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靈兒落選回來的那天,正好也是所有衣服都完成的那天,人手兩件新衣服,齊齊發放,大家都要樂瘋了,雖然因著眼前的形勢,目前只敢在院子裡樂,可還是都很高興。
上官弘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新衣服,且兩件都是自己喜歡的白色,摸著那精緻的盤扣,那流動的滾邊,那靈動的翠竹,只覺得欣喜若狂。已經好多年沒有人為自己做衣服了,這兩件衣服連帶著溝起了他對亡母的回憶,愈發的感動。連忙要找地方換了穿上,還是田羽提點,方才想到這是段府,自己這樣穿著怕是會給夫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由傻傻笑了,一整天都沒有合攏過嘴。
段雨萱見他傻傻的就摸著懷裡樓著的兩件衣服,不由也是偷笑「先生現在知道了為什麼這段時間春花秋月少來折騰你了吧。喜歡這個驚喜嗎?」
手繼續的摸著,好軟,好精緻,好喜歡,良久才道「這個驚喜真是太大了,真是謝謝夫人了。」
段雨萱邪邪的咬文嚼字「不用客氣,這都是因為家母大人得到一筆橫財,說來還是先生的奉獻呢。」
上官弘莫名「我怎麼奉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賭輸一千兩。估計那是他慘痛的記憶,被他刻意遺忘了。待聽見段雨萱說起一千兩,方才明白。便覺得那被學生算計的回憶也是美的了。「我還有一千兩,要不我也給你,你讓你娘親再幫我做兩件冬天的衣服好了。」完全的忘乎所以了。
段雨萱只得暗道一聲神經病,一千兩買兩件衣服,卻不再理會他了。
上官弘難得的過了上午便走了,段雨萱心知他惦記著回去穿新衣,便也沒有挽留。看著他健步如飛的離開,只覺得人生處處是奇跡,單是兩件衣服便可以讓一個向來狂放不羈的人有那樣居家的笑容。
寧心蝶見上官弘走了,便才走進了書房,這是她第一次給除了父親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繡的衣服,心裡難免有些難為情,田羽的衣服是秋菊做的,只有上官弘的衣服是自己一針一線繡的。心裡想著上官弘這些年對女兒的教導和照顧,不由更是費盡心思。只是難免還是有些忐忑,怕上官弘不喜歡。
段雨萱心知寧心蝶的心思,見了娘親過來,忙道「娘親,先生很是喜歡呢。一直摸著那衣服說好」
寧心蝶這才放下心來,想著便是臉紅「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你外公和爹爹以為的男人做衣服呢。」
段雨萱只當沒有看見娘親的羞澀,淡淡的說道「娘親以後莫在提給父親做衣服了,他哪裡需要娘親的衣服。只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心思。」
寧心蝶聽了,知段雨萱不待見段天豪,卻還是說「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卻莫再這樣說了。衣服我雖然不會再做了,但我也不喜歡你用怨恨的語氣說你父親,畢竟有他才有了你。」見段雨萱不置可否的表情,心知解鈴還得繫鈴人。想著不知道段天豪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對這個女兒的虧欠,卻也覺得渺茫,便不再說了。
柔柔的靠在娘親的身上,摩挲著,還是那麼溫馨的香味,仿若漫不經心的說道「娘親,再多做兩件給先生的冬衣吧,先生很是喜歡呢,還想再用一千兩請娘親做兩件冬衣呢」心知娘親聽到一千兩便會妥協,只是等待著母親的作答。
果然,寧心蝶低低應了聲,段雨萱藏在娘親懷裡的臉便悄悄的笑了,笑的很是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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