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宮闈亂:逍遙帝妃038不許雙鴛宿(一)內容)!」話音剛落,夜梟芸便利索地將身後還沒來得及多做解釋的男子一劍封喉。隨後便從衣兜裡拿出一瓶膏藥,在司渝郡主眼前晃動了幾下,用女兒家獨有的輕柔之音道:「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容貌了,這藥能讓你臉上的傷痕淡掉的!」
「為什麼?」韓司渝面無表情地問道,言語之中也聽不出什麼情緒,一點兒也看不出這個女人前一刻親手將自己心愛的情郎推向了死亡之路。
夜梟芸說了半天,做了半天,卻發現身邊的人一聲不吭的,不由側臉看向她,卻發現韓個低垂著頭,沉默的邁著步子跟著她,一眼望去,犀利地看到她手中的手竟微微顫抖(宮闈亂:逍遙帝妃038不許雙鴛宿(一)內容)。
夜梟芸心底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站在風口處攏了攏長衣,「做女人就該堅強些,以後莫要再為了這些個男子傷心流淚了,因為根本不值得!男人只會記得你與他風花雪月時候的快感,一旦你失去美貌失去身段,亦或者人老珠黃那天,你就……什麼都不是!」
韓司渝頹然坐下身後的地上,頭痛的閉上眼睛。
忽然間,她含淚凝眸,語氣卻有些森冷,「若我可以溫柔,又怎會忍心如此歹毒對他?」
「你是在怪我?」夜梟芸絲毫不留情面地瞪眼問道。
「不敢,相反我還要感激你,若不是你,也許我這輩子還沉浸在他的謊言裡,看不清……他的真面目!」韓司渝冷冷地回答著。
「好,很好,韓氏女子果然個個都如趙太后!你……也是個可以成事的女子,有一天,我會幫你站到你姑姑那樣的最頂峰的!」那夜梟芸自然也是聰明之人,怎會不明白這小妮子言下之意,微微歎了口氣後,又補充道,「如果今天我不出現,你們之間還可以有很多個花前月下,可你要明白,以後還會有別人會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夜梟芸邪魅一笑,拋下一語後便利索地離開。當年的趙孟婉亦是韓氏女兒,只是趙母不顧世俗大膽改嫁,才有了趙孟婉一說。趙太后與昔日的啟嵐之間應當也是不愛的,民間誰人都知曉啟嵐死於風雲,趙氏她甚至沒有為他誕下一兒半女,卻依舊能夠穩當地坐在權力的巔峰之位,她的聰穎,可見一斑!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地上的死屍,分明知道他的負心,卻還是忍不住心如刀絞。愛,從來都是一件百轉千回的事情,任誰都無法做到輕描淡寫,只是,這一刻除了選擇冷漠,她還能做什麼?
韓司渝一個人傻傻地坐了很久很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其實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逝去的葉放不愛她,可是命運偏偏無情地捉弄了她,她愛他癡狂(宮闈亂:逍遙帝妃038不許雙鴛宿(一)內容)!
「你這個畜生!」韓司渝恨恨地踹了一腳地上已經失去了氣息的男子,隨後驚叫一聲……
初晨的暖風輕輕打在豪門望柳之上,定王府裡
「王爺!」門外的侍衛轉悠了很久,也猶豫了很久,萬一擾了王爺的清夢,那就可是誰都擔當不起的!
「嗯!」啟睿輕聲應了一下,又看了看身側已然熟睡的嬌顏。生怕一不小心驚了她。
「嗯,怎麼了?」劉蔓櫻直覺地睜開眼睛,這麼一大清早就來叫嚷的必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要不然,依照啟睿的樣子,惡名在外,誰敢到他的鴛鴦夢裡來打擾?但腦海中一溜轉,生怕是皇叔的事情,趕忙裝作迷迷糊糊地摟住了啟睿,小鳥依人道,「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啟睿看了眼門外,又回眼看她,他實在是難以拒絕她期盼的眼神,轉眸之際,緊緊擁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好!」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她才安下了心。
門外侍衛等了許久都不見主子有什麼應答,心下自是明白的,但主子們的世界也並非自己可以妄自菲薄的。
日上桿頭之刻,蔓櫻才與啟睿慢吞吞地下了床,啟睿一出門,就見著舅父鎮北侯已經憔悴地坐在客廳了。
蔓櫻看了裡面威嚴的侯爺一眼,識趣道:「我,還是先退下吧!」
啟睿心中有些擔憂,但一想,總歸是會讓她知道這件事的,既然遲早都要做個了結,還不如早早表明心跡要來的踏實些(宮闈亂:逍遙帝妃038章節)。他微笑地攜起她的手,「不用了,你總要見他的!」
鎮北侯韓鐵山一聽聞啟睿的動靜便站起身來,言語還未多說,就又看到了啟睿身後的美人,二人如膠似漆,相攜歸來,儼然一對神仙眷侶。
「舅父,您久等了,小王正打算今日登門拜訪!」啟睿客套話一說,也沒怎麼行禮便已經帶著劉蔓櫻逕自坐上了主位。
這二人恩愛的畫面在此時的韓鐵山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自己的女兒剛剛出了那樣的大事,貞潔不保不說,難不成還要屈居於眼下這來歷不明的女子之下嗎?
他趕忙接話道:「定王殿下,司渝她,她……」
「司渝,怎麼了?」啟睿本倒也不上心,但看鎮北侯的臉色不對,心中隱約有些擔憂,「還煩請舅父說個清楚!」
「殿下可還記得,當年御花園中當著先帝的面說過的話?」鎮北侯淡淡道,言語之中情深意切。
啟睿回身瞧了一眼劉蔓櫻,給了她一個相信自己的眼神,卻遲遲不見其回應。
「孩提之言,不可當真!」冷冷的幾句話,眼神卻不曾離開過眼前的女子。
鎮北侯大驚失色,憤怒之下一拍桌子,「定王,這事聖尊皇太后也下過召的,莫不是你現在看著司渝出了事情就要反悔,還是……就只為了這隻狐狸精!」
「舅父,莫要再咄咄逼人!」啟睿毫不客氣地回眼。
「究竟是不是我咄咄逼人,你定王殿下心中明白地和個明鏡兒似的!呵呵!」鎮北侯眼角一瞇,既然要拉破臉,那麼大家也就不必留個什麼面子了,「哼,殿下也別想著能把這來路不明的女子納進府裡,她是誰,別人不知道,我老韓心裡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