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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5 文 / 青微萌

    「皇上這話說的不對,當日和親的並非本宮,皇上可能忘了吧,那和親的公主已經被關在冷宮之中,並且處以幽閉之刑了嗎?」蔓櫻忽然間笑了起來,索性也不再怕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就那樣直視著他的雙眼【宮闈亂:逍遙帝妃185章節】。

    啟恆一怔,大抵也是稍稍有些摸不著頭腦吧,忽然間像是想通徹了一般,大笑道:「且不管她是如何的,你總是朕的人吧!姐妹雙收,對朕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閉嘴!」劉蔓櫻大聲喝道,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輕浮的語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命令朕?」啟恆平靜無波的黑眸陡然一瞇,光芒轉為冷冽,臉上綻出一抹可怕的凜厲,讓人看得拚命顫抖。

    「你……」劉蔓櫻心頭怒火更甚,踏步上前,伸手便已經想要動手了。

    劉陵一瞧情況不對,趕緊拉住了眼前衝動的女子,搶先說道:「好個吳國的皇帝,竟然和姑娘家家較真起來,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笑話吳國禮儀之邦?更何況,現在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別忘了,咱們是在交易!」

    啟恆眉目一凜,雙手緊緊捏拳,隱約可見額上青筋綻現。

    「那便請十七王爺將我國的定王放出來吧!」眼瞅著他們之間無言的戰火越燒越盛,啟恆身後的霍光焰已然有些沉不住氣了。

    「吳國果然是不一樣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劉蔓櫻冷冷一笑,也沒看清楚說話的到底是何人。

    霍光焰知道是她,當下只是又怒又喜,卻苦於不能表現,一瞬間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無奈只得默默地退後。

    那啟恆看著劉蔓櫻這樣的笑顏,心頭更加不是滋味了,於是挑起濃眉,緊瞇的黑眸中閃過了顯而易見的怒意,被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給挑釁得怒火中燒,好半晌,才臉色嚴酷地一字一句給出最後的警告:「廢話無需多說,打算什麼樣子條件交換?」

    「十座城池!」劉蔓櫻一想,梁國十三州的百姓正是水深火熱之中,沒有什麼比要來十座城池更加重要的了。

    「不要!」與此同時,身畔的另一個聲音幾乎也在同一個時刻響了起來。

    劉蔓櫻驚訝地看向劉陵,皺著眉頭企圖能得到一些皇叔的眼神交流。卻不想劉陵直接將神色錯開了她,直視著啟恆,逕自問道:「還梁國平華公主自由之身,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啟恆頓了一會兒,終是大笑著爽快答應。

    「皇兄,我不答應,這一放,吳國威嚴何存?」忽然啟睿從一旁的馬車裡出來,大抵是走得太急,整個人一下子便摔到了外面,他極其艱難地看著啟恆,那種眼神,是他這輩子都沒有過的。

    那是……乞求!

    是的,他怕就此便失去了劉蔓櫻,還了她自由之身便是給了她機會與那劉陵正大光明在一起。

    而如今的啟睿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身子,並沒有多大的能力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他只能利用啟恆來束縛住她,畢竟相對於劉陵,啟恆要顯得沒有競爭些【宮闈亂:逍遙帝妃185章節】。

    「住口!」看著啟睿這副前所未有的不爭氣的樣子,啟恆勃然大怒,翻身下馬,揚起手,照著他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麼?」

    啟睿咳咳兩聲,啟恆眼神一頓,畢竟是自己的胞弟,畢竟是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他這一巴掌最終停在了半空中,沒有扇到那二十五年來唯一一次滿是任性表情的臉上。

    劉蔓櫻聞聲,低垂了已經瞥地老遠的眼眸,看了地上的啟睿一眼,像是不屑,又像是憐憫,緩緩搖了搖頭,復又瞥開了眼神。

    「皇兄,這一步讓不得,她……」啟睿心中滿是不甘心,第一回如此的無奈,如此的……無言!

