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故意問秦部:「你是如何想的?」
「嗯?」秦部睜大了眼睛,嘴角噙著一絲笑容看著樓九(竹馬小嬌妻第十二章內容)。
「我剛才說的話莫非你都沒有聽到?」樓九也笑了起來,不過可不像秦部那樣輕鬆。
秦部稍微認真了些,可是眉眼之中依舊全都是笑意。他點著頭說:「聽到了,你的意思不就是搶人麼。當年張峰全這一眾人同在榆城,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又篤定自己有本事讓他們開口。」
「而你怎麼看?」
「我自然唯你馬首是瞻。」秦曉飛快的說。
樓九卻冷笑兩聲:「這你可要想明白了,我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而不是趁機讓你出兩口往年怨氣。」
「這話是怎麼說的。」秦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這次朝廷派人來『剿匪』,主持大局的人是恭親王許峰陽,你與他的那些舊怨,不是光劫他幾個人就能消弭的。」
「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我還是有些分寸的。再說了,劫人的主意還是你第一個提出來的,難不成要我為了避嫌,就搖頭反對?這明明是個好主意。」
「既然這樣,那這一次就由我的人動手,你坐觀一旁?」
「自然沒問題,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秦部說著,面對著樓九倒退了幾步,他的腦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的避開了桌椅、屏風。到門口後,他才沖樓九抬手隨便的揮動了兩下,轉身開門便離開了。樓九的視線重新又放到了樓下,人群逐漸散去。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秦部從酒樓前門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樓九又站了一會後,他之前並沒有表現出在意來,可是現在忍不住開始琢磨為何蕊曉一行人又會出現在榆城。先是築城,然後與榆城,雖然兩人還沒有直接碰上面,但是也未免太巧合了。她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出現在這兒的。近日大批官兵進入榆城,發生了不少事情,一般人都應該避開這個地方才對。
本來不知道他們在榆城還好,可是如今都愛看到了他們,樓九發現自己竟然也沒有辦法裝作毫不知情。乾脆直接一點的話,便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詢問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竹馬小嬌妻第十二章內容)。此時的榆城,各方勢力藏在暗處,就是一個乞丐來了此處,樓九都先要肯定這人是無害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對方是蕊曉,她出現在這裡多半不會是為了什麼正事,即便真的有事,也不會是他在意的那些。況且,若是她也知道他此刻就在榆城,難保不會像是在築城中一樣,時不常出現,就像是串門訪友一般。他哪有時間應付她?
這樣一想,樓九反倒釋然了。他的左膀右臂方遠出現的時候,他的眉頭才舒展開。
「爺,秦少傳了幾句話來。」
「他剛離開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又生出了什麼事情,難道真的沒有忍住,去找許峰陽算舊賬去了?」
「秦少十有**不會這麼快出現在恭王面前。他在築城的眼線來了消息,說是前些天有人去了那座舊宅。」
「會是誰去那兒?朱老河是不是發現了這事,才會被人滅口的。」
「還都沒有查出來,秦少讓他的人繼續去查了。爺,我們要不要也在築城留點人?」
「不用了,秦部留在那兒的眼線不少,若是讓他知道我派人去了築城,反而不好解釋。方遠,你派人去給我查一個人。」
「是。」
「揚州首富宋青涯的府上,一個叫蕊曉的人,身世、經歷都查清楚了,宋家的底細也給我摸一摸。」
「是。」方遠尚不知道蕊曉是誰,和樓九又有何關係,但是他一句也沒有多問。
樓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查蕊曉,可能只是連續在築城、榆城碰到她,這些巧合,再加上自己在宋家聽到的那些關於她含糊不清的身世,讓他想將一切都弄明白,然後才好給蕊曉這人徹底的打上「安全」兩字。
已經要被人給翻出家底來的蕊曉還處在一種見到新奇之物的驚訝中。她從種種方面堅持在大街上看到人不像盜匪。而紫葡與明茶反反覆覆只用一句話反駁她:「他們若不是盜匪,官兵為什麼會抓他們?總不能全都是抓錯了。」
最後,還是柏叔開口停止了他們漫長的爭論:「那些人中,有榆城三刀門的掌門張峰全,其中還有他的幾位弟子,至於其他人,我就認不出來了。」
「柏叔你騙人,堂堂一個門派的掌門怎麼會被官府抓了?」明茶不相信的問。
「你覺得我會知道?」柏叔輕描淡寫的瞥了明茶一眼,明茶立刻就老實了下來,也不敢再質疑任何事了。
