灑脫性子是普通人很難學得來的,怪不得可以一直坐在毒梟龍頭的位子上,也應該有他一些本事和脾氣才對!
「是啊,別人眼裡我們是國家的蛀蟲,社會的敗類,可是放在戰亂年代,我們也未必混的這樣反面,說不定比之那李雲龍也過之而無不及!」
「這話我愛聽!」張海翔一拍大腿繼續激動的道:「記得那次去日本交易,一個小兔崽子竟然把我們的國旗踩在了腳下,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就是氣憤,上前一腳踢飛那小子,然後用槍指著他的頭說:小子,用舌頭把上面的泥灰舔淨,磕一百個響頭,還要說上一百遍中國萬歲,我是狗屎!那小子一聽還不樂意,說了句聽不懂的鳥語,我急了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用槍柄將他的腳砸了個稀巴爛,那小子吼得跟殺豬似的,上前便給我們的國旗磕了一千個響頭,結果那小子高血壓上來一頭栽倒了地上,血順著臉流了一地,我他媽的還是不解氣,敢黑吃黑吞我,他媽的不想活了,於是從一旁揪過一個日本大傻逼,一個飛腳將他打倒正好壓在那個倒地不起的小子身上,我這才不緊不慢的撿起一旁的國旗,在那小子回頭恐懼的望著我的時候,狠狠地一插,將國旗永遠的插在了日本人的頭頂上,ma的敢跟我們中國人作對的傻帽還沒出世呢!」
張海翔說完痛快地笑了兩聲,也將這一室的人帶上了愛國**,一個個喝彩和敬酒令張海翔得意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這樣的氣氛華君武也只能隨了眾人多喝了幾杯,可是這張海翔的話半真半假,說大話的成分雖然不多,但是還是說得有些過了,他是個什麼人自己豈會不知,要說他為日本人黑吃黑而殺人心狠手辣倒不會令人懷疑,可是說他為了愛國而亂殺日本黑社會的人,怕是三分真七分假,畢竟他張海翔愛錢比愛國更甚,日本是他毒梟的一個重要銷售場地,為了國旗而跟整個日本黑社會槓上梁子自己可能會這麼做,可是他張海翔怕是不可能吧。
華君武剛才搬出李雲龍是想讓張海翔適可而止,豈料他把自己的話當成了助燃劑,越來越過了,華君武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但很快便表現如常。
「翔哥可謂是一舉驚人,在日本黑社會一定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浪了吧!」說話的是栗辛禾。
「那是!他媽的,他們在暗地裡都叫老子海豬,還在全日本黑社會貼了黑榜,將我劃成了他們首先攻擊的目標!mama的,他們才是豬,敢動老子,老子把他們當靶子使!要來儘管來,誰怕誰!」張海翔想著用力拍了下桌子。
「好!有骨氣!老子就是佩服你這樣的人!來,今兒喝個痛快!」敬酒的是江連勝眾社老大。
不知喝了多少,眼看著眾人有幾分的醉意了,「咦,這酒難不成是水做的,竟然喝了幾瓶下去也沒有把老子灌醉!」說話的人是邵四統,唐言派來的人,雖然唐嫣本人並不待見毒梟販子,但場面上的事還是要做的過去的,所以才讓自己的親信代替自己為張海翔接風。
「我也納悶兒,這日本人差勁兒吧,連這日本酒也很夠次的!還是我們中國人的酒好啊,一杯下肚解千愁!」江連勝也不悅的接口。
「換了換了,大好的日子別讓這酒壞了興致!我說河蚌子(指栗辛禾),管帶交給你的任務怎麼能夠這麼馬虎呢,我看你小子能幹是假的,晾著膀子裝悶是真的!」邵四統絲毫沒有理會華君武的臉色不好,直接不給栗辛禾留一點兒面子。
栗辛禾道也不生氣道:「正因為大好的日子所以才不能讓大家喝醉啊,否則這一頓飯下去還不把整個s市的巡警忙壞了,人家可是國家的人,給國旗面子,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帶國徽的警帽,不是嗎,大家可都是愛國的人!」一番話說得邵四統無話可說,如果他和栗辛禾唱了反調,豈不是說張海翔在撒丫子說大話,他並不愛國嗎,他本來就想借此機會巴結一下張海翔,好靠著發財樹擴展勢力,才不小心顯出了他對華君武有異心想法,反正他和華君武已經不可能一條心了,怎麼也不能再得罪了張海翔,讓自己今後沒有立足之地。
華君武早就看出了邵四統的異心,他表面上雖然表現的對自己很尊重,但心裡卻早已經背叛了自己。這小子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卻並不用在正途上,竟然背地裡買賣搖頭丸,他總以為自己掩飾的有多好,豈不知華君武要不是看在唐言的面子上,早就幹掉他了。這次邵四統明著巴結張海翔任誰看不出來,他想要跟張海翔走販毒這條路也可以,當然前提就是受夠社團削骨除幫之苦。
(削骨:在幫中人看來,成員之所以能夠吃喝不愁,都是幫裡給的,包括工作,娶妻生子!既然成員坐享其成,那麼叛幫者,就要受到一定懲罰,重者終身不能坐,輕者也要大半年的恢復時間。做法如下:從靛部由幫中特有的醫師,強行在屁股上開刀,受二十分鐘的刮骨之痛!將所刮下來的骨質,放進一透明密封容器中,貼上這個人的名字,籍貫,放在歷來判幫者的室內牌架上,每一個月受前來祭拜前管帶的成員的唾罵,並被執行他的後人永不的入幫,永不能得到幫中的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