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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勿忘家恨 文 / 大臉團團

    「阿芬,你怎麼樣了?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雪欣姐,我已經全好了,我想今天就出院。」

    「那怎麼行,你為我挨了這麼重的傷,身體得好好調養才行。」

    「雪欣姐,我真的全好了。你現在還懷有身孕,我得趕緊回家好照顧你。」

    「家裡一切都有梅嬸照看著,而且成宇又雇了個女傭。本來,他要雇三個,我說要那麼多幹嘛呀。他倒好,說一個為我按摩,一個為我揉腳,還有一個就餵我吃東西,真把想像成一無是處的豬了!」

    許雪欣自顧自地美道,全然沒看到阿芬眼中的抑鬱。仍在繼續地曬幸福道:「我一聽他這麼說,那更不能雇這麼多傭人了。我才不要被他定型成只會吃喝的懶豬,我打算等孩子滿月了,就回去工作,開拓我的事業去。」

    「雪欣姐,少爺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再說你現在懷著孩子,不管是身子還是心理上多半會發起懶,倒不如好好享受。」

    「唉呀!阿芬,你是不知道,我這才在家待了一個星期就覺得好悶吶!還不如去上上班,和同事們聊聊天,也好打發掉無聊的時間。現在想想呀,還蠻懷念過去和曉函一起的單身時光。」

    「你想曉函姐姐了?」

    「說不想是不可能的,現在想想自己對她也不太上心,也不知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許雪欣不無地歎了口氣

    「你是想她就去看看她吧,我也很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提起季曉函,阿芬心裡就對她愧疚不已,也更為了季曉函,阿芬有些鬆動的報覆信念,又無形地堅固成形

    「確實得去看看她,等你康復出院了,咱們一起去看她!」

    「也好,但是我聽說曉函姐現在成了薛家的女傭,而南宮秀差不多做起了薛家少奶奶。」

    「不會吧?曉函再怎麼說也是和薛子揚立有婚姻關係的,那可是有證書為證!她南宮秀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曉函當女傭!他薛子揚也太混蛋了!」許雪欣光想想就氣憤不已,改天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薛子揚

    「這也怪不得薛少爺,他們這些有錢人都是這副德性。為了傳宗接代才會想要娶個老婆,才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利用價值,這做少奶奶的原本地位不牢,就會很快被貶值。」

    「阿芬,我怎麼覺得你說話好像還暗藏著什麼?能把話說清楚些嗎?」

    「沒什麼,我只不過見多了這樣的事,所以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可我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正好說中了我的擔心。」

    「雪欣姐,你別想太多,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阿芬尷尬地笑道

    「阿芬,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我好怕成宇和我結婚不過就是因為我肚子懷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孩子,他恐怕不會和我結婚。」

    「雪欣姐,你別想太多。最重要的是少爺他只對你好就行了,而且你既然選擇嫁給他,就應該老早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

    「不管什麼準備,最主要的是要抓牢錢財呀。」

    「可我嫁給他又不是因為他的錢!」

    「我現在說這些你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還是不說的好。但我敢保證,再過幾年,你就會把錢看的很重,因為錢才是你最好的保護者。」

    「子揚哥哥」南宮秀走進來,看到薛子揚緊摟著季曉函睡在一起,趕緊摀住嘴,才沒有讓自己失聲叫嚷出來

    季曉函呀!季曉函!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都即便被我說成這樣了,子揚哥哥為何還這麼偏愛你?

    南宮秀瞅著被薛子揚圈摟與懷,一臉滿足的睡詳,謁力地克制住要掐死季曉函的念頭。又瞅了瞅薛子揚堆在一邊的衣服,瞄到露出頭的錢夾。

    南宮秀打開錢夾,抿抿嘴笑了笑,就將錢夾裡的錢全部取出來,又輕輕地挪到季曉函這邊,將錢捲起來放進季曉函的裙下。

    做完一切之後,她就走了出去,站在門口重新敲起了門。

    「子揚哥哥」

    「現在幾點了?差不多得準備去赴宴。」薛子揚雙眼仍覺得有些發沉,說話的口氣也沉的沒有活力

    「子揚哥哥,咱們下樓去喝咖啡。然後,你再洗個澡,也好有精神。」南宮秀提議道

    「也好,再睡下去,我的頭就更乏。」

    透過拉起的門縫,南宮秀往裡瞄了一眼仍在睡覺的季曉函,怨毒的眼神若成化成刀,恐怕季曉函早就死在床上。

    「子揚哥哥,嘗嘗我做的咖啡。」

    「謝謝」薛子揚接過,遞頭抿了一小口,「嗯,味道不錯!」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天天煮給你喝。」南宮秀甜甜地笑著