    「夠了!啟睿,你究竟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啟恆稍稍有些怒不可遏,一把便揪住地上之人的衣領,半強迫地拖著他往回走:「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吳國的定王,現在朕沒有兒子,將來,你還可能會是吳國的皇帝,而她……不過是個紅顏禍水,不要,也罷!」

    而一旁的蔓櫻卻根本沒有在聽他們究竟說些什麼東西,只是默默地將目光移向了地上的男子。

    平日裡他絕不是這個樣子的,方才在馬車之上也瞧不出什麼東西來,而現在,在總是感覺他的腿上似乎沒有什麼力氣,一直都是軟趴趴的在那裡,是不是……

    「天下人皆知,平華公主在吳宮之中便已經受了幽閉之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所以……」她猜測地正歡之時,一旁突然傳來沉穩而醇厚的聲音,劉蔓櫻本能地扭頭一看,卻見啟恆已經走了幾步過來,這會子透著前頭士兵打的燈籠可見他英挺的輪廓半明半暗,黯沉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明亮,深邃逼人,他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爾後便將視線調到劉陵的身上,心頭分明是已經恨毒了他,而眼中卻依舊之時是波瀾不驚的黯沉。

    蔓櫻不禁一笑,啟恆總是那股子脾氣,將自己的王者之氣凌駕於別人之上,他看向面前格外刺眼的劉蔓櫻與劉陵,嘴角輕輕一扯,縱然這詭異的場面也是冷靜如常,斯文俊雅的臉上是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朕不是早就對天下宣告過了麼,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麼當初的那門婚事自然便不作數了。平華公主已經死了,現在在十七王爺身邊的不過是您的紅顏知己罷了!」

    「好,說話算話!」劉陵高興的緊,不及細想便脫口而出。

    「君無戲言!」啟恆忽然奸邪一笑,那一笑很快,別人沒有看真切,而她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中,就連心跳都猛然間漏了一拍。

    魂天中斷魂夜,一去前路白骨還,那句驚悚的話瞬時間又迴盪在腦海之中,劉蔓櫻只是覺得渾身上下毛骨悚然,她緊緊地抓住劉陵的手。

    忽然間,上空一道刺眼的光芒轉瞬而過。

    是暗號!

    劉陵瞬間提高了警惕,趕緊喝道:「來人!」

    「這個時候才記得叫人,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啟恆大手一揮,身後人馬將面前的二人重重包圍。

    劉蔓櫻滿面驚訝,他居然早有埋伏,月色淒迷之時,她怒道:「這就是吳王的誠意,哈哈哈,泱泱大國竟也會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婦道人家永遠都不會懂的,什麼叫做……兵不厭詐!」那啟恆自負的嘴臉瞬時間暴露無遺。

    劉蔓櫻雙手緊緊捏著,面上很冷,暗底下卻已經開始在自己袖口內摸索起來,可真的只是這麼一瞬,啟恆便已經飛速將她拉開,迅猛上馬,飛奔而去。

    在一處幽靜的小林子中,他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蔓櫻冷笑,擦乾了眼角的淚珠,清了嗓子道:「我還以為你要這般騙自己一輩子,一直騎著馬,一直以為我還是你的!」

    啟恆一驚,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心事,只是笑笑道:「我何時騙過自己了,我若要自欺欺人,只需給你一劑藥物便可,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自己騙自己!」

    「我騙得了世人,騙得了天下,卻偏偏騙不了自己的心,有些人的存在,永遠和時光沒有關係,不管世事如何變遷,哪怕是天地也在我心中瞬間變色,他在我心頭的模樣都不會改變,永遠永遠都是我最難以割捨的情懷!」她淡然地站著,眼角是含著笑意的,這……大概也是一年多以來她第一次笑得這樣真切,笑得如此真實吧!

    「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你又怎知你不會愛上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淡淡的笑容讓人心生悲涼,這怎麼會是當初張揚的貞惠妃?他忍不住上前幾步,一口氣便要將心頭疑惑統統問出來。

    「就算我給了你機會又怎樣?我注定不會愛你的,啟恆,對我死了心吧?」蔓櫻說著,眉目一斂,眼角竟是滲出了淚珠兒。

    「你還是這樣固執,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同樣認為我不可能的到你,到頭來……你不照樣成了我的女人?」啟恆神色凜冽了起來,一字寬的眉間又給皺了許多分。

    「就算我會愛你,也不過是在愛你身上他的影子,你懂不懂,從他走進我的心裡以後,我心裡便是再也容不下他人。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上的人只會像他!呵呵,你已經在天下人的巔峰了,不久,整個天下都會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又何苦守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她本是不想承認這一點的,但如今形勢所迫,她還能不承認嗎?她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小模樣。

    「我看你是跟著劉陵跟瘋了,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初敢愛敢恨,甚至能夠單槍匹馬與我叫板!這樣的劉蔓櫻去哪裡了?」啟恆語氣有些激烈,看得出來,他是有些懊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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