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是多少可笑的一件事情,叔嫂通姦還罷了,丈夫還在房中小心翼翼地詢問妻子除此之外有沒有別的男人(宮闈亂:逍遙帝妃131一朝煙雨搖(二)內容)。
更可笑的是,即將迎接他們的不是一頓暴打或是夫妻爭吵之類的,而是床第之間,雨雲之歡。
「臣妾想知道在皇上眼裡,臣妾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皇上……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問出這樣的話語,亦或者說,在皇上的心中,臣妾這樣的亡國公主想必是沒有一點尊嚴可言的吧!」劉蔓櫻高高的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明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為何還要這般針鋒相對?」啟恆當下便微微有些失望,在她眼裡,究竟是把自己看做是怎樣的那男子了,不過是一句平常的話語,她便能胡思亂想這樣多。
「皇上說我為何針鋒相對?呵呵,難道臣妾哪句話說錯了嗎,在你們兄弟的眼中,臣妾不就是一個漂亮的玩物而已嗎?從皇上下婚書的那一日開始,就不曾打算留臣妾性命吧,只是陰差陽錯之中,臣妾的妹妹恰好頂了臣妾!否則……那個穢亂宮外的淫~**子便是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柳纓絡,而不是苦了命頂著平華公主這個美麗稱號的劉籐蘭,是不是?」劉蔓櫻咬著唇,顫抖著聲音,慢慢回答,「他是第一個,第一個侵佔我身子的禽獸!」
她一字一句,如同針芒一般,點點刺向面前一身龍袍的王者,雖是自稱臣妾,但言語之中全然沒有一點點對皇帝,對丈夫該有的尊重。
「你和他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看得明明白白,聽得清清楚楚。朕臨幸你的那一晚,他在杏揚宮外站了整整一晚;你拒絕朕的那一日,正與他**巫山;他帶靈夫人回來的那晚,你在房中哭了很久……一件件一樁樁,朕分明知曉,卻一次有一次地給你機會(宮闈亂:逍遙帝妃131章節)!朕送你百鳥朝鳳釵,已然將自己的心意說的真切,是你,不稀罕!」他一直維持著不曾改變的坐姿,只有閃動著幽光的眸子與她相對,平靜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蒼涼,鎮靜得聽起來似乎有些木訥,也不知本意究竟是陳述還是質問。與之相配的還有面無表情的臉,就連向來暗藏陰謀詭計的眼波裡也沒有任何起伏,只除了微微加重的語氣。「你口口聲聲說朕視你為玩物,試問天下哪個會處處寬容自己的玩物?你該記得,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我忘了!」她不過給了他一個極其冷然的回答。
「你忘了?那就別怪朕也忘了饒了劉籐蘭一條賤命!」啟恆豈是什麼簡單之輩,怎會任由她胡鬧,使得自己一直站在被動的地位?不過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全然扳回了主動權。
「臣妾該怎麼做,還請皇上明示?」此時此刻,劉蔓櫻眼前水霧氤氳,幾次聚成水滴,卻沒有落下,反而是笑得極其嬌媚,她道:「有些誓言,忘記了可以再想起來,第二次記起總會比不諳人事之時要更來得深刻!可有些事,一旦做了便再難以改變!臣妾是亡國公主,皇上是天下霸主,你有你的理想,收復天下,統一諸國許是你生來的使命,所以臣妾不怪你,但是……你若一再地傷害臣妾唯一的親人,臣妾會恨你一輩子的,一輩子!」
說到後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天知道說這番話語之時,她內心是有多少百感交錯,分明是在意的要死,記恨到心底,卻非得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般淡然地說出來,若有一日,她有幸反轉局面,一定會將這份苦痛,讓他加倍地還給自己!
「或許,你有了別的親人以後,便會收了心吧!」他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卻又加重了親人二字,不知覺中提醒她必須放進心裡。
別的親人?蔓櫻一下子便明白了什麼!她淒然一笑,「皇上不嫌棄臣妾不乾淨?」
「呵呵,乾淨,這宮裡頭有哪個女人是乾淨的,嗯?」他不答反問,「我從不在意別人的過去,就是我吳國太祖皇帝,當年也是市井殺豬的出身,奪了天下後,不照樣也有了個太平盛世?你會是個好皇后的,或許還會是個好太后(宮闈亂:逍遙帝妃131一朝煙雨搖(二)內容)!」
「皇上這話說的不明白,呵呵,臣妾若是真能當了皇后,將來只要能撐到新皇登基,必然會是母后皇太后!」她不緊不慢地說著,言下之意便是在開始與啟恆叫板了,他話是說的好聽,說什麼會讓她當皇后當太后,但其實,只不過允諾了個後位而已,呵呵,這對於平常女子家的或許會稀罕,可她劉蔓櫻出身宮闈,又豈會將這空有其表的華麗稱呼放在眼裡?
很早以前她便明白,吳國未來的皇儲,絕對不會是她梁國公主生下來的!
