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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章 文 / 冰月天

    很快地三公主飛煙來到了鳳棲宮。見到大姐也在,先向皇后行了禮後才問道:「皇姐今兒怎麼有空進宮?」依蘭見三公主衣著如此素便說道:「難不成母后沒給你做新衣服不成?穿成這般像什麼?」

    雲飛煙笑笑道:「皇姐也知道我素來都喜歡穿素淡些的。皇姐又何苦每次見了都要說。」

    皇后不由地說道:「你皇姐說得也對,你整天雖呆在宮裡不出去,可畢竟也是公主的身份,衣服也要像樣才是。這般穿法沒的讓人笑話。」

    飛煙早已習慣皇后如此說她,所以笑笑就不理會了。依蘭也不再理她,只管膩在皇后懷裡和皇后說了好長時間,見皇后心情好了,這才說要回去。皇后便命含冬將上次命婦送的一套頭面賜給了依蘭。

    依蘭高興地謝過了皇后,便出了宮。等依蘭出宮後,皇后見飛煙還在坐著,便說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不許再穿這麼素的衣服了。」飛煙答應後,便行了禮回到自己宮裡不提了。

    周丞相回到家後,丞相夫人陳氏早已等在大廳之中,見丞相回來後,忙問道:「老爺。娘娘宣老爺進宮有什麼事?」

    周丞相瞪了陳氏一眼不再理會,陳氏也覺得無趣,只得說了些別的,也就回到自己屋裡了。周丞相將兒子周亦文喚到書房後,將皇后的意思說了出來,周亦文想了想說道:「父親,只怕這事皇上那兒就過不了。」

    周丞相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這事難辦,但你妹妹那兒也著急了,眼看幾個皇子都已成家,可是至今皇上也沒說該立誰為太子。你說又該怎麼辦?」

    周亦文勸道:「父親,這事急不得,本來忠王殿下並無什麼錯拿捏在他們手中。若是咱們急於求成,反而平白的讓人家拿了錯,到時會錯失先機的。」

    周丞相聽兒子這番說辭雖有幾分道理,可是也有些顧慮道:「你雖有道理,可是鳳依宮那邊卻不得不防。你妹妹在宮裡並不得寵,若是不在那要害處安插咱們的人,那日後也會少個依仗,如此忠王更會少了幾分勝算,如今先不說別的,只想法將這位子給咱們的人才是。」

    周亦文見父親主意已定,也只得答應說是想個法子。

    蘇州這邊也因為早已準備好,所以並沒有林如海的去世而慌亂。靈堂很快的佈置好了,林青也使人去報了喪。黛玉換上了孝服,跪在靈堂前舉哀燒紙。

    賈璉也使人到京裡報了信兒。鳳姐接到信後,先去給王夫人說了下,王夫人一聽不禁震了一下,輕聲問道:「老太太可知道?」

    鳳姐搖搖頭說道:「剛才接到信,還沒給老太太說,想著先討太太示下。」王夫人也沒了刻薄的心思說道:「也不能瞞著這事。還得讓老太太知道才是。」「我也是這想法,可是該怎麼說?老太太年紀畢竟大了,只怕受不了。」鳳姐有些為難。

    王夫人歎了氣說道:「怕是老太太也清楚林姑爺的身體,心裡已有準備,還是咱們一起過去吧,再者把大太太也叫來,好照應著。」

    鳳姐難得見王夫人不針對林家,忙答應後,伺候著王夫人一同來到了賈母這邊。邢夫人也聽平兒說了,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也只得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去了。

    賈母因為總惦記著黛玉,所以這些日子也沒什麼精神,今日本就覺得有些心慌想找人說會話,剛好見王夫人和鳳姐過來,有些意外道:「你們這會子過來?」

    王夫人陪著笑道:「媳婦想著這幾天也沒好好和老太太說會兒話,剛巧鳳丫頭也處理完事,便過來陪老太太嘮會兒。」

    賈母開心道:「如此正好,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心有些慌,剛巧你們過來了。」鳳姐和王夫人對看一眼,鳳姐便笑道:「原來老太太是怪我了,這可真真是我的不是了。」

    邢夫人在外面接上話道:「又是誰的不是了?」賈母見邢夫人來了心裡更是奇怪,邢夫人從不在這會子過來,偏今兒三人都過來了。

    賈母便知是有事發生了,斂起了笑容問道:「到底有什麼事?」鳳姐知道是瞞不過賈母的,可沒想到賈母竟能如此快的猜出來。

    王夫人看了邢夫人一眼,邢夫人一點主意也沒有,王夫人沒法只得說道:「璉兒來信了。」賈母一聽這話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探了半個身子急急問道:「信上寫得什麼?」

    王夫人低了低頭,咬了咬牙直接說道:「璉兒說林姑老爺沒了。」話一出口王夫人忙看向賈母,賈母愣在那裡有些不相信。鳳姐見狀也不敢碰賈母。過了半天賈母緩過勁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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