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葉驍所預料的一樣,走在沙漠裡他一點方向感也沒有,幾乎找不到一樣有利於行走的參照物(愛若幾情時第一百零四十六章抹不掉的暗影內容)。
他艱難的挪動每一個步子,曬在熊熊烈日之下,口乾舌燥的,好像在食風沙。這種行走無疑是痛苦和熬人的,但不管迷失了多少次,葉驍都盡力捋順自己的心緒,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耐心的一次次走,一次次同地圖上的標識對比。孤獨的身影籠罩在黃色的風沙中,顯得單薄又纖細,彷彿隨時都會被沙漠吞蝕一般。
遍地都是黃色的沙粒,灼熱的陽光暴曬著每一顆沙粒,每一顆沙粒在太陽的加溫之下戾氣顯得更囂張了,它們彷彿都變成了魔鬼的爪子張牙舞爪的,隨時可以吞掉任何一件東西,包括人。
這塊沙化的土地並非自然形成的,而是在人工促進的情況下逐漸行成了規模。
葉蘇答泥島本就是撲克組織的訓練基地之一,而這塊面積廣闊的沙漠也是為了訓練的需求刻意人工化的。
沙漠的存在便是阻礙葉驍的最後一站。
倍受煎熬的還有她。
蘇堇的雙眼被布蒙著(愛若幾情時第一百零四十六章抹不掉的暗影內容)。前兩天她被告知自己要被坐上奪命過山車,接受他們對她的最後裁決。當被告知『最終裁決』的那一刻她的心『咯登』一下,一下子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
她無法想像……自己是要死了嗎?『最終裁決』……可能自己真的要死了吧!
她忐忑不安的在被關押的地方不停挪著步子……直到他們把她帶押至奪命過山車上,她親眼看到了那架過山車。
過山車的軌道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中……蘇堇凝視著過山車長長的軌道……冰冷的架子組合鋪成的軌道,它名為奪命……奪命……
這個詞的意思在清楚不過了,也許她真的就要死了,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刻印在她腦海中的就是那座冰冷的架子……
她以為很快自己就會被奪命過山車奪去生命,而對方為了不至於讓她做一個餓死鬼,在她身旁綁上了一小瓶插著吸管的能量補給飲料和叉了幾塊麵包,好像這就是他們最後仁至義盡的地方。
當蘇堇的身體被過山車挪動的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車輪滾滾滑行在軌道上的聲音,那車的輪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碾在軌道上彷彿可以壓迫她的耳膜。
她的心被害怕恐嚇著……就要來臨了嗎?
……
不過兩天的過山車旅程令她匪夷所思。
她所感受到的速度和過程是緩慢的,是平穩的。蘇堇甚至都不明白……對方不是要奪去她的性命嗎?為何有這樣匪夷所思的行為?
今天是第三天,她坐在奪命過山車的第三天,蘇堇從身體上就感覺到了顛覆性的變化(愛若幾情時第一百零四十六章抹不掉的暗影內容)。
緩慢平穩的速度正在逐級加速,甚至她懷疑過山車的軌道了生了大幅度的變化,因為她感受到了坡度幅度的大變化。
她的身體正逐漸奔走在極限的邊緣,她不明白對方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難道對方是想慢慢把她折磨至死嗎?
如果是這樣……蘇堇想他們的目的達成了……因為此刻的她正經歷著極致的痛苦和死亡到來的恐嚇中……甚至她覺得自己還不如螻蟻,螻蟻有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力。然,她沒有。
她最後的生命竟是如此卑微不堪……
誰都不願意觸及痛苦,在痛苦中苦苦掙扎,可是有些痛苦卻因為某個特定的時間。某個特定的背景冷不丁的跑出來,一層一層的掀掉自己精心的偽裝,把自己扒個精光,**裸的站在太陽底下曝曬。即使使盡渾身解數也驅趕不走它,反而越是驅趕它越似鬼魂一樣陰魂不散。
「啪啪啪」幾聲嘹亮的槍聲,響徹在山谷中,槍的響聲中伴隨了幾次碎裂的聲音,那些被高高拋起空瓶子隨著子彈的穿透,一個個碎裂開來。一塊塊碎片掉落到地面。
四周凸起的山,中間平坦的地形,這樣一個像盆地一般的山谷,也屬於撲克組織在葉蘇答泥島的一個特別訓練基地。這個基地最主要的訓練內容是射擊,而正在進行的便是騎射高空瓶子。
瓶子在次被機器拋至空中,五彩斑斕的陽光。五六個瓶子高高的飛在空中,馬背上的人抬越頭果斷出擊,利落的射出每一槍,擊碎每一個瓶子。
瓶子在他的眼眸中一個個碎裂……重複的碎裂……不知碎裂掉了多少個瓶子,也不知他騎在馬背上舉起了多少次槍。那些瓶子就如同仇恨的影子,令他每一次舉起憤怒的槍,把它們一個一個擊碎……可是他依然不能洩憤。
心煩……困惑……
他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已經沉睡進自己心底這麼些年(愛若幾情時第一百零四十六章抹不掉的暗影內容)。他從不願觸及……可為什麼就突然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了呢?
他想收都收不住,那些源源不斷的仇恨像洪水一般傾瀉出來,一點一點淹沒了整個他,那些痛苦肆略般的侵蝕著他的心……
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就算把他們的屍體從地底下刨出來鞭屍,他也不解恨……
禹坐在馬背上,不斷的射擊手中的子彈,那些瓶子在他的仇恨中一次次碎裂,可是怎麼也滿足不了他仇恨的內心。他不停的騎馬奔跑,不停的射擊,馬蹄的聲音不斷的踹進他的心裡,他的內心不斷的同那些仇恨的影子較著勁……
……
「小雜種,別擺出那副令人噁心的樣子……」……
「哼,你這副醜樣,簡直和你那窩囊的老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不快給我滾遠點,別在這噁心人呢。」……
「小白,你是最聽話最討人喜歡的孩子呢,看姐姐多痛苦呀,你去幫姐姐一個忙,讓她脫離苦海好不好。」……
「快,姐姐在等著你呢,等著你幫她解除痛苦。」……
禹揮槍不停的打中每一隻瓶子,胸憤恨的喊著,去死、去死、去死……
每一個帶予他痛苦的人他都沒有放過,相應的讓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一幕幕血色的報復,歷歷在目。他記得他的報復是如此瘋狂,把整個家族都滅族了,連一個小孩子也沒有放過。瞬間在這個地球消失掉……瞬間這些人都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