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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文 / 冰月天

    黛玉也不說破,只順著寶釵的話也說了過來,寶釵沒想到黛玉如此識趣,心裡也暗暗得意,想著辦法,想讓黛玉開口送自己東西(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

    「妹妹這次從蘇州給我帶的禮物,就連媽媽也覺得比她所見的好多了,還讓我問妹妹這些東西是從哪兒買的,若以後有機會,讓哥哥也去帶些回來。」寶釵終於提了出來。按她所想,黛玉聽了這話,就應該說她這裡還有別的,讓自己去挑才是。

    黛玉也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些東西原不是買的。是家裡有的,只想著留一些出來送給姐妹們玩,也算是我的心意罷了。」

    寶釵聽了這話有些可惜地說道:「別的且不說,只妹妹送我的那付耳墜,卻也小巧別緻。本想著妹妹這兒若還有,我拿別的東西跟妹妹換一付送給媽媽。讓媽媽也高興高興。」

    黛玉一聽寶釵說的是耳墜。便笑道:「那不值顧,本就不值幾個錢,咱們帶上也只玩玩罷了,只怕姨媽帶上就有些不合適了。姐姐若想送姨媽別的玩意,只管說出來,讓我替姐姐出出主意也好。」

    寶釵沒想到黛玉竟在這裡等著她。也只得說道:「那我再想想,若是想到了,定給妹妹說說,讓妹妹好好替我出出主意。」

    寶釵看了看外面,只得說:「這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和妹妹說說話。」黛玉也答應了,讓紫鵑替自己送寶釵出去。

    等寶釵出了院門,看四周也沒旁人,這才回身對紫鵑說道:「妹妹這裡你也要小心照顧著才是(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有什麼缺的不好給鳳姐姐說,只管去告訴我才是。別讓妹妹短了什麼。」紫鵑答應了。

    寶釵這才扶著鶯兒回去了。紫鵑也回到屋裡,黛玉順口問道:「寶姐姐走了?」紫鵑答應了一聲說道:「寶姑娘也算是有心了,以為剛才在二姑娘房裡惹姑娘生氣了,才又拉著我,讓我小心照顧姑娘,替她說些好話,別讓姑娘往心裡去。」

    黛玉笑道:「寶姐姐也太多心了,姐妹之間哪有那麼多正經話。過去也就過去了。」「可不是,我剛才也是這麼給寶姑娘說得呢。」

    等到了晚上,紫鵑依舊被點了睡穴。雪雁悄悄來到黛玉房裡守著門,雪鳶也已現身。黛玉問道:「可是杭州有消息了?」

    雪鳶點點頭說道:「杭州的張管事回去後便依照姑娘所說的暗暗察訪了底下的人。原來是一位姓吳的掌櫃幾個月前納了小妾,那小妾正是齊寶齋設的美人計。許多消息都是由那小妾傳給齊寶齋的。如今這吳掌櫃將那小妾打發了出去。只是張管事不知該如何處理吳掌櫃,所以想請姑娘示下。」

    黛玉想想問道:「林叔是如何說的。」雪鳶答道:「林總管只是說讓姑娘拿個主意。」黛玉知道這是林青鍛煉自己。故意這樣的。

    黛玉仔細想了想才問道:「那吳掌櫃平日裡如何?」「這事沒出之前,吳掌櫃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雖有些小錯,但從沒在大事上出過錯,倒是張管事的得力助手。」

    黛玉又瞭解了一些別的,這才說道:「你去告訴林叔,就說,這事雖有吳掌櫃的錯,但只怪他識人不清。可是這事不處罰他又難以服眾。就革他三個月的月俸。降為二掌櫃。以觀後效。」

    雪鳶記住後,黛玉又問道:「那齊寶齋的老闆可查到?」雪鳶點點頭說道:「已經有些頭緒了,應該是皇后的人。只是具體的還沒有查到,林總管請姑娘多等一些日子。」

    黛玉答應道:「這事還要暗暗查才好,別打草驚蛇(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讓他們發現了。」雪鳶也一一答應了。黛玉這才讓她離開。

