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這樣說我,若不是你,我又怎會淪落到這種流浪漂泊的地步?」蔓櫻火上心頭,咬著唇狠狠問道(宮闈亂:逍遙帝妃027章節)。
「好笑,流浪漂泊,那晚難道我還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嗎?」啟睿不答反問。這小妮子,真不清楚她的小腦袋裡面到底在思慮些什麼東西,為什麼她的話語總是能夠莫名其妙到讓自己不知所措呢?
蔓櫻抬起頭,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小聲道:「你知道嗎,真正的流浪與漂泊是,你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而我,現在正是如此!」
「你當真如此恨我?」難道來到我的身邊就有那麼的讓你厭惡嗎?啟睿想了想,還是把後文咽在了喉嚨裡,他不想聽到那樣讓自己不快活的答案。
蔓櫻眼角濕潤,向上眨了眨眼,努力將自己的委屈憋到心口,雙手靠著背,慢慢地繼續後退,她開始無由地緊張甚至害怕,那一晚的事瞬間湧上心頭。
她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有時,可以說服自己淡看一切,但有時,又怎麼都轉不過彎來,無可自拔!
「你給我自由好不好,那樣我便不會恨你,真的!」劉蔓櫻無力地訴說。
「在我心裡,岳陵一直是無法取代的,雖然會對我冷嘲熱諷,但我卻甘之若飴,因為……我真的喜歡你!」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想要再拉近些距離。
又來了,又是這一套以愛情的名義宣誓的言語。劉蔓櫻心中暗自冷笑,愛?真好笑!
除了自己這還算嬌媚的容顏,她想不出任何一點他會愛她的理由,可是,這一點偏偏又是最蒼白無力的(宮闈亂:逍遙帝妃027章節)!
「我不要,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蔓櫻言語之中氣憤之意顯而易見。
「蔓櫻!」啟睿已然有些怒了。
「啊……救命!」退無可退之時,遠遠似乎看到了漠北的身影,劉蔓櫻想要撕扯著嗓子喊他。
不過啟睿又豈是泛泛之輩,眸光靈活地向後一掃,握緊拳頭卡卡作響,朝著劉蔓櫻脖子上一敲,便將她扛了回去。
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放手,愛上了仇人的女兒,對自己亦是一種淡漠的折磨。可是,他寧願折騰自己,因為放下遠比煎熬更難。
她離開的那一晚,他一夜未眠,為她憂心。然則換來的是什麼,是她欣然地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天知道,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殺了那男子,若非真心喜愛,又怎會有這從未有過的怒火沖天呢?
明知道會痛苦,卻還是選擇義無反顧,也許這就是愛情,無聲無息中它便已經生根發芽,可笑的是當局者迷茫懵懂,局外人錯看良緣。
呵呵,無人知,這一年,他愛上了沒有心的她,從此萬劫不復!
啟睿看著她的睡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真後悔那一日和她同床共枕的時候沒有多看看她。所以這一次他怎麼都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來逃離自己的身畔。
他和衣睡在她的身側,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這一刻好想徹底地擁有她,可是他忍住了,只是吻了吻她的睡顏,如果能有愛,那便千萬不要用恨來承擔。
第二天天亮後,劉蔓櫻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還好好的蓋著被子,她微微蹙起了眉,昨夜難道又是自己在做夢?
她記得夢裡自己是被人緊緊抱著的,雖然看不到是誰,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甚至這一刻,她拂開手掌,還能感覺到他的餘溫(宮闈亂:逍遙帝妃027流金花欲燃(二)內容)。
不對,啟睿!
腦海中猛然就蹦出這個人來,是的,她應該和啟睿在一起的!
可是她怎麼會睡著呢?她只記得昨日與啟睿發生了爭吵,隨後便怎麼也記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
蔓櫻摸著頭腦,緩緩起身,脖子上隱隱約約還有些酸脹。
然則,放眼一看,屋內不冷也不熱,除了桌椅外,就一個大檀木架子,視野很是開闊,不過雖簡單粗糙,看起來卻還是很舒服的。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看到桌子上的還有大半碗粥,她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她好像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這個時辰都還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呢!現在,正是飢渴交加的時候。她緩緩端起茶盞,想要飲一口湯水,卻摸到粥中還有餘溫,想了想,興許是誰喝過的,自己這公主就是再怎麼落魄也不能去吞嚥別人的唾沫星子啊!
蔓櫻在房中慢慢的走著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她有些慌,但卻仍舊鎮定,因為細細一想,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都差點經歷生死了,況且這裡的主人若是要殺她,也決然不會再來多此一舉的!
沉思之際,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女子敲門進來,還沒坐下就已經叫道:「岳陵姑娘,殿下讓我們來服侍你,等會兒殿下還想見見岳陵姑娘。」
其中的一個個子稍微高挑些的女子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似是不經意地說道:「岳陵姑娘,你怎麼吃這麼少呢?就喝了一丁點兒粥而已,這樣對身體不好的。萬一讓殿下知道,又得擔心了……」
正要接著往下說,旁邊的一個女子立馬小聲地咳了一下子,大抵示意她莫要多言(宮闈亂:逍遙帝妃027流金花欲燃(二)內容)。
「岳姑娘,殿下?」劉蔓櫻經不住問道:「這位……姑娘,昨晚有誰來過嗎?」
話雖然問出了口,但答案,蔓櫻已經猜出了大概,這世上知道劉蔓櫻的人有很多,但聽過岳陵的就沒有幾個了!
聽到劉蔓櫻叫她姑娘,個子高挑些的女子撲哧一笑,念道:「岳陵姑娘言重了啊,奴婢哪裡敢叫姑娘,我是小喜,她是小梅,我們不過是定王殿下派來伺候岳陵姑娘的宮女。將來定然是要稱呼您一聲主子的。」
小梅回道:「昨晚應該沒有人來過,我和小喜一直守在門外的,沒有人進來呀。」
「岳陵姑娘,怎麼了嗎?」小喜看到劉蔓櫻神色不對,雙目之中看不到多少集合的焦距。
「沒,沒怎麼。」她看看小梅正在收拾的床鋪,再看看那一邊被喝掉許多的大半碗粥,眉頭鎖的更深了。太奇怪了,不曉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越來越不懂啟睿了!
當一切收拾妥當後,劉蔓櫻跟隨小喜和小梅來到定王那裡。
此時啟睿正在用膳,看到劉蔓櫻來了後,他略一抬眸,隨後便指指身邊的座位,「坐下一起吃點東西吧!」
蔓櫻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似乎已經看不出多大表情了,應該還算是隨和吧,但想起昨兒個白日裡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便只是稍稍後退,垂首回道:「我……我,不餓!」
啟睿忽然間冷下臉,「不餓也要吃,這是我的命令,你應該記明白!」
劉蔓櫻微微抬首看著定王,然後默默的來到桌邊坐下,她發現其實定王身上和當初的自己竟然有著共同的特質,那就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