「那若是聖母皇太后呢?」他捏起她的一縷情絲,放在唇邊輕輕一嗅,隨後慢慢吹開,似一朵青蓮,有似一攤濃墨,慢慢消逝在一抹青雲當中。
「皇權之爭這般慘烈,臣妾不願他與自己的兄弟手足互相殘殺!」她從秀氣的鼻子中悶哼了一口氣,低了頭,眼神是極為不屑的。
「那就不要有兄弟!」啟恆俊眉一挑,與她眼神相對,恰是針尖對麥芒。
「皇上,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明明就不是,否則定王殿下也不會有今日的富貴榮華,為什麼你連嬪妃都可以和他共享,卻偏生容不得他一條性命,為什麼?」她三言兩語終究是逃不開啟睿的話題。
「那你又為何生生向著外人?」即使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她也始終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卻總是為他人求情,這叫她的丈夫情何以堪?
「你若非要無情,我無話可說。」當一切都**裸地擺在了檯面上,劉蔓櫻的表情由原本的忐忑變成了漠然與疏離,臉上的表情也終於變得如他啟恆一般的喜怒不形於色。她不想為自己作任何辯解,或許,這樣更好,直來直去,就事論事,不必拐彎抹角。
啟恆忍不住大掌在桌面上一拍,加大了嗓音,怒問道:「你究竟是想要什麼?啟睿嗎,你若想留在他身邊又何苦費盡心思來接近朕?若想要復仇,便再努力些,讓眼前這個滅你家國的男人愛上你,再生下一兒半女,繼承了他千辛萬苦打拼來的江山,坐收漁翁之利豈非更妙哉?」
劉蔓櫻猛地抬頭,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卻全然沒有流露出自己此時的想法(宮闈亂:逍遙帝妃131一朝煙雨搖(二)內容)。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太過於微妙,時而針鋒相對,時而又融洽和諧,他的眼神時時深邃不見底,令人無法捉摸,狡黠的,深沉的,玉蘊珠藏的,一個又一個面具在那皮相上交替,卻看不清哪一個靈魂才是真正的他。
亦或許,他的心思太明顯了,只是天下,只是天下!
那正如他所問,她……究竟是想要什麼?
若想得百首一心人,根本就無需走那樣多的彎路,若是想要報仇,啟恆所言的方法的確是比自己費盡心思殺他要好的多,那麼,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可以糾結的?
現在一切都攤了牌了,她連辛苦偽裝都不用,只要好好利用起自己的美貌與聰慧,大好的錦繡山河,唾手可得。
她垂眸深思。
「讓我償還完最後的情債,救他這一次,就一次,從此你對他要殺要剮,我都不會再來干預半句,可以嗎?」不曉得怎的,她便脫口而出,真的會是最後一次嗎?答案是她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的,可話到嘴邊,卻還偏偏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似乎真的就是那麼回事一般。
「給朕一個相信你的理由吧,蔓櫻!」啟恆平了平心境,在她身側,挑起她秀麗的容顏,迫使她與他直白坦誠相對。
劉蔓櫻嘴角微微上揚,也不排斥啟恆的動作,不過輕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天下都盡在你的掌控之中,我?逃不掉的(宮闈亂:逍遙帝妃131章節)!」
「呵呵,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聽得出,他在輕笑,笑聲頗有雲淡風清的意味,可言辭之下的份量卻是不可思議的沉重,「朕也不想看到你這般委屈求全的樣子,有暗衛的不止他定王一人!」
他在告訴她他的實力,說著,啟恆將放在劉蔓櫻腰間的手一收,迫使劉蔓櫻與他最近距離地接觸,甚至讓她全然感受到此時此刻他的堅硬,他的灼熱!
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呼著氣息,一絲絲的溫熱全然打在她的脖頸上,耳垂上,他說:「蔓櫻,給朕一個孩子吧,朕只想要你的孩子!」
「皇上,你……」劉蔓櫻睜大了眼睛,難道他真的還想與一個亡國公主一同生下個禍患來?
啟恆用食指抵住她的唇,他亦是不知曉此時此刻自己是不是發瘋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要了眼前的女子!
「你想清楚,萬一真的有了,蔓櫻會護他一輩子的,不許任何人傷害他,包括他的父親!」她睜著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極力抑制住自身的恐懼與緊張,硬生生扯出一抹淡然與大氣來。
啟恆輕輕一笑,不過便是要了自己喜歡的女子,何來那樣多的顧慮,「今日種下的因,將來朕自會承擔!別忘了,若是有了,他身上也有一半朕的骨血!」
話音剛落,他溫柔中帶有侵佔的吻便如疾風驟雨般侵襲來。
他是皇帝,三宮六院,自然也是個中好手,三兩下便讓她忍不住,慢慢的,他在她耳側小心地呼著氣息,並不急於一下子侵佔她,只是那**蝕骨的聲音,淺淺磨蝕在心頭,如同蓮花緩緩盛放得聲音,在火熱的歡愉中,有一種酥酥軟軟的空虛在折磨著她。
可是她不敢叫,一句都不敢,生怕今夜床弟**之時,我……又誤喚了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