    寶釵回到家後,薛姨媽也不敢問今日找沒找黛玉,只問寶釵吃了飯沒,寶釵搖搖頭說道:「才從林妹妹那兒出來,還沒吃呢。」

    薛姨媽忙讓丫頭擺飯。這才關心地問道:「林丫頭可曾鬆口?」寶釵點點頭說道:「已經鬆了些口,再努力一把也就成了。明日雲丫頭要來。只怕我晚些才能回來。媽媽也不必等我吃飯了。」

    薛姨媽有些奇怪道:「她怎麼要來?」寶釵撇撇嘴說道:「還不是寶玉提出來的,還說要起詩社。」薛姨媽聽這個倒也不擔心寶釵,薛老爺在世時,對寶釵的倒是抓得很緊,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也難不倒寶釵。可若是讓王夫人知道,只怕不喜。

    薛姨媽氫自己所擔心地說了出來,寶釵肯定地說道:「這到不妨事,她們說起詩社時,我也說了不贊同的話,只是大家都答應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姨媽就算知道也不會怪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鳳姐就打發周瑞家的備好車去史府接湘雲。那史府一聽是賈府來人接,本想托病不讓湘雲去。一來湘雲年紀也大了,總去賈府也不是回事。二來讓外人看來,還以為自家刻薄了她。

    可湘雲也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竟也來到了正堂。再說不答應也是說不過去了。史侯爺只得吩咐湘雲幾句,便讓丫頭去替湘雲收拾衣物。讓湘雲回去換身衣服。

    湘雲也知道這次可以多住些日子,心裡別提多高興了。讓翠縷將上次得的那幾枚戒指也裝好,打算了賈府好送給鴛鴦幾個大丫頭。

    寶玉也早早的等在賈母屋裡就連早飯也是陪賈母一起吃的。

    賈母只笑著並不揭破,直到二門外傳話進來說湘雲來了,寶玉跑的比兔子還快。賈母對王夫人笑著說道:「平日裡也不見他急成這樣(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

    王夫人也笑道:「可不是這話,他與雲丫頭從小長大,感情是要好些。」賈母見王夫人說了這麼得體的話,心裡也高興。說起別的話來了和藹了許多。

    等湘雲進來後行了禮後,王夫人看湘雲穿了這麼多衣服,便說道:「先寬了外面的衣服吧。天也不冷,怎麼穿這麼多,小心熱著。」

    湘雲得了話忙起身將外衣脫了說道:「我原不穿這麼多的,偏嬸娘讓我穿的。」王夫人笑道:「你嬸娘也是好意,怕你冷著。」

    賈母也笑道:「你們幾個也別在這裡玩了,省得耽擱我們說話。」姑娘們也都笑著答應了,一起出去找李紈。

    李紈也因為賈蘭進學去了,所以只拿了平日的繡活。見她們過來,便站起來招呼道:「今兒怎麼這麼多人?」黛玉回頭望著她們說道:「你們看,咱們才來,大嫂子就不歡迎咱們了。依我說,咱們也別多事了,趕快走了吧。」

    說著就要轉身。李紈拉住黛玉恨恨地用手點了黛玉的額頭說道:「我多會兒說不歡迎你們了。只是問問,哪裡招來你這麼句話。」

    黛玉撐不住笑了出來,回手挽著李紈的胳膊俏皮地說道:「我原就說大嫂子不會小氣,偏你們不信。」

    逗得眾人都笑了出來,探春用手擰著黛玉的臉笑道:「什麼話都讓林姐姐說完了,偏還要咱們承她的情。」

    黛玉輕輕地將探春的手打掉,只裝可憐地說道:「我先替你們說了,反派我的不是了。」李紈摟住黛玉說道:「她們派你的不是,我替你說她們。」黛玉嬌笑道:「還是大嫂子疼我。」

    湘雲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黛玉,不小心竟摔到地上,丫頭們笑著上去扶起湘雲。寶釵忍著笑說道:「你們竟說玩笑話,把正事都耽擱了。」李紈忙問道:「什麼事?」