「其中一定有鮮為人知的秘密。」蕊曉肯定的說。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朝廷不滿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各霸一方,於是能做己用的就留下,不服朝廷的就被抓起來關起來?」明茶運用豐富的想像力,同時結合自己從各種傳奇中聽到的故事情節,煞有其事的說。
「也有可能。」蕊曉這一次並沒有嘲笑他。
柏叔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讓他們閉嘴:「這種事情在外面絕對不要亂說,知不知道?」
三人連忙點點頭,柏叔臉上的表情剛剛放鬆下來,就聽到蕊曉問道:「柏叔,你是怎麼認出來那個三刀門的掌門的,你以前是不是見過他?你也來過榆城?」
「我去過的地方可不僅僅只有這幾個地方,那個三刀門的掌門我是很多年以前見過幾面,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認出來。」
「為什麼他的門派叫三刀門,是不是個弟子練的都是同時能使用三把刀的功夫?」明茶問。
「可能是因為三刀門門下的每個弟子,隨身都帶著三把刀?」柏叔笑著,用一種自己也不敢肯定的語氣解釋道(竹馬小嬌妻12章節手打)。
「啊?」蕊曉與明茶睜大了眼睛,看樣子都不相信這個解釋。
柏叔的臉上與聲音中依舊帶著笑,但是比之前稍微認真了一些:「他們每個人身上確實會同時帶著三把刀,甚至大刀小刀還會帶四五把。我只是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因為叫做三刀門,所以才帶著那麼把刀,還是因為帶著那麼多把刀,所以才被叫做三刀門。」
聽他這樣說,三人都笑了。蕊曉說:「我覺得應該先是他們先帶著三把刀,才被叫做三刀門的。」
「我只覺得這名字不太好聽。」紫葡不在意的說。
「紫葡姐,你說話仔細些,你可知道,在江湖上亂說一句話,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的。你這話若是讓三刀門的弟子聽到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侮辱師門,小心被人追殺。」明茶頗為認真的說。
「追殺?追殺誰?他們現在還有空追殺我?掌門都被人抓住了,有空追殺我,還不如想去劫獄把他們掌門救出來。」
「可是你說話還是要小心一點,萬一被人當做磨刀石,磨了完刀以後再去救他們掌門也有可能。我們都是不會武功的人,人家對付我們,根本就是手起刀落那麼簡單的事。」
紫葡聽到明茶這樣喋喋不休,終於忍不住說:「放心,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三刀門的弟子會聽到這些話,因為我們是在客棧中的客房裡說的這些話。並且這個房間的左邊是你的房間,右邊是柏叔的房間,隔牆也沒有耳朵。」
明茶撇嘴,還想說些什麼,紫葡一個眼刀子就讓他不情不願的閉嘴了。
「明茶說的沒錯,我們在外,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甚至是交友,都要仔細謹慎。」
「聽到沒有,柏叔也是這樣說的。」明茶立刻就驕傲了起來,紫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照舊白了他一眼。
沒有參與兩人爭論的蕊曉抱著雙臂皺著眉說:「堂堂掌門被羈押,三刀門的人會不會真的去劫獄?」
「這和我們又沒有關係,蕊曉姐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若是有人去劫獄,那肯定就是一件大事。萬一因此戒嚴怎麼辦,殃及池魚了怎麼辦?柏叔,我們回家好不好?」
「你這麼快就想回家了?」
「外面也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有趣。我想家了,想吳媽,想青涯哥哥,想雲粼姐,想小六哥哥……」蕊曉看向紫葡與明茶,像是尋求幫手一樣問他們兩人,「你們想不想家?」
「想,想家。」兩人毫不猶豫的點著頭附和道。
柏叔笑起來:「蕊曉,我們在外數月,可是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長途跋涉上。而你還沒有好好的看一看各地的風土人情。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要吵著回家了,當初是誰為了能出家門不惜和青涯大吵大鬧的。」
聽到柏叔這樣說,蕊曉毫不羞愧,大大方方的說:「吃一塹長一智,等我回家後,這種錯誤就保證不會再犯了。外面無論發生多有意思的事情,都比不上自己家中——紫葡,這句話快幫我記住,以後再覺得家裡悶了,就開始背這一句話。」
紫葡沖蕊曉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已經記下了。」
柏叔笑說:「那好,等過幾日,我們從榆城直接會揚州,哪兒也不去了。」
蕊曉聽到柏叔這樣答應下來,一時倒是忘記詢問,這幾天他們留在榆城要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