    「秀秀,我陪你出去選禮服吧。」

    「不用了,我還有好幾件從國外帶回來的禮服還沒有穿呢,正好有這機會好展示展示。」

    「那你需要什麼?咱們可以出去買些別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你要想是願意陪我做別的,這可比你給我買包包和衣服要好的多。」

    「現在離宴會還有些時間,你想要我陪你去哪裡?」

    「我回來這麼久,都沒有去看望你父母。不如我們去看看你父母,讓他們知道你心裡還記掛著他們。」

    「秀秀」薛子揚心裡既愧疚於父母,又感到於南宮秀,真不知說什麼好

    「快走吧,回來再洗澡換衣服。」

    季曉函口實在是太干,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她勉強支撐起身子,抬頭瞅了瞅周圍沒有水,渴的她嗓子都干嗆嗆的。

    她好容易才撐起整個身子,在下床時摸到自己裙下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卷鈔票!

    猶記得剛入睡時,好像是薛子揚衝進來,自己剛才在夢中還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也不會太熱的想要喝水,「難道是他給我的?」

    「你醒了,怎麼樣了?來,我摸摸看。」胡媽手背撫上季曉函的額頭,感覺手背不燙,才放心地點點頭說:「嗯,這藥效挺快,已經退燒了。」

    「胡媽,我想喝水,我太渴了。」季曉函虛弱地依靠著門框上說

    「喏,給你,多喝水,也好多排排毒。」

    「胡媽,謝謝你。」

    「別謝我,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胡媽仍是對季曉函板著臉,讓外人瞧了都會認為這倆是仇人

    「胡媽,南南怎麼樣了?她沒有被我傳染吧?」

    「她挺好的,已經離開了,反正是她自己要辭的職。」

    「這都怪我」季曉函難過地說

    「是怪你!反正跟你沾上邊就一定沒好事!」

    「胡媽,我明白北北的事讓你對我有些不滿,可那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先提著水壺要燙死我。」

    「你就瞎編吧!早知道你壞到根了,我就不該把你抗回來,讓你在外面被雨澆死算了。」

    「胡媽,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好,你說不是你燙壞了北北,那又是誰?」

    季曉函遂想起薛子揚當時為了救自己而推倒北北,致使北北握不住水壺而被燙傷。總不能說是薛子揚燙傷北北,那胡媽一定會傷透了心。想想還是不說出來的話,也就收了收音,搖頭說:「反正不是我燙傷北北,也是她自己水壺沒握住,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胡媽一聽季曉函把這錯全推到北北身上,氣的她奪過季曉函的水杯,又將裡面的水全往季曉函臉上沷去,「我真恨不得用開水燙死你,讓你也嘗嘗被燙傷的滋味!」

    「胡媽,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季曉函摀住臉,難過的不知怎麼安慰胡媽才好

    「你燒也退了,也能起來氣我了。趕緊著,該幹嘛幹嘛去,別妄想還能當少奶奶那樣整天躺著。」

    「爸、媽,對不起,很長時間沒有來看你們了。」薛子揚將鮮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薛氏父母墓前,眼神中也透發出對親人的無限感懷

    「薛爸、薛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代替你們好好照顧子揚哥哥。」南宮秀也蹲其旁,安慰著握住了薛子揚的手

    「秀秀」薛子揚抬頭將目光轉到南宮秀臉上

    「子揚哥哥,既然我們不能把他們的生命給挽留回來,但至少我們可以為他們去完成他們生前未完成的事情,而且絕不能讓他們死的太遺憾。」

    「你說的對!我不能做一個不孝的兒子,而有愧他們對我的養育之恩。」薛子揚說到這些,想到季曉函是殺害父母真兇的孩子,這股子仇恨之火又在他體內迅速燃燒起來,父母之仇豈能因自己的私情而生寒

    回來的路上,南宮秀在路邊攤買了兩串炸果條,遞給薛子揚一串,「子揚哥哥,還記得小時候我吵著要吃這個,可我家老爺子怕不乾淨就不准我吃,還是你最好,偷偷買給我吃。」

    「你都長大了,還這麼愛吃這個。你父親也是為你好,這路邊攤的東西少吃為好。」

    「可人家就是喜歡吃嘛!」南宮秀調皮地沖薛子揚吐了吐舌頭

    薛子揚面上笑著,可心裡卻一直都在尋思著自己錢包裡的現鈔都哪去了?明明還在著,怎麼就突然沒了呢?

    「子揚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再想自己這長麼大,頭回用女人錢來買花買東西吃,這要是傳出去,一定會被我那些朋友們笑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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