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萱這一病便是好些天,寧心蝶這次是真的嚇壞了,上次是假的落水,自己雖然後來知道了卻也是後怕了很久,而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落水,在等待女兒甦醒的時間裡,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段雨萱心知娘親的擔憂,便任娘親的安排,好好休息著。「知道了,娘親,我這就躺著吧」
寧心蝶細細的給她折好棉被,便在旁坐了下來,拿起了繡花藍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段雨萱也拿起了奇人傳記翻看著。
一個小小的人影在這當口偷偷的張望著,自以為小心翼翼,卻不知道早已經露出了馬腳。
「進來吧,晟睿」雨萱好笑的睨他一眼。寧心蝶往門口看過去也是笑著。
小人兒怯生生的便挪了進來,圓鼓鼓的小身子,臉上帶著擔心「姐姐,大娘」
寧心蝶笑笑,也不理他,他這才一股腦的跑到床邊。
「姐姐,你怎麼了?」
「姐姐生病了。」
「難受嗎?我給你呼呼好不好。」
「好啊,」摸摸他的小臉蛋,見他一臉想爬上床又怕弄傷姐姐的表情,想是早被柳絮暗暗交代不可胡來「你要不要上床來,陪著姐姐啊」段雨萱好笑的開口。
「好」好宏亮的聲音。說完便脫鞋,卻怎麼也不好脫,寧心蝶這才過來,把他抱上床,幫他脫掉,安置他進了床的內沿。
他也少見的安靜,便在裡面躺著了,只是小手兀自抓著段雨萱的衣角。
隔天,段予文也偷偷溜進了院子,春花見了他便打發他走,段予文許是心虛便沒有計較,只說「我想看看雨萱」
春花也不含糊「現在想起小姐也是你妹妹了,我們不稀罕,滾。」
那一聲滾直吼的滿院子都聽見了。段予文不想再生事端,便灰溜溜的走了。
段雨萱在裡屋聽見了,卻也沒有出聲。
心想,這又何必呢,早在他對段天豪說她是自己落水的那一剎那,他便自此也加入了段雨萱的陌生人名單。既然是陌生人,就沒有情意可講,什麼都是虛的。但是自己落水的仇和那一朵荷花的仇自己終有一天會向段家兩兄妹討回。也讓他們看一下自己的兄妹情深。
回頭再一看段晟睿,想著,我也是有弟弟的,雖然小了點。
段晟睿見姐姐看著自己,只是傻乎乎的笑著,手裡拿著姐姐給畫的小人書津津有味的又看起來。要不是知道姐姐身邊不好,估計這會他又會纏著姐姐給講故事了。
想著三娘就這麼偷偷的老是把段晟睿送過來,美其名曰給她解悶,是不是變相的找自己當保姆了。段雨萱不覺失笑起來。罷了,反正這也的確是個開心果。
段雨萱這頭病著,那頭方心雨的日子也是不好過。自從柳絮過門後,她就更有危機感了,前面本就有寧心蝶這個刺卡在那裡,現在後面又有個柳絮紮著。寧心蝶倒是眼不見為淨,可這柳絮天天的在面前晃著,又因為生了個漂亮兒子而得瑟著。雖說段府無醜人,可是眼見那兩個對頭的孩子卻慢慢長成這府裡最漂亮的人,她的心就更是鬱悶了。
段雨萱的這次落水,老爺雖然沒有怪罪什麼,可是眼裡的厲色還是可見的,只道又是她指使的,她也不好辯駁。表面上老爺是把罪過推在了段雨萱那邊,可是實際上,他心裡卻是認定了是她的錯的,不然也不會只因著柳絮的折騰便取消了段雨萱跪祠堂的決定。
想著那個病秧子身體那麼差,心裡希望還不如就此躺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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