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櫻急劇皺了眉頭,驚懼地偷瞥了他一眼,大睜的眼眶中又蒙上了大片水珠,掩住所有的厭惡與恨怒,無辜柔弱得如同被逼到懸崖邊的小鹿(宮闈亂:逍遙帝妃059蜜房嬌魂冉(二)內容)。無奈,又有什麼法子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暗自吞了口唾沫便逕自走了過去。
不可否認,即使這一切早就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緊張地不由抽搐了一下身子。雖然沒有鏡子,但她卻可以深切地知曉,這一刻她自己的臉是有多少「紅潤」。
蔓櫻步子還沒有走穩,啟睿便是急切地一把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她冷不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氣息就那樣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耳垂間,脖頸間挑逗著。
他看著她通紅的面龐,哼笑一聲,「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竟然還是如此的嬌羞,嗯?」
「我,你說什麼……」劉蔓櫻一緊張,便是什麼都說不清楚道不真切了。
他伸手迅速地圈住她,朝著那已經惦念許久的櫻唇,狠狠地吻去,這一次,不似往日,總是那樣的溫和,而是侵佔的,是掠奪的,是要將她徹底融入到自己的骨子裡面的,他呼吸急促,早在她在沙場上迎著風的那一刻,他就想要這麼做了(宮闈亂:逍遙帝妃059章節)。
蔓櫻哆嗦著身子,笨拙的沒有去回應,可恰恰只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動作,卻也激怒了啟睿。
啟睿心知,她是中過媚藥的,對於房中之術不該是一無所知的,可她卻始終不願意對他盡情地展露出來,難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真的一點也比不上那個男人嗎?
一會後,他放開了她,怒然道:「還不為本王寬衣?」
寬衣?他竟然要她來做?
有那麼一瞬間,劉蔓櫻覺得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一來,過去他們也不是沒有親熱過,那時候雖沒有到最後一步,可是啟睿都是自己寬衣解帶的。二來,她雖然不是正統的梁宮骨血,但自小的富貴生養,使得她的骨子裡還是極為尊貴的,讓她來為一個男子,還是身為讓自己國破家亡的男子來寬衣解帶,這不是一種變相的侮辱嗎?
他明明是極其瞭解她的脾性的,卻偏生還要這樣做,這說明了,現在的她在他的心目中並沒有那樣的珍貴,不是嗎?
蔓櫻想通了這一點也便釋然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怎麼了,不願意嗎?」見著她遲遲沒有行動,啟睿有些不耐煩道。
蔓櫻在他沒有看到的時候,重重地呼了一口子氣,隨後欣然抬頭,綻出一個自認為嬌媚異常的笑顏,她道:「不,怎麼會!妾身只是在想應當是先脫您的,還是先脫自己的!」
「這個……自然是隨你!」啟睿隨口一言,心中卻想,才這麼點時間,這丫頭的脾性果然一點沒變,不過只要想及這些東西都有可能是那個男子調~教出來的,他心中便生出一股子無名火,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憐惜之意,又在瞬時間消磨殆盡了(宮闈亂:逍遙帝妃059章節)。
「好,會讓你開心的!」蔓櫻顫巍巍回答,搖晃著身體站起,瘦弱纖小的手指,極笨拙地為他寬衣解帶。
她想,也許這一夜並沒有想像中難熬。
可是事實告訴她,她想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啟睿雖說不是怎好女色,但蔓櫻也是清楚地知道的,皇族人家的孩子,到了十來歲就會有專門的宮人來教授房中之術,而啟睿今年二十大概吧,他女人的經驗定然不會在少數的!
這一次她沒有逃過,他極盡瘋狂!
真的好疼好疼,她忍不住淚流滿面,他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牽動她的每一處敏感的神經,這房事真是好可怕。
啟睿臉上的面容有一絲絲的窘迫,她……竟也還是處子之身!
他沒有再動,用指腹輕輕按壓她的痛楚之源,想要減少一點她的痛楚,可,可這丫頭偏生還不領情,死命流著眼淚,大力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嘶聲叫他:「你這禽獸,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要了,我後悔了!」
他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隨她打罵,反正她這麼點氣力下,自己也不痛不癢,他細心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汗珠,輕柔地堵住她胡亂嘶叫地好像正在被人施暴一般的唇,漸漸地,一切都湮沒在漫天的柔情之中!
不曉得是過了多久,好像天還早著,可是對蔓櫻來說卻是特別的漫長,在這個毫無預兆的夜裡,她從一個懵懂的少女飛速地變成了一個婦人,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純潔高傲不可一世的平華了!
不對,她早就不是平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