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躺在床上問道:「今兒在家做什麼呢?」襲人沒有好氣地說道:「我們能做什麼。二爺不是說去看姨太太和寶姑娘了嗎?怎麼帶著一身的酒氣?」
寶玉解釋道:「是姨媽留我們喝酒了。」襲人一聽我們倆字心裡動了一下問道:「難不成林姑娘也喝酒了?」寶玉搖搖頭說道:「林妹妹身子弱沒喝。」
襲人也不再問,替寶玉將衣服脫了後,又將被子蓋上,這才溫柔地說道:「你也別多話了,先睡睡吧,今兒聽說老爺在家呢。你也老實點,別往外跑了。」
寶玉答應了一聲閉著眼睡去了。襲人坐在旁邊,手裡雖拿著繡活,可也沒心思繡下去。看著寶玉沉睡的樣子,襲人不由地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如今看來,寶玉對林姑娘早已動心,而太太這邊雖說是防著,但寶玉只做耳旁風,那林姑娘不說別的,只說那嘴便是不饒人的。日後若與寶玉成親,哪有自己容身之地,更何況林姑娘旁邊還有個紫鵑虎視眈眈的。
眼下自己只能先把寶玉哄好,唯一能讓寶玉高興的就是不阻攔他去找林姑娘,日後自己只讓麝月跟著也就是了。再者就是在太太面前下下功夫,不管老太太是如何想的,太太畢竟是寶玉的娘親。老太太怎能不顧太太的意思。
黛玉又陪著賈母說了會兒話,賈母便讓黛玉也回去休息一會兒。黛玉回到家裡,紫鵑見寶玉沒有跟來,心裡有些奇怪笑問道:「寶二爺怎麼沒來?難不成姑娘又給二爺氣受了?」
黛玉故意嘟著嘴說道:「我哪敢給他氣受。若是那樣,只怕紫鵑姑娘就先要說半天了。」
紫鵑脹紅著臉說道:「姑娘就愛打趣我,我也是為姑娘好才那樣說的。若姑娘不樂意聽,以後我不說了就是了。」
黛玉看著紫鵑別有深意地笑道:「哪裡敢打趣我們的紫鵑呀。」紫鵑驚了一下看了黛玉一眼,可是黛玉一臉地打趣,讓紫鵑也有些放心。
到了晚上,雪雁照例讓紫鵑沉睡,進了黛玉的房裡,輕聲叫道:「姑娘。」黛玉這才放心地起了身,讓雪鳶現身,還未問雪鳶,雪鳶便說道:「今兒,姑娘剛走,紫鵑就去了老太太房裡。」
黛玉知道老太太從紫鵑這裡是得不出什麼消息,可是老太太肯定不會只安排了紫鵑一人,只是別人還在暗中沒有露出來,黛玉也不敢大意,說道:「那藥只怕又該熬了。」
雪雁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咱們臨行前,老爺已經吩咐了,只是平白的熬藥只怕會讓別人看出來,所以我想著不如等明晚,我偷偷出去熬好了拿回來,反正老爺也說過這藥涼熱都有效。」
黛玉輕笑道:「難為你還得跑出去,不如明日我就開始生病,那熬藥也就順理成章了。」雪雁有些不贊同道:「姑娘平白的病什麼?沒的讓這府裡的人胡說。」
黛玉搖頭輕點了點雪雁的頭說道:「你呀,若是不病上幾次,只怕老太太也會疑心我這身子,而且總要讓二舅母也有些口實才好。」
------題外話------
昨天晚上想著稍微瞇一會兒就寫文傳文,可是沒想到這一瞇一下子就到了今天早上。而星期六又是我最忙的時間,到了現在才回到家上網,馬上傳了。對不起親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