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就這樣被撞成了一個車型大洞,抬畫的工人一下子傻了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個持不知哪裡口音的中年漢子,他憤恨的將工帽摔向地面,指著已經飆遠的豪車大罵了起來,一旁的人圍過來看著畫卷中間的大洞,又聽著工人的咒罵,也一臉的同情,那個工人大抵是這麼說的:「媽媽個包子咧,淚眼格裡瞎的嘍,,讓老子還怎個樣子活法,俺就算砸鍋賣鐵,也還不起哩"後面的話,大家聽得分明,可前面的幾句,不知者甚多,原來這工人也是個外地打工仔。
另一個工人被打工仔的罵聲喚醒,身體立馬垮塌了下來,蹲到地上就是一陣大哭,這個工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經不住世事也在所難免。
很多憤恨的目光,看著豪車一個360度的美麗轉彎,停在了一個外面包裝很潮的酒吧門口的停車位上,像是有一定默契一樣,大夥兒一窩蜂的向樂天酒吧快速湧去。
「抓住那罪魁禍首撕了他!」人群中不時有人大喊,人們就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樣,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加入人群,連一些路人也跟著加入其中,一時間聲勢浩大,把不遠處的巡警也嚇得不輕,急忙打電話尋求援助。
追捕飛車的巡邏警車也適時到了,本來按平時的慣例抓住飛車賊懲罰一番就好了,可現在加入了這麼多百姓,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要是被人告到上面或是被媒體曝光此事,那他們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一緊張,大隊長呼叫周圍一切警力,參與安撫人心和維持秩序,然後自己便帶人飛快地奔向人群。
一時間警鳴聲,叫囂聲充斥了整個天空,而在歡樂之地的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衛姊欣剛好跑到這裡,看到一大群人——什麼裝扮的人都有,向她的方向而來,也被場面震撼住了,呆呆的站那裡,一時不知所錯。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當然除了在電視中看到過示威遊行的轟動場面外。
這時她旁邊的一輛豪車中走出一位帥男,白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很是合體,可是衛姊欣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仍站在那裡望著衝她而來的大群的憤恨的面孔,天呀,她好像沒有得罪他們吧,她扭頭望了眼旁邊的酒吧,心裡瞭然,原來是來砸場的,那麼,這個酒吧老闆肯定得罪了一個不好惹的傢伙吧!
反正也不關她的事,衛姊欣好不容易調整心態準備閃人,一轉眼卻實實的撞到一堵肉牆上,她下意識的向後躲了兩步,捂著被撞疼的鼻子,莫名的望著來人。
來人正是柳君豪叫來的成家大少——成一飛。他一停車就已經注意到了向這裡疾步而來的騷動的人群,心道不妙
,正準備下車進酒吧報一下到,然後隱隱實實的將自己掩藏起來,誰知這一心急卻和一個女人撞了個正著。
他正要沒好氣的法他大少爺的脾氣,可以看到那雙無辜的大眼——碧波流轉,盈盈若若,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這個女人長得倒蠻不錯的,於是他又春心蕩漾,泛起了花心的毛病,也不顧女人的反對,拉起掙扎的她便進了酒吧。
這酒吧中閃耀的七綵燈和爆勁兒的音樂,將衛姊欣嗔怪這個成大少太輕狂的話語完全蓋了下來,誰都不認為這樣的一雙璧人,女子卻滿是不清不願的,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在鬧彆扭,就算是瞥了他們一眼的人,現在也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跳的跳,狂的狂,喝酒的喝酒,泡妞的泡妞,好一副與夜幕降臨後安逸氣氛相違的熱鬧場景。
衛姊欣憤恨的被成一飛拽著向前走,心裡不禁開始害怕起來,這個無恥的男人,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耍流氓嗎,想著衛姊欣更加害怕,她用盡全力想要甩開那只碩大的「骯髒」得手。
這時,一酒吧的服務員,端著酒從旁邊走過,突然一隻手莫名的甩了過來,托盤滑落,瞬間在地上開了朵大大的妖冶的紅花,那玻璃的碎片就同露珠般在燈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斕。
「見鬼!」是服務員幾乎憤怒的聲音。
就進被打擾的人紛紛向此處投來看好戲的目光,這家酒吧的老闆可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是誰這麼大膽敢鬧他的場子,他們倒要看看她會被怎樣處置。
而較遠的人依舊和著音樂,品酒的品酒,跳舞的跳舞,那調酒師也依舊動作花招百出的跳調著酒,就跟什麼事都未曾發生似的。
衛姊欣望著向她投來的幸災樂禍的目光,臉刷的一下紅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令人愛憐,可是酒吧是什麼地方,被一群虛情假意的人包圍著,誰會出來自討沒趣的憐香惜玉。
這一幕剛好被不太遠的柳君豪看個清楚,當他發現被為難的女人是衛姊欣時,先是狠狠的吃了一驚,像她這樣乖巧的女人應該不會出入這種場合才對,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心裡也一直懷疑的——這女人在他眼前裝純,呵呵,果然天底下沒有省油的燈,各個打他家產的注意,柳君豪不禁自嘲一番,然後就是一連三杯酒下肚,心裡苦澀難以抒懷啊!
衛姊欣自知沒理,急忙低下頭道歉:「對不起」
服務員卻不予理睬,吊著個嗓子道:「怎麼搞的,你可知道這酒多少錢嗎?這下打翻了,是你陪還是我陪!」話語中推脫干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女人畢竟未經世事,便很輕易進了男人的套子中:「我陪,我陪!」衛姊欣心中何嘗不叫屈,明明自己只是出來透透氣的,可誰想被一個無恥男人扯進來,捲進了一場風波中。想著衛姊欣不禁恨恨的望了眼旁邊的無恥男人。
這男人絲毫不為此事感到愧疚,竟然還燦爛地笑著向一邊的另一個男人打著手勢,而那一個男人卻手持酒杯的望著自己的方向,臉上也同那些人一樣有一種看好戲的表情。
等等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