    探春便將起詩社的意思說了出來(紅樓情緣116章節)。李紈還沒說什麼呢,湘雲拍著手說道:「這主意好。」寶釵搖頭歎道:「又來一個贊成的。」

    湘雲歪著頭看向寶釵:「寶姐姐不同意嗎?」寶釵擺手笑道:「我可不敢。」李紈直搖頭:「你都這般威脅了,誰還敢說不同意呀。」

    湘雲不好意思了,只扯著李紈的袖子不依。李紈拍拍湘雲的手。這才說道:「只是在哪兒辦詩社呢?」寶釵只裝做想了想這才說道:「依我說還是林妹妹的院子大些,不如去林妹妹屋裡倒不錯。」

    黛玉還沒說答應不答應,湘雲先搖頭說道:「別在屋子裡呀,不如咱們去花園裡,既能賞花,又能作詩,豈不美哉。」

    寶釵取笑道:「這天兒還冷,哪裡就有花了。況且你身子受得了,林妹妹的身子弱些,哪裡受得了風。」

    湘雲聽了這話,方才不言語了。探春也說道:「不如去我那裡吧。」寶釵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寶玉忙說道:「就依三妹妹吧。」

    寶釵見寶玉都說這話了,也只得算了。李紈見商量好地方了,也就答應著,吩咐了丫頭幾句,幾人便一起來到了探春的屋子。探春見她們都答應,早將侍書遣了回來準備,等她們一進來,一應都全了。

    李紈看著探春點頭說道:「你也有心了。」探春笑道:「既是我說的來這裡,豈能不做好東道。」

    李紈這才說道:「雖說都是自家姐妹玩的,可是既起了社,就要有規矩才是。這裡面以我為長,我就當仁不讓的當詩社的社長了。」眾人沒有不服的都應了。

    李紈又接著說道:「二妹妹和四妹妹不善詩詞,我便請她們做副社長,一起來評你們的詩如何?」迎春和惜春最是答應了。眾人也只好答應了。一時之間,探春這院裡也熱鬧了許多。

    賈母和王夫人說了會兒話,這才順口問道:「姑娘們都在哪兒呢?」鴛鴦笑答道:「姑娘們和大奶奶一起都在三姑娘房裡,說是要起什麼詩社(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熱鬧得很。」

    賈母聽了也有興趣,對王夫人說道:「咱們也去瞧瞧?」王夫人也笑著答應了。扶起賈母一起去了探春的屋子。

    正好碰見她們在評詩。賈母笑呵呵地問道:「可曾評出狀元了?」湘雲撲到賈母的懷裡說道:「老祖宗又取笑我們呢。」李紈也笑著說道:「也不過是玩笑話,哪裡當得真呢。」

    賈母也無意聽誰寫得好壞。只吩咐道:「在家裡寫寫也就是了,別傳到外面去不好了。」眾人忙答應了。

    鴛鴦也過來說飯已擺下了。賈母一聽便說道:「今兒剛好也齊全,那就一起去吧。」等吃了飯,鳳姐問賈母用不用給湘雲重新開個院子。湘雲忙說道:「我又不想做姑子,我就跟林姐姐睡就好了。」

    賈母有些擔心地說道:「你林姐姐身子弱。要不然跟我一起睡?」

    黛玉忙說道:「不打緊的。我和雲妹妹在一起,晚上說說話倒也有趣。」賈母這才放心。散了的時候,寶玉親自送了她們回了黛玉的院子。這才放心的回去了。

    襲人見寶玉這麼早就回來,心裡倒有些奇怪問道:「二爺,不是雲姑娘來了嗎?怎麼不見雲姑娘?」

    寶玉說道:「今兒在老太太那兒吃了飯,也晚了,雲妹妹就沒過來,去林妹妹那兒休息了。只怕明日一早就來看你了。」

    襲人笑道:「雲姑娘是主子,哪裡有姑娘來看奴婢的事兒。」寶玉辯解道:「雲妹妹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襲人也不接話,只打發了寶玉睡覺,這才讓寶玉安靜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湘雲果然對黛玉說一起去寶玉那兒,黛玉取笑道:「真是一刻也離不了(紅樓情緣116章節)。這麼早,只怕寶玉還沒起來呢。不如等吃過飯了再去?」湘雲也覺得黛玉說得有理。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黛玉吩咐紫鵑去傳飯。翠縷也說一起去。紫鵑推脫了幾句也沒辦法只得答應了。姐妹二人吃了飯後,湘雲又說要去寶玉那兒。黛玉沒有辦法,只得答應了。

