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八個名字都寫在了小白板上,段雨萱先勾出了三個藍少軒說的野心勃勃的王爺,接著又勾出了兩個明顯名聲不太好的王爺,最後留在白板上的只剩下了三個王爺。
將這三個王爺邊上都畫了個星星,
段雨萱終於停了手只是看著自己畫的那個排列,細細想著,時不時的補上一點,都是藍少軒不曾見過的符號。藍少軒當然不會認識那符號,在這個皇朝可是沒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出現過的。
藍少軒只是覺得那星星看起來很顯眼,看著被鎖定的三個,忙開口問道「就是這三個之中的一個嗎?你確定嗎?」
看著那畫著星星的三位王爺,段雨萱搖搖頭「我不確定,只是有人告訴過我,越是不可能的越是有可能,所以我才將這三個作為重點跟進。你說的那三位作為第二重點跟進,還有兩個名聲不太好的,只需要稍微跟進就好了。」
藍少軒明白了,這是遍地撒網一個都不放過,只是側重點不同罷了。可是如果需要跟進這八個人,那不是需要很多的人來幫忙嗎?她有那麼多人嗎?
藍少軒看看段雨萱,想知道她有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抬起頭,就看見段雨萱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藍少軒第一次被段雨萱用這麼專注的眼神看著,有些心潮澎湃,還好記起自己可不是沒有被人這麼看過的,不覺也定神看了回去,這一看,終於發覺了不同,段雨萱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曖昧,只有專注,藍少軒這下心裡有些明白了「你不會是讓我的人去查吧。」
段雨萱終於收回了視線「不是你的人,還是誰的人?別忘記了,這事情還是先皇時候的冤案,是你父皇的疏忽,你父皇不在了,你就得有權利也有義務去做這件事。」
藍少軒總算明白了,自己這就是上趕著給自己下套的,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我是可以讓我的暗衛去做這事情,可是這些王爺大多都是在京城呢,難道你終於願意跟我回京城了嗎?」
什麼叫跟著他回京城啊,段雨萱故意忽視掉藍少軒的話,反而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可以從那賬房先生查起,看看那賬房先生長什麼樣子。「丁成在哪裡?」
藍少軒看她理都不理會自己的話有些怏怏的,再聽見了段雨萱的話,卻又有些急了「丁成在官府牢房裡,我有派人盯著,你現在就要出去嗎?」
「不可以嗎?」段雨萱依然淡淡的,似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現在的樣子。
「你不擔心不害怕不恐慌嗎?」
聽到這堪比還珠格格裡的對話一樣的模式,段雨萱皺了皺眉頭還是回答道「我不擔心不害怕不恐慌」
話說完,就覺得好笑,而嘴角閃現了淡淡笑意。前世,這種對話總是讓她有崩潰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現在自己也會聽見,
曇花一現的笑,總算是讓藍少軒放下了心「其實你的白髮你真的不用太介意的,你都白的沒有那麼多,我見過走火入魔都是純白的,像你這樣只是白一點點的真是不多見的。」
「我沒有介意,好像現在擔心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你。」段雨萱收起了白板藏了起來,就在房裡的地板下。
藍少軒看著那地板被揭開又看見那地板蓋上,總算知道段雨萱為什麼一定要在地上鋪上木板了。敢情這下面有很多暗格啊。
段雨萱藏好了東西之後,就向門口走去。
藍少軒一看她已經走了,忙急急忙的跟了上來。不管段雨萱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假的不介意,這個時候自己走在她身邊總是可以壯點膽子。
出了宅子,明顯的盯著她們看的人很多,藍少軒覺得那些人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早就知道段雨萱白了頭髮,所以見到段雨萱之後,並沒有覺得太奇怪,有的是帶著同情,有的是可憐,排斥的也有,但是極其少。加上段雨萱冷然的態度,倒是真是有些安靜的過分了。
藍少軒此時才明白,段雨萱期間一定是做了什麼的,不然這些民眾不會接收的這麼快。同法可用,藍少軒倒是自己有了個主意,可以讓段雨萱以後即使行走天下,也不會有人敢對她的異樣而心存排斥。
終於到了縣衙,嚴瑞接到通報忙迎接了出來。藍少軒揮揮手,「直接帶我們去找丁成就好。」
丁成住在一間單獨的牢房裡,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他反而多了些解脫,人看起來也坦然些了。
段雨萱走進了牢房,臉側的白髮讓丁成的面色一暗,昨天還是全黑的,今天就白了兩鬢,是氣的吧。
這麼長時間以來,其實他一直是過的不太安穩的。眼下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反而讓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段雨萱看看丁成,平靜了很多「那賬房先生姓什麼?」
丁成搖搖頭,「小的不知,府裡一直都叫賬房,我也只知道他是賬房。」
「你就沒有一點覺得他奇怪的地方嗎?」
同一個府裡住著,丁成這個書僮因為賭,怕是和賬房交涉過不少的。接觸的這麼多,都不知道賬房姓什麼或是有什麼奇怪的個性。
丁成仔細想想這才說道「賬房先生是老爺自己帶回來的,說是路上救的人,他很厲害,好多事情都知道,所以老爺很信任他,加上怕賬房先生的仇人尋仇,所以一直都是直接叫賬房先生的。」
丁成的回答讓段雨萱有些失望,卻又見到丁成說道,「賬房先生很喜歡獨自喝酒,老是喜歡喝的醉醺醺的。他從來不出門,有事沒事就躲在屋裡鎖門喝酒,可是很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去他房裡找他,門正好沒有鎖,我看見他醉倒在床上,可是屋裡一個酒瓶子都沒有看見,我雖然覺得奇怪還是先走了,後來我再去的時候就發現,地上多了幾個酒瓶子,已經喝醉躺在床上的人為什麼還能起來喝酒,我一直都覺得奇怪,但是我還是多了個心眼,什麼都沒有問。」
藍少軒在旁聽著,這才沒有好氣的說道「既然都沒有酒瓶子就喝醉,那只能說明兩個可能,一個是裝醉的,一個就是他是出去外面喝的酒,只是他出去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看來你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如果你早問了,說不定你早就沒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