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你父母方便的時間,我想去拜訪一下他們,到時候也提一下我們的婚事,然後再讓我爸媽親自上門去提親,你看怎樣?」紀睿承對岑藍說到。
「那個我爸媽最近這段時間很忙的。」岑藍找著借口搪塞到。
她自己都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跟父母提到過自己有男朋友的事,雖然她畢業後,父母也旁敲側擊地鼓勵她找一個,她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現在突然冒出直接要上門提親,不嚇到他們才怪。
何況紀睿承還是岑朗的父親,當年父母對於她突然懷孕,並堅持生下小朗還耿耿於懷,對於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小朗的生身父親,更是充滿了芥蒂鬮。
這種情況下,紀睿承突然就上門了,父母一個激動,有可能直接拿把掃把就將他趕出來了。
所以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總有放假和休息的時間吧!」紀睿承揉了揉肉岑藍的頭說道哦。
「那我打電話問問他們,到時候再跟你說。」岑藍只好說到。
第二天一早,岑藍先起床做早餐,紀睿承陪著兒子又睡了一會兒。
吃完早飯的時候,紀睿承問著岑藍,
「你的戶口本在身上嗎?」
「嗯,上大學的時候簽出來了,後來爸媽幫我租了這裡的房子,我又找到了工作,戶口也跟著落戶在這裡了。怎麼了?」岑藍不解地看著紀睿承問到。
「那等一下出門,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我們早上送兒子去幼兒園後,順便去登記。」紀睿承解釋到。
「啊?」岑藍以為自己幻聽了。
「先登記,接下來籌辦婚禮,等你高興了,我們再舉行婚禮。」紀睿承捏了捏岑藍的臉頰應到,然後轉頭對岑朗說到,「兒子,爸媽要結婚了,你高興不?」
「高興!媽媽要當新娘了!」
岑藍一下子就三條黑線了,急忙說到,
「會不會太急了點?」
「不會,跟你比起來。我們還沒有結婚,你連離婚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岑藍被紀睿承一句話噎得差點暈過去。
「那你也還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啊!」岑藍只好說到。
一切都太倉促了。
倉促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進行到下一步了,她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紀睿承身後跑。
「登記完,你約好時間,我就去見家長,親自負荊請罪!」
「這不是先斬後奏嗎?」
「我們兒子都這麼大了,我想你爸媽應該也已經習慣了。」
岑藍一下子就黑線了。
「聽話,去拿戶口本和身份證,我們該出發了,兒子上學要遲到了。」紀睿承蠱惑到。
岑藍只好轉身去拿證件,然後和紀睿承一起先送兒子去幼兒園。
這是第一次,岑朗上幼兒園,由爸媽一起送的,很開心。
園長還是一樣很熱情,跟紀睿承寒暄了好一會兒。
在離開幼兒園,出發前往民政局的時候,岑藍先給部門經理打了電話,請了半天假。
很快李若的電話就來了,
「岑藍,你怎麼請假了,你不知道我們這周公司要週年慶是最忙的嗎?天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都快瘋了。你怎麼平時不請假,偏偏這個時候請假啊?」李若電話打來,辟里啪啦地說到。
「李若,週年會的準備工作我和陳姐做得差不多了,你交代的那些事,我也做完了,昨天也覆核了,應該沒有問題。你不用太緊張。」岑藍額頭上多了三條黑線,但還是語氣溫和地應到。
「你都做完了?」李若在電話另一端訝異地問到。
「是!」每天加班到很晚,週末又加班好不容易才做完。
「哦,那等你回來再說吧!」李若頓時笑著說到。
「好,我下午就回公司了。拜拜!」岑藍應到。
掛上電話後,就聽到紀睿承問到,
「你的同事?」
「嗯!」
「她的工作也要你來完成嗎?」難怪每天要加班到那麼晚才能回去。
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工作,不加班就怪了!
「不是,是她上周出了車禍,請假了一個星期,所以我就代她的崗了。」岑藍怕紀睿承多想,連忙解釋到。
「我知道了!」紀睿承淡淡地點了點頭應到。
過了一會兒,
「瑞承,我們真的現在就要去登記嗎?」岑藍還是有些猶豫地問到。
「不然,你打算現在就逃婚嗎?」紀睿承握著岑藍的手,發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真的太趕了。」岑藍彷徨地說到。
「都七年的時間了,還趕!」照理說,他們應該在岑藍懷孕的時候就結婚的。
這樣他們的兒子,也不用委屈地當了六年的私生子了。
只是有時候命運就喜歡捉弄人,讓人無能為力。
最後,紀睿承和岑藍還是登記了。
拿著紅本本出來的時候,岑藍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原來結婚這麼容易,拍照,拿證件,交九塊錢,然後不到十五分鐘,手續就辦完了。
他們就直接從沒有關係的兩個人,變成了一輩子要相濡以沫的夫妻了。
「我們結婚了?」岑藍有些傻傻地問到。
紀睿承將結婚證和其他證件收了起來,並笑著反問到,
「是,連結婚證都領了,紀太太還需要什麼養的表示進一步確認這一事實嗎?」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怎麼這麼簡單啊!」
「不然你以為結婚多複雜!」
「像你們這種人,結婚不是要先調查一下女方的身份有沒有什麼問題,然後簽什麼婚前財產協議,婚後協議將財產規定得清清楚楚,結婚前先公告一下,或是經過董事會決議批准,才能結婚嗎?」岑藍喃喃地問到。
「你電影看多了吧!」
「不是這樣嗎?」
「別人我不清楚,我家是沒有這個規定。」紀睿承笑道。
「哦,那就是,我們要是離婚的話,我可以分你一半財產咯?」岑藍想到紀睿承一半的身家,那得多少錢啊?
於是眼前就開始美元英鎊人民幣亂飄了。
「合則,你現在跟我登記,就想著離婚的時候分我一半財產?」紀睿承有些無語地說到。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一結婚就變成有錢人了!」岑藍咯咯笑著,挽著紀睿承的手臂,嬌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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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手頭上現金倒是沒有多少,期權股票倒是不少,但工資加上每年的分紅養活你和兒子是絕對沒有問題,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啊,我自己也有工作,不用你養!」
「是,你是女強主義者!」紀睿承笑著說到。
讓岑藍先上了後座,紀睿承跟著上了後座。
領證比預計的簡單和順利很多,登記完還不到九點半,所以他們就直接回公司了。
回公司的路上,紀睿承和岑藍商量著,
「藍,以後我們兒子不要全托了,好嗎?」去上班的路上,紀睿承咨詢著岑藍的意見。「我們輪流接送兒子,要是我們兩個實在忙不過來,我爸媽也可以來接送。這樣我們跟兒子相處的時間也可以多一些。」
岑藍本來也是因為自己平時上班忙,沒辦法照顧好岑朗才讓他上全托班。
不然她也希望兒子自己來帶。
現在她跟紀睿承結婚後,那麼每天接送岑朗上學放學就完全有可能了。
昨天紀睿承的母親提到了這件事,今天紀睿承又提了,她也忍不住有些心動。
「好!那這週五去接小朗的時候,我們就跟園長說,以後我們不全托了。」岑藍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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