    來到寶玉屋子,小丫頭早早地看見了,跑了進去告訴寶玉。寶玉得意的對襲人說道:「我說雲妹妹一定是要來的吧。」襲人忍著笑與麝月對視了一眼說道:「二爺說得很是。」

    寶玉也顧不上再說,只迎了出去:「林妹妹、雲妹妹你們來了。」湘雲也笑道:「愛哥哥再做什麼呢?」黛玉只打趣道:「你的愛哥哥只等著你來呢。」寶玉陪笑道:「林妹妹又開玩笑了。」

    襲人自是聽不慣黛玉說寶玉的話,可是自己畢竟是奴婢,哪裡能指責,也只走上前請黛玉和湘雲入坐。

    兄妹三人正說著話,寶釵剛好也來看寶玉了。見湘雲和黛玉已經來了,便笑道:「才說準備約了寶兄弟去看雲妹妹,不想我竟來晚了。」

    「哪裡是寶姐姐來晚了,分明是我們來早了。」湘雲笑著回答著。寶釵也取笑道:「原先聽寶兄弟總說雲妹妹從不喜早起。這一大了,性子也改了。」

    湘雲看了寶玉一眼,面有不豫地說道:「愛哥哥倒是說得快了些。」寶玉見湘雲有些不高興了,忙哄道:「我原是無意說的。」湘雲才不想在寶釵面前說寶玉的不是,所以雖不高興但也不說了。

    寶釵見寶玉哄著湘雲,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自己來了這麼長時間,寶玉從沒有說這樣做小伏低的哄過自己。偏偏對黛玉和湘雲不一般。

    寶釵忍著心中的怒火微微笑道:「倒真是我的不是了,原只說說笑話,不想讓雲妹妹誤會了,我在這兒給雲妹妹陪個不是吧(紅樓情緣116章節)。」

    湘雲冷淡地說道:「竟不必這樣,原是無心,若真讓寶姐姐陪不是,豈不是讓丫頭們以為寶姐姐受了委屈了。」

    一時間寶釵愣了一下,沒想到湘雲竟這樣給自己沒臉。這場面也冷了下來,寶玉向黛玉望著,眼中流露出豈求的目光。

    黛玉拉了拉湘雲說道:「外祖母那兒只怕也擺了飯了,咱們一起去吧。」寶玉忙說道:「我陪你們一起去。

    寶釵再有不滿也不可能發作出來,只得說道:」可不是,咱們一起去吧。「湘雲不想跟寶釵在一起,但是又不好說拒絕的話,只得說道:」我竟有些不想吃,就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走,寶釵忙拉住湘雲說道:」雲妹妹若是不去,只怕老祖宗會擔心。就算是我多嘴了,雲妹妹還是給我面子,一起去吧。「

    湘雲心知是必去不可的,否則會讓賈母以為是自己不懂事。但那面子實在是抹不開,如今寶釵也服了軟,這才輕輕笑了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寶釵這才放下心。一行人一起來到了賈母處。

    賈母見他們一起來的,也有些意外,問道:」你們怎麼走到一處了?「湘雲撲到賈母懷裡嬌聲說道:」我和林姐姐去找的愛哥哥,寶姐姐後來也去了。「賈母聽到寶釵也去找寶玉,頗有些玩味。看了寶釵一眼。樂呵呵地說道:」寶丫頭最近也得閒了。「

    寶釵不知賈母如何說到這裡來,但不回答總不好,斟酌間賈母又轉了話題,問起別的來,寶釵倒不好說剛才的話了。

    湘雲心裡暗暗得意賈母為她出氣,那心中的不平早已是煙消雲散。說話間也和氣了許多,寶釵見湘雲這般性情,也沒對她太在意。只想著還得和黛玉多親近一番才好。偏這會子讓湘雲來賈府了。

