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柳君豪雙手抓著方向盤,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他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女孩兒,潑了他一身的酒,嚇得像只受驚的小鳥,還有廁所······一想到剛才在廁所裡見到的事,他就忍不住想笑出聲。
這倒讓世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今天玩得太高興了。」
「怎麼,又思念起剛才的溫柔鄉來了,真是時事造『色鬼』啊,想不到啊,你也變得這麼好色了,難道是我被這個世界淘汰了嗎,還是你太過『前衛』了,前衛前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哎!」世稀一臉的無奈和迷茫!
「前衛!嗯,可能有那麼一點兒吧,不過這個『好色』嘛,還是說得太過嚴重了點兒,不就是和幾個小女生調侃了幾句嗎,啊!」
「當我耳朵塞了棉花啊!我看不止這樣吧,下次約在什麼地方見面啊,不知道我這個外人能不能讓你給透漏點兒風聲?」斜視了他一眼世稀有些諷刺的說。
「你都聽到了,那我就不隱瞞了。我想帶她到大海上漂流一次,曬個日光浴,帶幾藍的花瓣給大海撒上,讓它看起來漂亮些,輪船上的屋子應該弄成全水晶的,最好也鑲上幾十顆鑽石,載上幾個專業的攝影師,拍些漂亮的畫面,晚上看星星乏味了,就放一些漂亮的煙火,白······」
「夠了!」世稀吼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太過分了!」她的眼睛瞪的老大,本來就比一般人的大,現在生起氣來跟牛的眼睛都有得一比了。她倔強地轉過身去準備不再理他——哼!什麼鮮花,煙火的,我愛慕你那麼多年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聽你說過,那個小妖精粉裡粉氣地看著也沒多大魅力,卻能得到你那麼多的好!
「呵呵!」搖著頭柳君豪笑了兩聲,一副大人的樣子又道:「這樣也生氣啊,你都不會分清真假話嗎,真是的!」
世稀撇了撇嘴仍不理他。
「我會喜歡她們嗎,也不想想。七分打扮,三分艷麗,你什麼時候見我這麼沒品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世稀轉過身來,突然一副正經的樣子道:「君豪哥,說實話,你覺得我長得漂亮嗎?」
看著世稀:白玉般的臉上,濃密的睫毛下面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再加上高挑的鼻子和一張小巧的嘴巴,雖然是有一些個豐滿,但確實還算是一個美女。如果她沒有了那副暴跳的脾氣,周圍也應該有不少的追求者吧。把頭重新轉向前方,柳君豪不答反問:「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來了?」
「你快說嘛!」世稀撒嬌之中帶著那麼點兒強硬。
「好好好!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敢說你長得不漂亮!」
「你!」壓在世稀心中的怒氣頓時又衝了上來,明知道她只要他一個人說她漂亮就好,偏偏他就······這個討厭的傢伙,竟然不止一次這麼戲弄她。既然我得不到你,也要把你拴在我的身邊,不管用什麼辦法。她努力平靜了一下氣息,才裝作無所謂的道:「不喜歡我就算了。可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怎麼也沒有一個中意的girlfriend呢?」
「那些外國妞兒,玩玩可以,怎麼能往家裡領呢?你看那些外國女人,骨頭架子大如『虎』,說話像叫賣似地,娶回家來還不一典型的女老虎,哪有我們中國女人這麼小巧玲瓏,溫柔賢惠,體貼可愛呢?」說著他的眼睛裡閃出了奇怪的光芒,是一種比渴望更深的東西。
「一竿子打翻全部,你也太偏見了吧,照你這麼說,那外國女人還嫁不出去了不成?」
「外國男人也不見得就喜歡中國女人,可能是國籍不同各有所好吧!」
「既然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吧,保證中國女人的所有魅力在她身上都能找到,怎麼樣?」
「誰呀,不會又是你一好姐妹兒吧?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少喊冤,最冤的是我,要不是上次我到北京去找汪茜茜玩兒,我還不知道你們搞在一起了呢!哼,這種女人才不配做我的好姐妹呢,我早已經和她絕交了!」
「你不會給我介紹一個又像上次一樣倒醋罈子吧?」柳君豪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望著她。
世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上次又不是我的錯,他明明知道我在追你,還要跟你好,是她沒道義,她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姐妹兒放在眼裡,虧我平時還對她那麼好。慶幸的是你們現在分開了,幸虧分開了,否則現在你該後悔了。知知道嗎為了她那個破不要臉的演員夢,她現在又傍了一大款,還是一糟老頭子。她以前追你無非是為了錢,現在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吧。真搞不懂她,難道你還不和她的胃口嗎?有了你還朝三暮四的······」
以前的那段往事,是柳君豪心中永遠忘不了的痛,他顯然不想再聽任何關於那個背叛他的女人的事。「好了!再說下去,就變成長舌婦了,你該不是喜歡我以後就這麼叫你吧!」
「只是說幾句真話嗎,幹嘛這樣。那女人可真假,姊欣就不一樣,那些公侯少爺拿什麼來誘惑她都沒用。」
「你說她叫姊欣?」
「嗯,你還見過她呢,就是剛才不小心潑你一身酒的那個。」
「她?」柳君豪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難道她不夠漂亮嗎?」世稀疑惑的問,難道他跟那些鶯鶯燕燕呆太久了,眼光也變得膚淺了?
「呵呵!不是不夠漂亮,是······呵呵呵~」他極力想忍住笑,可就是不能(越忍反倒越想笑了)。
「被潑了一身酒難道就這麼好笑?」
這時一輛汽車響著長笛猛地竄了過去,把世稀嚇得臉都白了,「天啊,就差那麼一點,別笑了!」她怒吼一聲用力拍了他的臂膀一記又道:「在笑我們可真的就玩兒完了。」
柳君豪這才失去了笑意,然後清了清嗓子說:「剛才我換衣服出來,無意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他們說有一個女孩兒進了男廁所,現在還沒有出來呢,我就好奇去看了一下,果然有個女的站在洗手池邊,我也就進裡邊順便小解了,其實也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喜歡窺視男人接解手的癖好(國外就有)。」世稀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變態!」柳君豪不理他繼續道:「可是我進去了好久她都沒有跟來,我想她肯定是走錯地方了,就想提醒她一下,走進了一看竟然是她——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姐!你說好不好笑?」他臉上顯出了一點的嘲笑意味。
世稀幾乎是張著嘴聽完的,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就很氣,「一點都不好笑,肯定是覺得潑你一身酒,心裡過意不去——在那麼多人面前,面子上也掛不住。才無意中走到那裡的。我說她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呢,她這臉可丟大發了,肯定好幾天都不敢出門兒。」說話間車子便停到了世稀家門口,世稀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睛問:「你有沒有跟別人說起?」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值得我去炫耀嗎?」柳君豪白了她一眼。
「沒說就好,最好以後都不要向別人提起,否則讓我知道了定不饒你!」
「我不說也不代表別人不會說啊,要知道當時外面還有好多人在場呢。」
「反正這禍是你惹出來的你要負責!」世稀狠狠地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她去的!」
「要不是你站在她背後,能潑你一身酒嗎,要不是潑你一身酒,那杯子能打破嗎,要不是打碎的玻璃,她能上那裡去,總之罪魁禍首就是你,你得向人家道歉,這是她的手機號,待會兒你給她打電話吧!」世稀不知什麼時候寫的個小紙條,硬丟給他,然後下車快步離開了。
「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人,真是霸道!」君豪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他撿起那張小紙條,隨便看了一眼,便胡亂的塞到了車裡的某個角落,接著調轉車頭以超快的速度往家的方向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