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默緊隨著走了幾步,倏然停下,冷冷的打量了對面一直未動的兩人,隨後,扭頭走了進去,刻意響亮的緊閉了大門。
終於,駱天軒扔了雨傘,轉身幾步跨入駕駛室內,心驚的安旭也一步跨入車裡。車子怒吼著駛了出去,大幅度的顛簸在泥濘的街道上。安旭心裡很不是滋味的低沉著,可他什麼都不能說,生怕再激怒本就動怒到臨界點的駱天軒。
車速終於慢了下來,安旭以為可以鬆口氣時,看見駱天軒取出手機,嫻熟的撥了一串號碼,心裡暗叫不好。
「齊律師,準備打場官司,有關爭奪孩子撫養權」
「大哥,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只會把她娘倆越推越遠,再說你忍心讓三歲的孩子離開娘?你想讓誠誠重蹈你的覆轍?」安旭焦急的勸說著,直至看著駱天軒朝著「喂喂」呼喊的手機說了聲,「沒事了,你可以休完假再回來。」
之後,車子停下,低沉的嗓音響起,「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安旭猶豫片刻,沉重的說道,「她目前是未婚,一個稱謂算不了什麼,如果打算像三年前一樣放手,那就祝福她,如果想擁有,就給彼此時間。」
一聲關門聲後,車子前行,駛出數百米後,又一個急調頭折了回來,向著泥濘駛了進去。
楚心怡進了家門後,一老一小讓她沒有片刻的停歇,虧得李淵默又出去買回藥來,強行給昏睡的母親吃下。給兒子洗了澡,喝了薑湯,直到睡下才舒了口氣。
感激李淵默的什麼都沒問,送他出門時,發自內心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欣長的身子瞬間停下,轉回身來,拉過女人的身子緊擁在懷。楚心怡沒動,任由他抱著再緩緩鬆開。
「好好休息。」薄唇徘徊間,最後只說了一句關切的話語,轉身向外走去。
夏天的雨說停就停,楚心怡站在門外,暗黑的蒼穹將她緊緊包圍,惆悵間目送著李淵默的車子變為亮點後,才折身往裡走。
低頭中,感覺到一股強勢的氣流逼近時,身子被蠻力的扯拉下,向遠處的車子走去,驚恐的欲呼救時,熟悉的麝香味流入鼻中,滿腹的恐慌變為沖天的震怒。
一個選擇了拋棄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
「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楚心怡怒斥著,奮力甩著胳膊,可她那點自認為不小的力氣,在男人手中算是手無縛雞之力。
「我不介意被你咬第三次!」大力掙扎時,低沉陰鶩的聲音穿透了耳膜,看著兩人相擁,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楚心怡一愣,第三次?第二次是什麼時候,難道是怪不得找來的這麼快!
恍悟間,身子被重重的摔在後座上,腦袋震得嗡嗡響後,「砰!」車門被悶重的關上。
「你要幹什麼?」男人的身子坐上來的那一刻,楚心怡終於看清對面鐵青的臉色,心中警鈴大作,口中厲聲質問著,身子下意識的向後退縮著。
駱天軒看著渾身帶刺的女人無處可退後,緊靠著車窗,兩手緊握著,眼底寫滿敵意,警惕的看著自己。這樣似對方於水火的極力排斥,讓他更為惱火,也令他感到懊惱,一種無法掌控又強烈想佔有的雙面枷鎖,將他纏繞禁錮。
伸出一隻手臂,大力的將女人的身子扯拉在懷中,另一隻手猛攥住尖細的下巴,令小臉只能被迫抬起與自己平視。
「陌生人?你竟敢當著孩子說我是陌生人,那麼我有必要讓你覺的不陌生!」涔冷的話語帶著幾分遷怒,夾著幾分急切,餘音還懸在嘴角,薄唇張開,上前就在女人的唇瓣上,啃下兩排懲罰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