    賈母和姐妹幾人說了會兒話,剛好王夫人和鳳姐也過來想和賈母說事,賈母便讓她們散了(紅樓情緣第一百一十六章內容)。

    黛玉只說要回去休息,而湘雲哪裡願意如此無趣。便說去找探春,二人也就分開了。湘雲拉著寶玉去找探春。可也不知寶釵要做什麼,心裡並不想讓寶釵跟著。但出於面子上的事,還是得問問。

    寶釵笑笑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這話正合湘雲的意思,幾人散了後,黛玉也準備回到自己院裡,寶釵叫了聲」林妹妹。「黛玉只得看向寶釵。

    寶釵上前挽住黛玉:」林妹妹這會子回去也沒意思,不如我陪林妹妹聊會天才好。「黛玉很是無語,可也好性地說道:」寶姐姐不回去瞧瞧姨媽嗎?「」原也是媽媽吩咐的,媽媽總說要來看看林妹妹,可是偏有事總耽擱了。「

    二人邊說著話邊回到黛玉的院裡。進了屋,寶釵眼尖地發現多寶閣上放著一尊玉佛,全身通綠。寶釵慢慢走進了,想拿起好好瞧瞧。

    雪雁機靈地說道:」寶姑娘請喝茶。「寶釵被擋住後,只得回身走了過去將茶接了過來。輕輕抿了一口覺得與平日裡喝得不一樣,便問道:」這是什麼茶?竟不像平日裡喝了老君眉?「

    黛玉笑笑說道:」這是鳳姐姐才拿來的雲霧。「寶釵聽後,又細細品茗一番說道:」味道厚重了些。「

    寶釵關心道:」妹妹身子弱,只怕喝不得這雲霧吧?「黛玉點點頭笑道:」可不是這話,可白放著也怪可惜的。只少喝些倒也無防。「

    寶釵有些擔心道:」這茶總要因人而異,喝得對景到有益,若喝錯了,只怕反對自己子有害,妹妹還是小心些才是。「

    紫鵑也說道:」寶姑娘說得很是,我也是這麼勸姑娘的,只姑娘不聽,寶姑娘還是好好勸勸才是。「

    黛玉好笑道:」我哪裡不聽了,只是這是鳳姐姐的一番心意,總不好拒絕的(紅樓情緣116章節)。「寶釵無奈道:」也不能單為了這,把自己身子都不顧了,也罷,剩下這茶,妹妹也不要喝了,讓紫鵑收拾了交給鶯兒吧。「

    還不等黛玉答應,紫鵑忙點頭說道:」我這就去拿。「說完後,害怕黛玉反對忙忙地去拿了。

    黛玉無奈搖搖頭也就隨她了。一會兒的功夫,這茶也拿來了,紫鵑交給了鶯兒,鶯兒接了過來拿在手裡。

    寶釵這才又問道:」雲丫頭這一來,只怕林妹妹也休息不好了?「黛玉笑笑說道:」偶爾幾天也就罷了。好歹雲妹妹不歇中覺,我也能休息得過來。「寶釵裝做沒聽懂這話。

    又說了會兒話,寶釵還是時不時地瞧著多寶閣上的那尊玉佛,起身走了過去將那玉佛拿在手裡把玩了一陣才好笑地問道:」我看妹妹平日裡也不吃齋念佛,怎就擺出這來?「

    黛玉就著寶釵手裡瞧了下說道:」這原是在父親房裡擺著的,平日裡也總見父親喜歡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拿了出來擺在那兒也算是個念想兒。寶姐姐也喜歡?「

    寶釵也不知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便慢慢想著說道:」我也只瞧著成色還好,這才留意的。「黛玉笑道:」可不是,寶姐姐家裡這些東西是少不了的,看這總是准的。「

    寶釵笑笑,輕輕地放了下來,但還是留露出愛不釋手的模樣故意讓黛玉瞧得分明。可是黛玉也不說送與不送。寶釵心中暗暗惱恨黛玉如此不開竅,自己都擺出這般模樣,也不見她說送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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