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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文 / 冰月天

    黛玉不依地說道:「外祖母才不煩呢。」賈母無意地問道:「剛才寶丫頭去你那兒了?」

    黛玉點點頭說道:「不光寶姐姐來了,寶玉也來陪我說話了。」賈母點點黛玉道:「你們倆個沒鬧彆扭吧?」

    「才沒有呢。」黛玉嘟著嘴:「外祖母真是的,像是盼著我和寶玉鬧彆扭似的。我們哪裡有天天鬧彆扭的。」

    賈母放下心來說道:「沒有就好。你們在一起好好的才好。」黛玉答應了。賈母怕黛玉在這裡悶,便讓她去找迎春去玩。

    迎春照例是在家裡看書,偏屋外的婆子又和司棋拌上嘴。迎春也不說話,任由她們去鬧。

    黛玉和探春進了院來,聽到婆子們和丫頭吵架,探春沉下臉來說道:「還有沒有規矩了。一併打了出去。」

    婆子們一聽馬上住嘴不說了,可眼裡還是流露出不服來。探春沉聲問道:「司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棋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後不忿地說道:「三姑娘、林姑娘,你們聽聽,這是她們該說的話嗎?每日仗著我們姑娘好性,渾然不管自己該做什麼,我們略說說,她們倒比我們還有理了。」

    黛玉輕聲問道:「二姐姐呢?怎就一點也不管?」司棋向裡呶呶嘴說道:「姑娘在裡面看書呢。」探春早給侍書使了眼色讓她去叫平兒來。這會子人還沒來,探春說道:「你們姑娘好性,你們是做什麼的。難不成非要婆子們欺負到頭上不成?」

    婆子們陪笑道:「三姑娘別生氣,這怎麼都能說是我們的不是了。」探春瞪著婆子們:「還說!」婆子們嚇得不敢說了。

    這時平兒也進來了,黛玉知道這是探春使人叫的,便笑道:「沒想到三妹妹倒使了兵法。」平兒在路上已聽侍書簡單說了說事情。

    平兒快走了幾步,陪笑道:「不知是誰惹姑娘生氣了?」探春說道:「我竟不知二姐姐竟過得這日子,只怕她們轄制住二姐姐後,就想著轄制我和林姐姐了。」

    平兒聽這話卻又不像了:「三姑娘說笑了不是。」黛玉也拉住探春說道:「三妹妹是替二姐姐著急,說話間也不覺得什麼了。」

    探春平息了一會兒才說道:「平兒姐姐若是不管,我就去告訴你們奶奶,讓你們奶奶裁奪去。」

    平兒忙道:「竟不用這樣,不如把婆子們打上二十大板,革上一個月的月錢,不知三姑娘意下如何?」

    探春淡笑道:「難不成你也不問原因嗎?別只為了我們出氣,連理兒都不顧了。」平兒小心地說道:「不管理兒是哪裡的,只那婆子不該在這裡大吵大鬧。就沖這就該罰。」

    探春聽後點點,就隨平兒發落了。自己和黛玉進了迎春的房裡。

    迎春見她們進來了只笑道:「可算是願意進來了。」黛玉搖頭說道:「三妹妹是替二姐姐出氣,二姐姐這一說,倒像是我們多事一般。」

    迎春歎道:「這又何苦呢?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今兒發落了她們,明日又該如何呢?倒不如省一事,由她們鬧去吧。」

    探春忍不住說道:「由她們鬧,姐姐在房裡就能安然無事?說出去只怕也只會說姐姐不會管家。姐姐也落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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